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醉仙楼的老板一看叶紫婧如此模样,便立刻知道了这叶紫婧是个硬茬,他不由冷冷地一笑,道,“小姑娘,我看你眉清目秀的,怎么不听人劝告呢?对方可是少宝观的仙人,我们吃罪不起的。”这老板忽然十分谨慎的朝后面看去,法决那天师男子一双凌厉的目光依旧看在这里,这老板只能是干笑了两下后,又转过头来,面向叶紫婧,小声道,“姑娘,你还是快些走吧,少宝观的人可不是我们这些凡人可以惹怒的。”
叶紫婧道,“哼!怎么我没看出来他们是什么仙人啊。”
酒楼老板一惊,登时愣住,随后也根本不去和叶紫婧多加议论什么,转而是朝着他们这一桌看过来,当目光落在了那个头最为高大的卜作仁身上的时候,连忙走了过去,又小小的行了一礼,道,“这位道长,我一看您就知道您是个深明大义之人,可能这些年轻的后生没见识,没听说过少宝观的威名,您至少听说过少宝观吧。”
卜作仁只顾着吃着说上的花生米了,听到酒楼老板问起他来,他自己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了,只能是干笑了两声,才道,“嘿嘿,是吗?老板你们酒楼的这花生米真是用来消遣在何时不过的美食了,再去给我送几斤过来,我要带回去给我的兄弟们也尝尝。”
酒楼老板听卜作仁这么说,差点就此昏了过去,感情这块头最大的男人乃是一个十足的吃货,根本就没理他刚才那般多费唇舌。
这时,余目远淡淡一笑,道,“这花生米虽然好吃,但如果配上几斤酱牛肉和几斤甘醇的美酒,自然是人间一番绝美的享受,老板,你去准备花生米的时候,替我们在带些酒肉过来吧。”
酒楼老板简直是肺都快气炸了,心里面寻思这一桌的客人怎么每一个正常的,这是他反过来看叶紫婧,倒是觉得只有她才是这里最正常的人了,只能苦着脸,正要在劝一下对方的时候,也就在这个时候,那边的天师男子忽然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酒楼老板深吸了一口气,连忙走向了那个天师男子,酒楼的老板满脸的堆笑,道,“哎哟,张天师,您怎么亲自过来呢?这些客人马上就离开了,您不必亲自费神。”
可是那天师男子却根本不去理这老板,而是兴冲冲的就朝着余目远这边走了过来,在他的背后那二十几个男女道士更是也紧随其后。
没一会儿,天师男子就走到了众人的面前,他先不说话,而是朝着余目远等人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当看到叶紫婧、二号和嘉美那美丽的容颜时,微微笑了笑,径直就朝着那叶紫婧走了过去,一脸色眯眯的冲着叶紫婧道,“没想到今天这醉仙楼里又来了几个如此漂亮的美人。”他忽然伸出手,想轻轻抚摸叶紫婧的下巴,可叶紫婧身形轻盈的往后一退,那天师男子却笑了起来,道,“小美人,今日你我相见定是有缘,不如趁此机会,就让道哥哥请你吃一顿饭如何啊?”
叶紫婧看到那天师男子忽然献媚的模样,差点就吐出来了似得,可现如今叶紫婧也已经有了高深的修为,定力不凡,瞬间就恢复如以往之淡然神色,道,“哼,老娘今天就是来这里吃饭的,要是你想请我们的话,也可不错。”说着,那叶紫婧就坐回在了桌前,道,“老板!现在可以吃饭了吗?”
叶紫婧根本就不和这天师男子多说一句话,而酒楼的老板听到这天师男子要请客,连忙又是嬉皮笑脸的迎了上来,道,“当然,几位客官乃是张天师的贵客,招待你们是小店的荣幸,稍等片刻店小二就会把几位要的酒菜都送上来的,这张天师啊,可是我们大兴城内除了名的活神仙……。”
随后,就听到那酒楼的老板叽里咕噜,叽里咕噜不停的夸赞这这位姓张的天师如何厉害,如何神奇,而这张天师本人呢?也在一片微微笑着,听酒楼老板的夸赞很是受用的模样。
可是那叶紫婧却显得有些恼火,听得这老板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叫着,头都变大了,不停的向着余目远使眼色,若是按照她那副傲娇的秉性,以往遇见这些人,恐怕早就气的不动手,也要骂到对方找不着北不可,可是在来此之前,因为听余目远说过,最好不要在这人间界多生事端,她才一直忍耐到了现在,而且他们今日此行来的目的是为了探查苏雪的下落,虽然余目远从冥府差使那边得知苏雪投胎转世之后,目前身处大兴城内,不过具体的位置却并不得而知。
余目远瞧她冲着自己使了半天的眼色后,方才有所动作的笑了笑,随后便看向那天师男子,只见这个男子一直盯着他们当中几个女子再看,不由笑道,“没想到我们几人初到大兴城中就遇上了贵人,还要多谢这位道兄慷慨。”
天使男子忽然眼睛一横,以一种很是轻蔑的眼神看向了桌子一旁的余目远,轻声道,“你又是何人?与这三位美人是什么关系?”
