“快进去吧。”在司徒彦关上车门后,曲南洋又摇下车窗,不忘提醒:“司徒……小心!”
司徒彦会心一笑,默契从这一刻形成:“嗯。”
欧阳鑫柯终日守在别墅里,等待着全世界传来的或真或假或虚或实的消息。叫他心急如焚的是,曲欣怡竟然在澳大利亚那场“争夺战”后,就凭空消失了!就连雷迪。肖也跟着消失了,他还没搞清楚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
“主人,有个自称‘司徒彦’的人要见您。”手下来报。
“谁?”欧阳鑫柯从座椅上弹跳起来,吃惊不小。
“司徒彦!”
“人在哪里?”
“在门外。”
“马上带他到会议室。”这个时候?直觉告诉欧阳鑫柯,司徒彦的出现肯定跟曲欣怡有关。
欧阳鑫柯惊讶于司徒彦的遍体鳞伤,司徒彦错愕于欧阳鑫柯的憔悴。
两个人并没有过多寒暄,而且竟在短时间内,形成了一种出人意料的互信。
“欣怡……在雷迪手上。”司徒彦很快说明来意。
“这……怎么可能?”欧阳鑫柯只是用反问表达了一种意外的情绪,可他还是相信司徒彦的话的。
“更准确地说,欣怡、雷迪包括我们,都要陷入‘鬼影团’策划的阴谋之中了!”司徒彦开门见山。
欧阳鑫柯一摆手,摒弃左右,随手按动了桌边的接钮,一面石墙在座椅后面打开,二人一前一后步入了密室。
“你好像受伤了?”欧阳鑫柯注意到,司徒彦身上血迹斑斑。
“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鬼影团’正在策划一个惊天阴谋。他们从雷迪。肖身上提取出一种毒素,并要用这种毒药控制人的意志,从而毁灭世界。”
欧阳鑫柯牵动了一下嘴角,觉得司徒彦在天方夜谭。“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是欣怡告诉我的!”司徒彦眼神笃定。
见欧阳鑫柯听到曲欣怡的名字后有些动容,司徒彦便将自己经历的前前后后,详尽地讲述了一遍。
“欣怡怎么知道这些?难道……她跟雷蟒在南非基地的爆炸事件有关?或得是……在雷迪。肖身边……存在‘鬼影团’的人?”欧阳鑫柯很快从司徒彦的叙述中发现重点。
“我也是这样想的。”
英雄所见略同!
“欣怡为什么叫你来找我?不单单是因你回不了m市吧?”欧阳鑫柯问道。
“欧阳,”司徒彦声情并茂,“欣怡的想法是正确的,只有你跟j合作,才能抵制这场毒素风暴!”
正在欧阳鑫柯思忖时,嵌在桌子下的平板电脑闪了一下,外面的手下汇报道:“主人,有个自称‘莫俊’的人要见您。”
“‘天刺’其实分别指‘天’和‘刺’。‘刺’是我妹妹的代号,而‘天’指的则是我。”隐姓埋名于这个世上若干年,杜邦从未告诉过外人——他的存在。可鬼佬却暗中找人想取代他?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也不论此事能否行得通,他必须出来晒一晒,以解心头郁闷。
“我跟‘刺’是孪生兄妹,可长得并不像。从出生那天起,我们就被鬼佬关起来接受特训,天晓得,鬼佬这个‘粟诱’计划已经酝酿了近三十年!”杜邦语气中透着鄙夷,“可怜我们兄妹生下来就被注定了命运。”
“你不是鬼佬的亲生儿子吗?”曲欣怡不禁问道,她难以相信,这世上会有人将自己的亲生子女培养成杀人恶魔!
“龙生九子,命有不同。”杜邦冷哼,“我跟‘刺’都是私生子女,永远不会被鬼佬列入家族族谱。”
“你怎么甘心受鬼佬摆布?你没有自己的思维吗?”把自己的过错归结于别人的纵容,曲欣怡很难理解。
“做实验就跟吃饭、睡觉一样,是一种习惯!”杜邦挥动着手臂,情绪有些失控,突然扑到曲欣怡面前,脸贴着脸低吼:“你试试从生下来就被关在实验室里,你的世界除了仪器毒素,没有任何东西,你看看,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曲欣怡的心头忽然泛起一丝酸楚,母性的善良叫她本能地伸出纤细的手指,摩挲起杜邦的脸颊。
此刻,这份温柔足以“摧毁”杜邦脆弱的灵魂!他缓缓闭上双眼,凝神屏气,感受着曲欣怡轻柔的抚弄,身子似乎在轻轻战栗,胸腔里发出“呜呜”的饮泣声。
曲欣怡将杜邦的头埋于胸前,“哭出来吧,哭出来……一切就都过去了。”
杜邦一动不动!足足过了一分钟,他起身,抬起头,脸上挂着自嘲的表情,“女人,这是你的计谋吗?你以为‘俘虏’了我,就可以挽救雷迪?”
这男人定是受过反间谍培训!曲欣怡叹了一口气,“我没有任何企图!当然,你不会这样认为。不过,只要刚才……你有一秒钟的释放,我就没白浪费感情。”
“感情?那种脆弱的东西,只是弱者用来安慰自己的借口!”杜邦嗤之以鼻。
“既然强者不需要感情,那你干嘛还留着那只瓷漏斗?”曲欣怡反唇相讥。
杜邦眸子腾地射向曲欣怡,“你这个女人……真是欠调教!”
莫俊?欧阳鑫柯在脑海里搜寻,记忆中完全没有这号人。肯定又是哪个欲骗钱的小混混!
“不见!打发他走!”欧阳鑫柯吩咐手下。
“可他自称是‘j’派来的。”手下提醒道。
“j?”
欧阳鑫柯跟司徒彦异口同声,面面相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