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目远自然也觉得此事并不靠谱,他自己手中的万妖图鉴,乃是致邪之物,天界之人无不想将持得此宝之人处之而后快,若是众生宝鉴与万妖图鉴一样的话,那为什么天界的人却如同视而不见?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余目远便觉得若是可以见到那众生宝鉴的话,或许可以弄清楚里面的原因,余目远便是这样想着,最好自己可以亲眼的见见那智仙神尼的众生宝鉴到底是个什么宝贝。
正一边想着的时候,天蚕却见到余目远眼神有些不对劲,又看到那洞外的天空当中,风林火山几人似乎还在找着他们的踪迹,又是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有些失望的离开了此处,天蚕便道,“看来这一时半会,你怕是不能再去找你的那些兄弟们了,他们只要见到你也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动手,为今之计,应该只能想办法等你修为恢复了之后再说。”
而后那天蚕立刻便从怀中取出了一枚土灰色的药丸,这药丸一拿出来,便可闻到一股清幽的芳香味道,而后冲着余目远道,“这颗药丸乃是我智仙一门独门配方所炼化而成,普通人吃了可提神补血,而修真者吃了便可加快恢复真元的速度。”
余目远看着那药丸,虽然芳香扑鼻,可是余目远却并不敢拿起那颗药丸就立刻往嘴里去送,因为他可是曾见识过他们智仙一门的殒命丸厉害,看到天蚕此刻拿出的东西,他也是不敢贸然伸手就去拿,天蚕他一副警惕的模样,倒也不怎么勉强与他,便收回了那颗丹药,道,“既然你不信我,便只有等你修为自行慢慢恢复了,不过此处仍是少宝观的后山之处,若是你在这里的话,无论是智仙一门的人,还是你的那般兄弟见到,恐怕都会出手,若我是你的话,那便干脆先到其他地方去,等到修为恢复了之后,再回来,而在此之前,我必当竭尽全力让智仙一门的人与你的那些兄弟们开战。”
那天蚕似乎真的只想一心化解今日的这场祸事一般。
余目远听他这样一说,虽然天蚕怕是的确是处于一番好意,可是若现在他便离开的话,还不知道何时才能看到智仙神尼用出他的那个众生宝鉴出来,到不如就呆在这山洞当中,一边恢复体内的真元一边再想想办法去看看众生宝鉴到底是什么样的法宝才好。
余目远这样一想,便道,“今天我见到风林火山他们几人时,见到这几人似乎尤为的冲动,看来因我失踪之时,他们恐怕会随时攻入少宝观,若是我就此离开的话,事情反而不易掌控,到不如留在这里最为上策。”
天蚕听他这样一说,也觉得确实有理,便也不再说什么,离去之时便告诉他,距离少宝观的南边大致二十里的地方,便有一个小城,地方虽然小,但也有许多的店铺商家,余目远不相信自己,他便让余目远饿的时候去那里吃些东西就行。
余目远谢过之后,便立刻回过头,看向了这山洞里面,其实这个山洞也并不算深吧,一眼便可看到里面的情景,想来怕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时候,山下的老百姓为了避开战祸才特意修建的吧,洞内的墙面之上还可看到锄镐挖掘所留下的清晰痕迹。
一连几日的功夫,余目远为了可在这山洞当中度日,便偷偷的离开了这山洞一次,这颗让余目远着实享受到了一把心惊胆战的滋味,出去的时候他这才知道这方圆十里之内果然是被被施下了障眼法,倘若踏错一步,或者误入到障眼法之内,便会随时都会被其他的修真者发现。
而现如今余目远不能去和智仙一门的人见面,而且更是不能遇上以前的那般兄弟,否则便又是一场无谓的争斗。
等他到了那二十里之外的小城后,所花费的时间却比以往更是多出了一倍之多,余目远来到了那个叫做黑水的小城,在大兴城时,余目远也曾听说过这样一个小城,其实这座城便是真正的龙蛇混杂也倒是不为过。
周围百八十里之内的那些专门做些坑蒙拐骗以及三山五岳的武林派人士又或者那些走马跑商的商人时常的都会聚集在这里,因为此处距离大兴城较近,却并不受到皇城律法的各种管制,所以大家都喜欢来到这里歇脚。
而当余目远来到这里的时候,恰巧就在此处碰见了准备前去药铺买些药材的小风,余目远见到乃是小风一人走在大街之上,没想到方才还见到他在那少宝观上空,准备和自己拼命,现在已经来到了这里,而且周围并没有看到其他人,余目远也马上改变了注意,至于填饱肚子的事情暂且放在身后,他决定尾随在小风身后。
他看着小风是走进了一家药铺当中,这才记起来方才在少宝观上空之时,他曾听见小风说起过,望公与叶紫婧受伤的事情,看到他进了这药铺,估摸着就是来这里给他们二人抓取一些致伤的药,另外余目远再是一想,多半他的那些个兄弟们此刻也应该正在这小城当中才对。
否则的话,小风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只不过现在若是这个时候,余目远再跟着小风进了药铺,恐怕便会被他法决也不一定,如此一想,他便只能是在外面稍等了片刻,他并不想立即就暴露出自己的身份,毕竟此刻乃是有人曾今以智仙神尼的名义假扮过他,并且伤了望公和叶紫婧,而那天蚕却说并非是智仙神尼所为,这其中事情太过于蹊跷,而且现在自己也是身在暗处,正好可方便着手对此事详细的调查一番。
余目远如此想着的时候,那小风便走进了药铺当中,这小风的神色颇有些古怪,进了药铺之后,便径直的朝着柜台前面算账的老板走了过去,那老板一看到有生意上门了,却是先打量了小风一番,见到小风身上并无外伤,而且精神饱满,便笑道,“这位爷难不成也是替朋友来抓取伤药的吗?”