余目远还未说话,那二号就媚眼一翻,看了看余目远而后,指着余目远道,“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我们三个都是这小道士的小妾而已。”
余目远和那天师男子都吃了一惊,余目远所吃惊的是,没想到这二号居然说话如此大胆,兴口开河,而天师男子吃惊的乃是眼前这小道士居然有如此艳福,娶到了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为妾。
但随后,那天师男子却微微笑了笑,道,“原来几位美人的丈夫就在这里,那么如此便再好不过了。”一边说着,他便走向了余目远,也没多说什么话,他的一个手下就将旁边的一把凳子搬到了他的身后,那天师男子坐下之后,看了看余目远道,“阁下的确是有几分英姿,不过今日遇上了我张宝天,那就只能算你倒霉了。”
天使男子一坐在余目远的旁边,那原本一直在嗑花生米的卜作仁神色忽然一变,立刻露出了几分冷峻,不动声色的注意着这个叫张天宝的道士一举一动。
余目远的脸上只是浮现了几分无奈的神色,看了二号一眼,只见到二号冲着他偷偷吐了吐舌头,余目远只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而后才看向了张天宝,道,“这位是张天师对吧,今天我本很开心,也遇到了一位故人,算是很开心了,可你为何说我倒霉呢?”
张天宝笑道,“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他分别朝着叶紫婧等三个女人指了指道,“既然他们只是你的小妾的话,那么就开个价吧,我张天宝吃钱买下她们了。”
余目远听他居然说要买下叶紫婧等人,登时愣住,皱眉道,“阁下刚才所言,难道是要光天化日之下,贩卖人口不成?难道这大隋王朝的法制是如此规定的吗?”
张天宝微微笑道,“大隋王朝的法制自然是不容许贩卖人口的,可是你既然是这些女人的夫家,那便不一样了,自古以来,凡嫁为人妇者,入门之后一言一行均要听命于夫家,我出钱将你的三个小妾给买下来,只要你在立下一张字据,那边不会算做贩卖人口,这位小兄弟,我见你也是个聪明人,以你这三个小妾的姿色,我定然会给你不少好处的,所以……。”
余目远,“所以?”
张天宝道,“所以我劝你最好老实的卖了你的三个小妾,否则的话,嘿嘿,我也并不是炫耀只是以我少宝观的威名,恐怕这位小哥会吃些苦头罢了。”
这时,那酒楼的老板也劝道,“这位小兄弟,你大可放心,若是你的这些小妾以后跟着张天师,定然是吃穿不愁的,更何况张天师也答应了给你好处,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小兄弟你如此做也算是功德一件啊,要是连天上的神仙知道了,也定然会保佑你的。”
余目远听那酒楼老板如此一说,不由苦笑道,“上天会保佑我这样的人吗?”
酒楼老板道,“这位兄弟,你可有所不知,这位张天师的师父乃是智仙神尼的徒孙,善喜大师的七徒弟,那智仙神尼可是天底下人尽皆知的活神仙,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求得她老人家保佑的,可苦无能力牵线搭桥,毕竟人家乃是活神仙,不同我们凡人,今天能遇上张天师也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造化了。”
叶紫婧听到酒楼老板是再也忍不住了,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大笑了起来,道,“哈哈哈哈,小目远,你这辈子最大造化,恐怕就是认识这个脓包了。”
余目远也很是无语。
听到叶紫婧居然说自己是个脓包,天师男子立刻皱起眉来,用力一拍桌子,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立刻喝道,“老子可不是在与你们开玩笑,小道士,我只问你这几个女人你是卖还是不卖?!”
余目远看他生气的样子,忽然面色瞬间一暗,道,“小道士?哼,若是我一直呆在这三界当中,恐怕你爷爷见到我也同我一般大而已,居然敢如此无礼!”
天师男子大气,立刻起身,便将身下那张凳子朝着余目远踢了过去,余目远巍然不动,却看到那凳子眼看着就要砸在了余目远身上的时候,众人却只瞧见眼前不知道为何,一个影子晃动的功夫,就听到‘咔咔’两声,那凳子就断开成了数截之多,散落在地上。
众人吃了一惊,那张天宝更是大怒,道,“哼哼,小道士休要在我面前耍弄什么戏法!今天你遇上了老子,只能是算你倒霉了,兄弟们,我们一起上!”
只看到张天宝一挥手,原来那些跟着他的男女立刻听令,马上便将余目远等人给牢牢的围在了酒楼里面,随后不由分说,二十多个人便一拥而上。
而那酒楼的老板看到事情终于演变成如此,连忙缩着脑袋,溜到了一旁,静静看着事态的发展。
可是余目远几人看着那些人冲过来,却依旧很是悠闲,余目远再次危机的功夫,居然还开玩笑到,“你们谁要去活动一下胫骨?”
