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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错再错

霸爱:冷少的囚宠情人 林小荛 2958 2024-11-19 00:44

  小区收发室有寄给她的文件,留夏随便就拿上楼,电梯里,她打开一看,原来是伦敦某大学寄来的信件。留夏仔细看了看,是录取通知书,她想起之前苍郁微说过的话,忽然间因为遇见舒雅而失落的心情稍稍有了好转。

  伸手拿过电话,给苍郁微挂了电话,不过打了几遍都没人接,这时候电梯门开了,她便收了手机,走出电梯。

  回到家,她将手袋往床上一丢,就进来浴室。微凉的冷水打在皮肤上,冲散了胸腹间涌动的烦躁,她深深吸了几口气,在卧室里换了睡衣,出去找吹风机。

  头发湿漉漉的,光洁的额头上还挂着极地晶莹的水珠,她走了几步,回过头看到地板上深深的水印,不由皱了皱眉头。

  客厅里,她只开了一盏很暗的壁灯,偌大的空间,只由一盏小小的壁灯照着显得光线有些暗。她赤脚走过去,脚步声很轻,几乎悄无声息,突然沙发上传来沙沙的声响,在这样寂寥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明显。

  她的脚步一滞,望过去,沙发的一角有一个灯光投射下去映射出的人影。

  沙发上有人?心猛地一颤。

  脚步却不由地控制地走到沙发旁,昏暗的灯光下,那样熟悉的眉眼,眉头微微皱着,薄薄的双唇深深抿着,好像梦中也有挥不去的烦恼和忧丝。

  留夏愣愣地看了许久,久到面前的人的容颜和记忆中的容貌一一重合,彷如一瞬间,那双重重闭着的双眼忽然睁开,黑眸幽如海波,重重叠叠的光影里她看到自己迷醉的双眸熠熠生辉。片刻之间,她从思绪中惊醒过来,却也已经是退无可退,他睁着眼睛,一眼迷茫地看着她。

  她退后几步,他已经撑起身子从沙发上坐起来,眼睛依旧一刻不停地上下打量她。恍惚之间,那双黑眸蹦出欣喜雀跃之情,很快又低落回去,透着浅浅的悲色。

  留夏别开眼,不敢去看他那双熟悉到心口颤抖的黑眸,心下一横,声音里无比疏离:“你怎么来了?”

  他垂下头,不说话,有些紧张地动了动手指,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面对他的沉默,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大着胆子走过去,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你喝醉了?”她诧异,他闻声抬眼,熟悉的脸颊上果然有两轮深深的红晕,像极了天边的云彩,极为好看。

  他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极为古怪,好一会儿,突然偏嘴扬起一个笑容,嘴里开始喃喃自语:“是啊,我喝酒了……不喝酒我怎么敢来见你呢?”他摇摇头,表情有些痛苦,她一怔,一时间千头万绪在心中乱窜,“每天,我都只敢躲在车里偷偷看你,若若,你真是个狠心的小丫头。”

  面对他的控诉,她又是一怔。这时候,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脚下忽轻忽重。她怕他会摔倒,忙跑过去扶他。他身形一变,她扑了个空,讪讪收回手,打算在伸手去抓,一抬眼,就看见他正歪着头对着她甜甜的笑,无比风情的一笑,里面七分宠溺,三分无奈。鼻尖一酸,一瞬间连眼睛都酸涩无比,她伸手揉揉眼睛,手落下来,正好敲在他抵在她鼻尖的手指,修长的手指在她鼻尖轻轻一点,甜甜腻腻的声音冲入脑中:“若若——”

  长长的一道尾音,他小心翼翼地抬手过来抱她,她下意识一躲,他扑了空,身子不稳,直直倒在沙发上。

  “砰”的一声,分崩离析,她吓了一跳,俯身,手却不知道该做什么,顿住半空中,不上不下,声音无比酸涩:“你没事吧?”他睁大眼睛,无比迷茫地看着她,半响,像是想起了什么,使劲摇了摇头,又使劲点了点头。

  她心里更紧了,就差点跺脚,指着他的脑门大喊:“你到底有没有事啊?”

