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宝如实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说了出来,道,“也不是我吹嘘师祖她老人家,我师祖智仙神尼可是在这凡间的修真第一人,她老人家上知天文下通地理,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也是因为师祖他老人家的名气太大,那当今的圣上又想报答我家师祖的养育之恩,就在凡间大隋的版图上建了四座寺庙与三座道观,呈北斗七星之方位,交给师祖打理,以保佑大隋王朝千秋万代,并且追封她老人家为国师,并且享有‘仙宗’的称号,可是师祖她老人家常年修行,根本无心打理这些寺庙与道观,就又收了七个弟子,作为入门弟子,去打理这些寺庙与道观,而我恩师善喜大师也是智仙神尼的七位弟子之一,负责掌管少宝观,观内均是一众的道士。”
叶紫婧轻哼了一声,道,“仙宗?真是好大的口气,那些天界的神仙们恐怕都只是对此不屑一顾罢了。”
听到叶紫婧诋毁智仙神尼的名声,那张天宝虽然有些生气,可是看他们五人均是不好惹的,心中也自我安慰大丈夫当能屈能伸,并且盘算若是这些人将自己给放了之后,定然要去向自己的师父善喜大师面前告他们一状。
余目远微微点了点头,道,“我本来还打算去找当地的山神、土地公去找苏雪下落的,可是无论山神还是土地公大小也都是天界的一个神仙,若是找他们,恐怕天界为将我们当成异世之人驱赶出去,既然那这张天宝将那智仙神尼说的如此厉害,倒是可以先去拜访一下才是。”
叶紫婧道,“小目远,虽然那智仙神尼在人间界早有仙名,可她具体有多大的本事我们却不知道,如果贸然就这么去了,多半也有可能只是大费周章而已。”
余目远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应当先去探探那智仙神尼的虚实才行,毕竟我们的身份也不可轻易露底。”
这百年不见,余目远看到如今的叶紫婧心思也变得很是缜密,心中一片的欣然,道,“此话说的不错。”他又看向了张天宝,道,“张天宝,那我问你,你师祖智仙神尼现在正在何处?”
张天宝紧紧锁着眉头,摇头道,“几位老大,方才我就说了,师祖她老人家常年云游四海,她的行踪其实我们这些徒孙可以知道的,如果去问问我师父善喜大师,那恐怕可能会知道,毕竟她才是智仙神尼的徒弟。”
余目远听他这么说了之后,便也不想在去为难他,道,“既然如此,也就罢了,我们几人肚子也有些饿了,还要吃些东西,你就带着你的人随意吧。”
那张天宝很是机灵,听到余目远等人肚子饿了,连忙就从地上站起,冲着余目远几人连声道谢,而后看到那酒楼老板还在傻愣着,便走了过去,冲着那酒楼老板大声喝道,“老板!你的耳朵有问题吗?没听见几位高人说要吃东西!还快去准备一下?”
那酒楼的老板听到张天宝对他呵斥,连忙反应了过来,灰溜溜的就逃也似的去了后面的厨房,张天宝便拉起了他带来的那些人,更加不敢在这酒楼当中多停留,跄跄踉踉的走出了酒楼。
这张天宝一离开这醉仙楼不远,忽然便回过头看向了醉仙楼的招牌,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凶光,道,“哼!老子不管你们是哪路的神仙,可今日惹怒了我张天宝,休想就此罢休。”
“老大,你想怎么做?”
张天宝狠狠地道,“下毒!”
……
叶紫婧是跟那酒楼的老板要了许多的饭菜,又是稍等了一阵才好不容易是送了上来,那卜作仁来到人间界,还没吃多少人间界的美食,却头一次的看到如此精美的食物,就连一条普通的萝卜都精雕细刻得十分好看,就是不知道味道又是如何,想起方才的花生米都如此好吃,卜作仁也有些期待了起来。
一直是等饭菜上齐了之后,众人才动手开始大吃了起来,余目远和叶紫婧也是一百多年来再一次平常人间界的美食,便如同又一次尝到了家乡的味道一般很是感动,无论吃的是什么,心中都很是高兴,而那卜作仁则更是不顾及什么吃相了,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各色菜肴。
一边吃着,一边还不忘赞叹道,“难怪叶小姐在甲子界时,吃起东西来都挑三拣四的,原来你们一直在三界当中享用如此可口的饭菜,和甲子界的食物比起来,这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
叶紫婧听那卜作仁这么夸赞着,也笑道,“怎么样?就说甲子界吃的是猪食吧,这人间界可和你们那边不一样,民以食为天,许多的平民老百姓都会在吃这方面下一番苦工的,若是女孩子不会刺绣、烹煮根本就不会有男人会去娶的。”
这是那卜作仁却用一种怪模怪样的眼神看向了叶紫婧,道,“难怪你这么久也没嫁出去。”
叶紫婧听到卜作仁戳到了自己的痛处,立刻皱起眉来,大叫道,“哼!老娘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看不上你们这些臭男人罢了!”