卜作仁立刻道,“老大,让我去!”
可是叶紫婧却马上跟着道,“不行,你这大老粗下手太重,应该让我老!”
叶紫婧和卜作仁同时看向了余目远,余目远只是微微的一点头,那叶紫婧和卜作仁的身形却忽然一晃,隐约可以看到二人好像起身的样子,可是又仔细一看的时候,二人却又像是一直坐在原来那张凳子上面。
可是就在这眨眼的功夫当中,酒楼内不知道为何却忽然变得异常的安静,方才那一阵阵的叫嚣声都听不见了。
酒楼的老板深吸了一口凉气,他也没看清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却瞧见那些正准备收拾那小道士的二十来个少宝观人却全都傻愣的站在了原地。
和酒楼老板神色同样吃惊的还有那张天宝,他方才只觉得眼前一阵狂风掠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跟着他一起来到酒楼的那些个男女道士都被定在了原地当中。
这个时候,只看到饭桌上面,卜作仁又从碟子里面拾起了一颗花生米,轻轻的放在最里面,上下两排牙齿轻轻的又是一合,发出了‘咔嚓’的声响。
而随着这个吃东西的声响,那些原本还定在原地的人,竟然是在同一时间全都倒了下去。
一群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好像全身上下都受了重伤一般,张天宝深吸了一口冷气,声线当中忽然出现了一丝颤抖,指着余目远道,“你……你们到底是何人,居然敢对我出手,难道我不知道我师祖乃是智仙神尼吗!”
“智仙神尼?”余目远咬着这四个字,从方才开始他就觉得很是奇怪了,什么时候开始,人间界居然多了智仙神尼这样一号人物,而天界对此人在人间界所谓难道均是不闻不问吗?
所以他才会让叶紫婧故意在此挑事,见到对方众人都已经趴下后,余目远忽然朝着那张天宝伸了一根手指头,道,“你是叫张天宝对吧。”
张天宝一愣,他深吸了一口凉气,道,“有……有什么事?”
余目远神色依旧很是从容的朝着这张天宝伸了伸手指头,道,“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张天宝心中已经,立刻用力的摇着脑袋,叶紫婧看他不敢过来,忽然用力的一拍桌子,道,“你不是很嚣张吗!我师父叫你过来,你要是再敢摇头,我就割了你的耳朵!”
张天宝听到叶紫婧如此威胁,根本就不敢再多说什么立刻就朝着这边拖拖拉拉的挪了过来,一直是到了余目远面前,余目远才开口道,“张天宝,我们乃是从远处刚刚回来,对这大兴城的许多事情也还不得而知,既然你刚才说了你师祖是什么智仙神尼,那么便告诉我,你师祖究竟是何人?”
张天宝听到余目远问起自己的师祖来,脸上神色却猛然出现了一丝的犹豫,余目远看到他这为难的表情,又道,“你?不愿意回答我吗?”
张天宝看到余目远表面上神情很是淡然,可是叶紫婧和那卜作仁却都用一种冷漠的眼神在盯着他,看到今天这一劫已经是在所难免了,张天宝忽然扑通一下,跪在了余目远面前,不停的磕头,道,“求高人饶命,求高人饶命啊。”
余目远笑道,“我并不是要你的命,我只是在向你打听事情而已。”
这一下张天宝哪里还敢对余目远说半个‘不’字,道,“可是我对师祖所了解也不是很多,她老人家行踪飘忽不定,我也只见过她两次面而已啊。”
余目远道,“那你便将你知道的告诉我吧。”
张天宝想了想之后,道,“我只知道师祖法号名为‘智仙’,大概是在几十年前,还是一个只有小有名气的道姑,那时候也没有当今的大隋朝,师祖她老人家早年在云游四海之时,路径弘农时,却经过一个大户人家,只听到屋内小孩啼哭之声震耳欲聋,久而不绝,于是师祖她老人家就拜访了这户人家,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一户人家在不久之前,便诞下了一名男婴,可是这婴孩无论父母亲人,还是家中的丫鬟只要一碰他便大哭不止,而且哭声如雷,一直是师祖一进到这户人家之后,那婴孩的哭声却停了下来,余目远那大户人家便将我家师祖待若上宾,并且也只有师祖他老人家抱住这婴孩的时候,不会哭闹,师祖见到那婴儿红光映面,觉得此子以后定然不同凡响,便与那户人家商量,之后师祖便将那婴孩抱入了般若寺内抚养长大,而师祖一直将那婴儿养育了十三年,而这个婴孩也不服师祖寄托,并且成为了当今的圣上,正是隋文皇帝是也,故此之后,我师祖的仙名也是威震四海。”
余目远皱着眉,道,“既然你师祖乃是神尼,可为何又会有了你这道士徒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