那小风一愣,便冲着这药铺的老板笑道,“哦?你怎么知道我是替人来抓药的呢?”
那老板嘿嘿一笑,道,“在这城里都是一些三教九流之人,什么样的人自然都是有的,而方才我见到这位兄台走进来的时候步履轻盈,应该也是个练家子,而且看你也并无外伤,定然就是替朋友来抓药的啊,不过这位兄台可算是找对了地方,在这城里面,就属我们这药店里的药材最为正宗,只是不知道这位客官是来抓什么药的,可否需要小店招个大夫过来,替您出们看诊去呢?”
小风看了看这药铺虽然不大,而且明明就只有这店铺的老板一人在此,却没想到还可招些赶脚的医生出门看诊,这却是他没想到的,但马上小风便皱起眉来,道,“不必了,我只是来抓些治伤的药材罢了。”
那药铺的老板一喜,立即道,“原来是受了伤啊,这位兄台你今日可算是找对了地方,在我们这药铺里面甭管是治内伤还是外伤的药都有,至于外伤吗,便以外敷药材为主,一般的刀刀枪棍棒所伤不出五日即可奏效,若是内伤则要麻烦一些,需配合内服之药,而后调理之后,才可有显著的疗效,只是不知道这位兄台你要的是外伤还是内伤的药材呢?”
那小风听到这药铺的老板说的头头是道,可是他却对这些药材之内的事情之事略知皮毛而已,便道,“我要内伤的药。”
店铺的老板一听,马上便笑了,随即道,“可否有方子?”
小风道,“你来开。”
店铺的老板微微一怔,道,“不知道症状如何?患者内伤伤及何处?”
小风又道,“随意。”
店铺老板一愣,他拿出了纸笔,正想要写方子的时候,却听到那小风道了一句随意,不由立刻皱起眉来了,这的店铺的老板似乎是也学过的几年的医,知道治内伤之药切莫不能马虎,非得对症下药不可,否则的话便是砸了自己的招牌,他本来还想问详细一些。
可是就在这时,那店铺老板正想说话的时候,小风却看出了他想要多嘴,便忽然从腰上抽出了一把利刃,飞快抵在了那店铺老板的脖子上,并且冷冷的道,“随意开些药即可!”
那药铺的老板立刻就吓傻了,他哪里见过这样来看病拿方的,什么都不说却直管拿药的,但是在小风利刃的威胁之下,这药铺的老板哆哆嗦嗦的只能默默的点头,不敢再多一句嘴。
而后便是在那小风的威胁之下,他随意的写下了一个房子,但看到小风不走,便又是将药方上所有的药材都补备齐全了后,这才看到那小风很是满足的模样,而在临走之时,他还不忘回头冲着那店铺的老板威胁,道,“老板,记住今日我在此买药之事,你切不可跟他人再说,否则的话,我便会随时来取你的项上人头。”
而后小风丢下了银子便走出了这药铺。
见到小风离开了药铺后,余目远马上便是随后跟进到了那药铺当中去了,一进到那药铺,那老板似乎是吓了一跳一般,慌忙的看向门外,可是看到进来的乃是余目远一人,虽然又是个陌生的面孔,却并非方才的男子,立即是稍微的松了一口气,他一边垂头丧气的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一边道,“这位兄台是来抓药吗?”
余目远上前,道,“小哥,我只是想打听打听,方才那个公子来你这里到底买了一些什么方子药材?”