余目远看到叶紫婧小脸憋得通红,不由哈哈的笑了出来,二号也是随声的附和,一行人当中,只有那嘉美静静的站在一旁,且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就在众人吃的十分高兴的时候,那叶紫婧不然紧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随后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卜作仁还半开玩笑地道,“瞧瞧你一个姑娘家的吃东西吃这么多,肚子痛了吧。”
正说着的时候,那卜作仁也忽然紧紧皱眉,他惊疑地看着桌上这一桌子的饭菜,声音很是痛苦地道,“这菜……有……。”
话还没说完,叶紫婧和卜作仁就倒在了饭桌上面,二号和余目远看他二人倒下之后,二号连忙将一碟炒肉放在鼻子前面轻轻地一闻,随后神情慌张道,“这饭菜有毒。”
可是一说完,她也是出了状况立刻昏倒在了饭桌前面,余目远一怔,神色立刻变得紧张,刚刚一起身便立刻觉得脑袋有一点点晕,用力的摇了摇脑袋想使自己变得清醒一点,可是最后也还是倒了下去。
四人全都倒在了这饭桌之上的时候,那酒楼的后院当中忽然传来了一阵狂笑之声,那笑声的主人,道,“今日你们让我受尽了屈辱,以为我就会如此简单的放过你们吗?”
随着声音的响起,方才分明已经离去的张天宝和酒楼老板一起从后院走了进来,那张天宝满脸得意的神色,朝着已经昏迷的余目远四人看去,看到饭桌上四人都已经被他下药给迷晕的时候,却忽然皱起眉来,心中有些惊奇,冲着酒楼老板道,“方才这些人当中明明有五个人,其中有三个美人的,可是现如今怎么只剩下了两个?”
酒楼老板这才发现,在那一桌被迷药给迷晕的客人中只有四个人,而另外一个从未见其开口说话的女子却不见了,酒楼老板也很疑惑道,“这……,刚才明明是有五个人的啊,不过那不见的美妇好像根本就没吃我们准备的饭菜,多半就是看到这其他四人晕倒的时候给逃走了。”
张天宝脸上露出了一丝警觉,思考了片刻后,道,“不行,这几个人很是有些古怪,不能在此处多家逗留。”他一边说着便看向了身后的那些手下,道,“你们几个去叫四辆马车来,快快将这几人运回少宝观再说。”
而后,那张天宝就将目光落在了酒楼的老板身上,道,“老板,你可知道该怎么做吗?”
这酒楼的老板一脸的机灵模样,道,“这就不必张天师费心了,我马上就让手下收拾干净,若是那逃走的姑娘带人找到这里,那我便打死也不认有客人来过这里就是,我也不相信有人敢无凭无证,就‘栽赃嫁祸’给我。”
张天宝看到这酒楼老板如此的上道,不由哈哈一笑,眼神忽然落在了那饭桌上的叶紫婧与二号身上,阴阳怪气地道,“今晚,我就要将这两个小娘子给就地正法不可,若是有机会的啊,老板,我也可以让你尝尝鲜,你看如何啊。”
那酒店的老板也露出了一丝色眯眯的神情,道,“那就多谢张天师费心了。”
张天宝便在前面引路,走到城门的时候,那些守城的士兵大老远就瞧见了张天宝走在前头根本就没有任何想要上前检查几辆马车意思,反而凑上前去,冲着张天宝热络的打起招呼来。
“哟,这不是少宝观的张天师吗,城里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吗。”
张天宝冲着那盘问的士兵笑道,“是啊,家师命我在城内请几个贵客回山,如今客人均已聚齐正准备赶紧回山复命,几位小官爷可放心检查一番。”
那今日值班的守城士兵笑道,“张天师真爱说下,那智仙神尼乃我朝国师,又是当今圣上的养母,说得不好听一点,您师父善喜大师也可称得上是与当今圣上同辈的,而你们不也是天子门生吗?还有什么可查的,替善喜大师复命要紧,我先替你们去开路。”
一边说着,那士兵就立刻将其他正出入正门的老百姓们给暂时的轰到了一边去,留下一条大道,让张天宝和他带着的几辆马车先行通过。
张天宝便这样大大方方的出了大兴城,一走出城门,那张天宝的神情却忽然变得有几分阴冷,冲着身边的一个手下吩咐道,“你给我记住,每一炷香的时间就给他们用上迷烟,千万不可让他们醒来,明白吗?”
那手下一听,每一炷香时间就要给车上的人用一次迷眼,显得有些犹豫道,“老大,这不合适吧,那迷烟可是很毒的,若是他们持续吸入迷烟,我怕他们会睡死过去。”
张天宝到,“你放心,那几个都是很角色,没这么容易死的,大胆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要是死了,正好干脆就扔路上算了!”