  他缓缓睁开眼,此刻眼中应恢复看平日里的清冷,他没有看她,眼神专注地盯在一个未知的方向,嘴角有一抹淡淡的悲色,声音无比平静:“听说你要走了?”

  她想过无数种他质问到这件事时的表情,却唯独没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他竟然没有半分的恼怒,甚至无比平静。

  “是。”她坦言。

  出乎意料,他并没有当场发作,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改变。客厅里一下子变得压抑无比,她挫着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缓缓偏过头,眸光异彩,嘴角压抑地荡开一个浅浅的笑痕:“路上小心。”声音很轻,轻到她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他真的这么说了。末了,他站起补充了一句:“以后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知道吗?天凉了记得穿衣服,生病了记得吃药……对了记得听姐姐的话,不要任性。”

  昏暗的灯光照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下,地上昏暗的光晕,一圈一圈,她看着那些光晕,一阵昏眩,对着他的背影重重地点头。眼前闪过一些模糊的光影,她想抓却怎么也抓不住,她惊恐地站起身来,对着被灯光不断拉伸的影子,重重地摇了摇头,再也忍不住喊道:“阿炀——”

  她以为只要自己想回头,只要喊他的名字,他便会停下来,可是他没有,他连推门的动作都不曾停顿半刻。

  “若若,别这样喊我,我怕我会舍不得放你走。”这是他临出门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可是自始自终他都没有停下脚步,连一眼都不曾望过她。

  原来并不是她想要反悔就能反悔的,他已经不再原地,年复一年地等着她再次回来。

  他走了,什么都不说,就轻而易举地退出她的生命。

  她看着门一寸一寸地关紧,走廊的灯光再也透不进一丝一毫,门前的地板泛着白光,阴森森的,铺天盖地的寒冷,心口像是结了一层霜一般。

  她宁愿他像刚刚喝醉酒一般质问她,可是他连一句咒骂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她以为时间会慢慢让这些感觉淡忘,这些日子她不去见他,不去想她,试着对自己狠心,她以为她可以做到,却没想到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初见时她是嚣张跋扈的千金小姐,他是稳重内敛的翩翩公子,命运奇特地让他们一再相遇,然后她不可自拔地爱上他,等到她悄然撬开他紧闭的心门时,命运又再次开了一个玩笑。那时,总以为天长地久,却忘了总有尽的一天。

  时间匆匆滑过七年的岁月,在伤害与被伤害中,在一次次头破血流之后,他们尝遍人生百态,待到所有的一切分崩离析,总以为还能望见那所谓的天长地久,可是他们又再一次错过了幸福。

  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把心伤得支离破碎,却还要自己自己一点点地却粘好。能怪谁呢?不过是她自找的。

  熟悉的疼痛一点点磨着破碎的心脏,听到“砰”的关门声,她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冲动,冲过去。

  脚尖一颤,她直挺挺倒在地上,整个人扑到在地上,她想要爬过去,可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她丧气地重重拍着地,脸贴着冰冷的地板,一声声啜泣,耳边似乎有风吹过的声音,眼泪再也压抑不住地涌出里,打落在地上, 湿润了半张脸。

  成炀关上门,跌跌撞撞地靠在墙上,眼神空洞地看着走廊的灯光随着人的脚步声忽明忽暗,等到走廊的灯光越来越近,他吃力地站起来,抬手不动声色地抹掉脸上的一滴清泪,然后闪身进了电梯。

  夏天的夜晚,有些闷热,寂静的空气有鸟鸣声,虫叫声,成炀站在小区的树下呆了很久,知道他所望的那个楼层终于没了灯火,他才抖了抖衣服上的余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简浅的号码:“简秘书,我喝了酒,你过来接我吧……对,老地方,筑竹小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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