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解她的底细吗?”其实,凯撒对曲欣怡也很感兴趣。
“她绝顶聪明,而且身手也不错。”
“噢?”
“至于她什么时候学的拳脚,我还需要时间去调查。”
“你打算怎么做?”
“用司徒彦做诱饵,叫曲欣怡以为他被我们抓了,用她的命换司徒的。”蓝斯大致说了一遍想法。
“你想趁这次参加老欧阳葬礼的机会?”
“这机会千裁难逢!”
“可你忽略了一个人——欧阳鑫柯!”
“在a市影视城,我见过他一面,”蓝斯一脸不屑,“老欧阳选他做继承人,恐怕他欧阳家再占不得半壁江山了。”
“呵呵,我记得,我不止一次地提醒过你,不要过于自大。轻视你的对手,就等于麻痹自己!”
“只要你点头,我一定把细节想清楚。”蓝斯保证道。
“好吧,我去看看那个司徒彦。”
“你真的打算留下他?”
“至少……他有成为你妹夫的可能,所以……别总对他充满敌意。”凯撒不是不清楚蓝斯背后做的手脚,一句话警告蓝斯,别总自作聪明。
“是他对我恨之入骨才对!”蓝斯摇头。
妹夫?这称谓谁发明的?怎么听起来这么刺耳。
司徒彦离开的要求被凯撒果断否决,“等伤养好了再说!”
“我……不想加入任何组织。”司徒彦重申。
迈着机械腿,凯撒来回在病房里踱着步:“我了解被组织抛弃的感受,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有抱负的热血青年,满脑子想的都是正义跟理想,可……”
凯撒眼中闪过一道白光,盯着司徒彦漆黑的眸子,眼神越来越沈炯,似乎要深入到司徒彦的灵魂里去:“我曾经……也是国家间谍组织的成员,代号叫……‘金虎’。自从我成为间谍的那天起,就一直做着潜伏的工作,那时……我长期潜在贩毒组织内部,帮助国家破获了数起贩毒案件,最终成功捣毁了贩毒网络。正当我以为会全身而退、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时,那个国家……那个所谓的正义组织,却因与我单线联系的人的死去,以同谋罪叛处了我长达二十年的监禁!”
金虎?司徒彦不可思异地瞪大双眼,这个代号他再清楚不过,j不止一次地跟他提过!没想到,这个挂在通缉榜榜首长达三十多年的代号的主人,竟然是眼前的……凯撒!
“看你的样子,好像听说过我?”凯撒语气里带着自鸣得意,他的毁灭性越狱肯定作为反面教材,给这些晚辈后生上了经典而生动的一课。
“那真是令人生畏的记忆!”既然眼前的人是金虎,司徒彦知道,再隐瞒间谍的身份已无义,倒不如借凯撒的共鸣,赢得最初的好感与信任。
“哈……”凯撒爽朗地大笑,“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从未回忆过那次完美的策划,不过经你的肯定,我很欣慰自己的壮举。”
是呀!集结一百多罪犯,杀掉二百多狱警,整座监狱倾刻间夷为平地……这个“记录”从未被后来人打破!这是国家的灾难,组织的耻辱!
司徒彦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尽管保持平静之余,略装出些许崇拜,这是他解决多年疑案的最佳时机,“在勘察案发现场后,警察最终确认只缺少金虎的尸体,而且他们至今都没搞清楚,金虎是怎样在半年内搞到那么多炸药?又是怎样存放未被狱警发现?”
“小伙子,跟着我!”凯撒知道自己成功挑起了司徒彦的好奇心,来了个急刹车,卖起了关子,“我看好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要你肯留下来,我定会给你一片大好前程!”
欧阳鑫柯的表情变幻莫测:恐惧、痛苦、愤恨、惊喜、舒坦、释然……最后双眸紧闭,面部肌肉在轻微颤动。
曲欣怡定定地瞅着欧阳鑫柯,她等待着,等待着男人一步步走过心路历程、捋顺思路,然后组织语言表达出来。
这样相拥着过了大约五分钟,房间里静得只听到时钟在走动,欧阳鑫柯终于再次睁开眼,吻了一下曲欣怡的额头,从她身上获取力量与勇气。
“欣怡,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八岁那年。”欧阳鑫柯已彻底摆脱了内心的阴影,平静地开口。
记忆中,那是个慵懒的初夏午后,万里无云,阳光洒在草坪上,有些热。八岁的小男孩儿躺在花园中央的大槐树下,满心雀跃地憧憬着父亲的神密礼物。
早上,一向不苟言笑的父亲竟然笑着对他说:小柯,你长大了,爸爸要送你一份成人礼。
会是什么礼物呢?
尽管小男孩儿清楚他的家庭与众不同,例如,总有戴着墨镜的陌生人出入;母亲总是守在距他不足于十米远的地方;住的地方每周、有时甚至一天就换一个……
可他仍然爱自己的父亲,父亲在他心中,就像一座丰碑一样伟岸。父亲很少主动跟他说话,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有礼物送他?他太兴奋了,以至于阳光烤得他脸颊微疼,他都不忍离开。
只因,父亲叫他等在这里。
突然,他听到有人大叫着他的名字:小柯,快!快……救救我!
是父亲!父亲正被一个黑衣人追赶,遍体鳞伤,满身是血!
父亲扔过来一个亮闪闪的东西,那是他喜欢玩的玩具枪,不!是真枪!他在鲍勃叔叔的射击厂见过!
正当他翻转着辩认手枪真假的空档儿,父亲已经跟黑衣人扭打成一团,眼见着被黑衣人按到身下,掐住了脖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