这张天宝带着自己的队伍,便一路沿着官道朝西南边的方向过去了,一直大概走了有七八十里路的时候,天色已经渐进黄昏,就在众人都有一些疲倦的时候,在他们的面前却有一座高耸的山峰,这一座山几乎是没入到了云端当中,而山峰半山腰处,却可以清晰的看到有一座道观坐落于此。
张天宝一看到这座山峰后,脸上便露出了一丝喜色,转头朝着手下道,“车上的那几个人怎么样呢?可有人睡死了过去?”
那手下笑道,“老大,你放心,这几个人还真是硬骨头,居然没一个睡死的,接下来您要怎么做?”
张天宝思索了片刻,道,“现如今少宝观当中,师父她老人家去了北海,估计要明日才能回来,观内大小事务是由师兄代管的,如果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回去,被大师兄知道了我马车当中藏着人,恐怕又会去跟师父告状了,不如就先在这里等等,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在回观中去。”
看到山门已经到了眼前了,可张天宝既然说等到晚上在回去,众人也只能耐心的等待了,谁让张天宝乃是这少宝观当中的内门弟子呢?
这少宝观门中的弟子大概有二百多人,而其中那位善喜大师所收的入门弟子却只有七个而已,除此之外,皆为门外弟子,平日当中善喜大师并不会直接传授什么本事给外门弟子,而是将本事传给七个内门弟子之后,再由这七个内门弟子去穿本事给外门的弟子,即使都是同辈中的弟子,却也有高低之分。
而这张天宝正是内门弟子之一,也正是因为有此便利之处,故而平日当中,这张天宝横行观内做了一些缺德事情也经常无人敢管,而且观内还有不少的门外弟子对他巴结不已,在外边则更是仗着自己身为智仙神尼的徒孙横行无忌。
不过,虽然张天宝平日里横行霸道,但要说起他那大师兄来,心中还是不免有所忌惮,这一个大师兄姓侯,一来便是这一位师兄比起他而言,要早入师门几年,而来便是自己的师父对这大弟子很是宠爱,因为这大师兄的资质实在了得,居然从善喜大师的手上学会了一些鸡毛蒜皮的法术,一条胳臂就可以将自己给撂倒了。
而其他的师兄弟对于修真的门槛都还未跨入进去,相望于这位姓侯的大师兄来说,都是羡慕了不少。
张天宝虽然是羡慕,可心里面更多的却只有嫉妒。
这不是前一阵子那善喜大师去北海游学,善喜大师更是让这姓侯的大师兄去掌管少宝观,平素里张天宝就对这大师兄很是反感,一听由他暂时管理少宝观便借故离开了少宝观。
一直是等到了晚上,黑夜当空,星辰映天之时,张天宝觉得这个时间,那大师兄应该已经睡去了,就命令众人此时赶路朝着少宝观去了。
果不其然,一直到了少宝观的门前,几个守门的护童瞧见张天宝回来了,不由有些吃惊,连忙上前询问道,“张师兄,你怎么在这深更半夜就回来了。”
张天宝的神色有几分紧张,朝着门内看了一眼,见少宝观中无其他动静,才少些松了一口气,轻声的冲着那守门的护童到,“大师兄他已经睡了吗?”
护童点头道,“大师兄也平素一样,子时之前肯定去睡觉的。”
张天宝紧张的神色放松了不少,道,“这不是明天师父他老人家就要回山了吗,所以我就趁夜赶了回来,明天好拜见师父他老人家。”
那护童瞧见张天宝这一次回来,还带来了三辆马车,不由笑道,“张师兄,您这马车上又是准备了什么好东西?看样子是要给师父一个惊喜啊。”
张天宝微微一笑,道,“你小子算是机灵,不过我带回来的这几车东西你可要好好给我保密,知道吗。”
护童道,“这个我明白。”
如此一交代完毕,那护童就领着张天宝等人从后门进了少宝观。
这少宝观与甲子界的苍鸿派比起来,建筑风格更显古朴,并没有那种白汉玉铺地的壮观场面,走进少宝观当中,便会感觉出几分的静雅在其中,让人呆在这里很是舒服。
一直是到了一处名为天宝阁的楼前,那张天宝神色才稍显放松了许多,随后他便冲着那些手下道,“你们几个悄悄将车上的东西搬入天宝阁内,动作要轻,千万不可惊动了我那烦人的师兄,明白吗?”
可是这时却又有人道,“那老大,车上的人怎么办?”
张天宝这才想起了车上还有四个大活人,心里面微微一怔,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将那两个女的送到我房间去,那两个男的就所在这天宝阁当中,记住了,这两个男的都要锁牢实,还要把他们的嘴巴给堵上,要是这两个人敢胡乱吵闹,那就杀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假装昏迷的众人却不免都有些疑惑的神情浮现在了脸上,因为打从他们进了这少宝观起,就不止为何居然是能够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真元,而这真元给人的感觉变如同余目远真元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