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柯……”柯母停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千万不要为了妈,牺牲你自己的幸福。”
“呃……”欧阳鑫柯自然明白母亲的意思,可他既然选择了开始,就要寻个满意的结果方能罢休,“妈,你放心,我有分寸。”
“是那个臭小子打来的吗?”手机里突然传来老头子浑厚的嗓音,透着霸道与独裁,“电话给我。”
“那个……”柯母欲拒绝,手上的话筒却早已被抢去。
“我说……臭小子!”老欧阳向来严厉,“那件事情办好了?”
欧阳鑫柯本想直接关机,可又怕老头子给母亲脸色看,便咬牙切齿硬着头皮哼了一个字儿:“嗯。”
“还不错!卡洛斯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说你做事情有点儿我当年的风采!”老欧阳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他这个人喜怒无常,没人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靠!都知道了还问他?问了他还告诉他,他是时刻被盯着被考察的,完全拿他当傻瓜操控不成?“以后这种小事……别再叫我做了。”
“什么?小事?谁不是从小事做起的?别一夸你你就翘尾巴!”老欧阳突然又大声呵斥起来,“我告诉你,我一天不死,你们这些‘猴崽子’就别想消停!”
这倒是实话!三十五个子女为一份家产争得头破血流,也就只有这老家伙才能想得出这种变态的主意!欧阳鑫柯冷哼,若不是想叫母亲晚年过得舒坦一点儿,他才懒得跟这老家伙周旋。
“别怪我没提醒你,”老欧阳又把话拉回来,“你那几个竞争对手做得可都比你强!你再这样吊儿郎当的,我的钱你一分也得不到!”
在老头子眼里,他欧阳鑫柯没有兄弟姐妹,只有竞争对手!他不能有任何情感,只能为钱而活着!多么可悲的世界!
“你在听我说话吗?”老欧阳低吼。在众多子女中,唯独欧阳鑫柯对他不屑一顾,可他又偏偏就是看好这个自小独自在外闯荡的儿子!哎,人就是犯贱。
“你应该说完了吧?我记得……我们之间除了钱和生意,再没什么可谈的!”欧阳鑫柯冷哼,“有生意再联络我,挂了。”
“你!”忙音叫老欧阳愣了一下,为自己控制不了这个臭小子而耿耿于怀,继而将牢骚发泄到柯母身上:“你看看,看看你生的儿子,竟敢挂老子的电话!”
柯母不敢吭声,心里却在偷笑,终于有能治得了这倔老头儿的人了。
“红色中华出租车,右后轮胎严重磨损!”司徒彦直接找到j,向他汇报:“宏山别墅区,有没有人报案丢车?”
虽然不合时宜,j还是向司徒彦投去赞许的目光:“你的思路很清晰,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你怕我会自乱阵脚?”司徒彦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在j面前从不伪装:“如果再不找到她,我可能真的会乱。”
j皱眉,转入正题:“确实有人报案了,而丢失的车辆跟你推断的一模一样。”
“安装gps定位系统了吗?”司徒彦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却被j无奈地摇头扑灭,他双手压到桌案上,倾身向前:
“有何面部特征?输入我们的数据库,应该能……”
j再次摇头,“司机提供了特征,可我们都试过了,查无此人。”
司徒彦腾地站直身体,眼神笃定:“没有线索倒提供了一条线索——劫持欣怡的绝非是一般人!”
j赞同司徒彦的观点,“我们一定还漏掉了什么。”
“我们可以逆向思维,先假定一些人,比如……蓝斯!”司徒彦双臂环胸,分析道:“曲南洋说蓝斯曾给曲欣怡打过电话,假定是他的话……”
“查航班和港口记录!”j顺着司徒彦的思路。
露出真面目的蓝斯,松了曲欣怡的手脚,对她的顺从有些不适:“这么听话?”
曲欣怡活动着有些麻木的手脚,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心中却暗暗发誓:既然盯上你,不揪出内鬼,她绝不罢休!
“你最好别动什么歪点子!”蓝斯替她理好衣衫,每一次触碰她柔滑的肌肤,都叫他一阵酥麻。眼神迷离,情不自禁地钳住她,摩挲着她的脊背,轻咬她的耳垂:“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怎么对你如此着迷?”
狼也有爱上羊的时候?曲欣怡在心底嗤之以鼻!如果这种如杀人嗜好一样叫人恶心的占有欲也叫爱?那她就是这世上最圣洁的人了。
杀掉蓝斯的机会不是没有,此时正是大好时机!可像蓝斯这种杀人狂魔,轻易地死去都是对他的仁慈!她双拳紧握,牙关咬紧,极力控制住自己。
“宝贝,再忍一忍!”蓝斯完全误解了她身体紧绷的真实讯息,“我们得离这辆破车远点儿,去个闲人免进请勿打扰的地方。”
曲欣怡没想到蓝斯敢将车开回m市中心,这家伙一定狂妄自大地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他想不到的是,她已在菩瑶山留下了线索。她没卸掉手机上的定位系统,看来是个明智之举,如果司徒彦能从醋意的麻痹中尽快清醒过来,那么……蓝斯的行踪应该很快被发现。
“你要带我去哪里?”明知他不可能回答,她还是试图拖延时间。
蓝斯的眼底果然闪过一丝嘲讽,边将她拽离出租车,边低语道:“你忘了?这里曾是我的地盘。”
“夏洛蒂,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难办。可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吴鸣哲回来告诉他曲欣怡失踪的消息后,曲南洋一直处于深深的自责当中,他来回在房间里踱着步,思讨再三,还是拨通了夏洛蒂的电话:“你能否联系上蓝斯?或者……通过其它渠道,打听到他现在的下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