那老板一愣,立刻便想起了方才小风进来时对他曾今说起过的话,若是将房子透露给别人,他便会立即杀死自己,现在想来,当时那小风的神情似乎是没有半点的虚假,不由身子一颤,支支吾吾的道,“没,没,什么公子?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整个下午的功夫我都在这店里拍苍蝇,也没见到别人来过,这位兄台若是不来买药问方的那就请回吧。”
余目远一愣,他看着这个药铺的老板似乎对手下病人的私隐很是保密的模样,不由笑了笑,道,“方才我明明就看见了。”
那药铺的老板似乎有些不耐烦,道,“那是你看错了!”
见到这老板不肯说,余目远却并不着急,而后马上便从兜里踹出来了一锭十两的银子,啪的一声拍在了桌案之上,那药铺的老板看到那么大一锭银子摆在了桌子上面,立刻双眼一亮,但是却又皱起了眉来似乎很是犯难的模样,道,“这位公子,那乃是客人的私隐,我这做药铺营生的也不方便透露啊。”
啪!
又是一声响,余目远便再将一个十两重的银子放在了桌案上,看到这足足有二十两的银子,那药铺的老板再也忍不住不动心了,双手拿起了那两锭银子,道,“不过那也定然不是个什么了不得的房子,方才那位客人进来时,显示问我会不会开一些内伤的方子,而后我则说我会,但是呢,那位客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犯糊涂了,连患者什么症状都没告诉我,就逼着我先开个方子过去,估计也是被他朋友的伤势给急坏了,才会这么糊涂的吧,后来我看他逼我,没办法之下,我便开出了一个温补的房子给他,虽然不能对症下药,但却对伤者还是有些好处的。”
听到那小风居然如此的着急,余目远心中更加一惊,不知道望公和叶紫婧究竟受了怎样的伤,才会使那小风这样糊涂。
而后,余目远也没说什么,便飞快的跑出了这药铺,在一路的跟随后,再见到小风之时,才发现他走进了一个名为‘悦来客栈’的地方,而且便在那客栈里面,其他人也是在这里。
余目远看到这客栈当中似乎已经被他们包下了,若是自己再唐突进入,恐怕马上就会被人认出,若是可以的话,他也想去看看叶紫婧和望公到底收了多重的伤,可是眼下便是自己的身体不太方便,真元还未恢复,想要混入道那悦来客栈中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看到此处连大小媚儿也在这里,定然不会出什么大事才对。
而后他便离开了此处,找了一个偏远的酒家美美的吃了一顿。
先前余目远曾在那功德寺内被那里的和尚折磨了几天,在那几天当中也是数日都没有进食,一时之间倒也是胃口大开,可把那酒家的老板乐坏了,虽然只有一位客人,却没有想到居然拥有此等的饭量,而且不止吃的多,余目远又是让这酒家准备了一些肉干、酱牛肉以及其他的干粮后便离开了这座小城。
余目远再次的回到了那山洞之内,那时候已经乃是黑夜当中了,为了避免此时有人打扰自己,余目远还念动咒语,将金蝉玉佩当中的古先生给请了出来,一旦看到了任何的风吹草动朝着这山洞过来,便让他做出及时的提醒。
那古先生对此虽然有些不大情愿的,他好像是早已经认同了余目远一般,而此刻余目远的身体受伤,身旁也再无其他人了,只有他一个灵体在身边而已。
而后,便趁着那余目远在山洞当中盘膝打坐静养的时候,古先生走到了山洞的外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忽然闪在了古先生的面前,那乃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脸上肉肉的,看上去甚是可爱,只是在这夜色之下,看不出她其实有双红色的双眸罢了。
这女孩忽然出现在古先生的身旁,那古先生立刻便注意到了,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意外的神情。
只看到那女孩忽然单膝跪在地上,如同是在冲着古先生行礼似得,道,“先生。”
古先生看了看这个小女孩,道,“你倒是跟的很紧,没想到居然从甲子界都跟到了这里来。”
那女孩道,“先生,让我等在甲子界守候的,又将主人引去甲子界的人不正是您吗?只是……。”
她忽然看向了山洞里面,似乎有些小心的神色。
古先生道,“你不必在意,他如今已经坐定,外界之事很难受到干扰,虽然你很早就已经现身了,不过趁着他还没有‘醒’过来,正好在这之前,我有事要你去办。”
女孩神色似乎如同僵住了似得,道,“先生请说。”
古先生道,“最近在这三界当中,似乎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并且想打他的注意,而且我看到他的心境识海之内,那封印似乎是再也支持不了多久了,你们应该及早做好‘接收’的准备才行。”
那女孩一愣,却是又惊又喜,道,“主人的封印不是可持续数千年之久吗?为何会这么快就破除?”
古先生叹了口气,道,“当年我做下此等封咒法术时,虽然耗尽了我的真神,但是的确是成功了不假,可是却没想到一座灵山忽然爆裂,灵山之种落在了他的心境识海当中,而且还在随着余目远的修为不断的长大,那灵根若是在继续增长,迟早会将封印给撑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