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说起被这个拦在善喜大师前面的男人给吓到,那也是冲着别人说的,余目远瞧见这人忽然出现却与其他先前他所见过的善喜大师那边的人有所不一样。
可是令让余目远更加奇怪的却是大小媚儿为什么会在这里,又是为什么忽然拦住了他不让他去杀那善喜大师,余目远还未说话,便硬是被大媚儿给拖到了一边,而那嘉美看到余目远离开,便又是再次闪身回到了余目远的身边,他还未发问,却看到那大媚儿紧锁着修眉,冲着他嗔怪道,“余目远,你怎么如此冲动!话也未说两句就要杀人?”
余目远被她们二人拉到了一旁,瞧见远处也有人护在了善喜大师,很不甘心,道,“哼,那个蒙面的道姑便是伤了苏雪姑娘的罪魁祸首,她先险些就害死了那苏雪姑娘,我启程饶她?大小媚儿,你们姐妹快些让开,我定要去了杀她泄恨。”
大媚儿看到余目远已然有些失去了立时,微微叹了口气,忽然道,“那个女人你决不可杀!否则你定然是要后悔终身的。”
余目远睁大了眼睛,狠狠的瞪着大媚儿,气的身体也不自觉的发起抖来,看着大媚儿道,“大媚儿,虽然平日当中你我相处倒也还是相安无事,而你屡次与我作对,我也不曾对你说过一些什么,可是现在如果要阻拦我的话,休怪我翻脸无情!!”
余目远将话已经说得十分决绝,而那大媚儿听到余目远道出如此狠话,却并未有任何生气的样子,却是一脸令余目远无法理解的委屈显在了脸上,眼光更是喊着莹莹泪水,道,“你要翻脸就翻脸,我不怕你!”
余目远身体一震,怒瞪双目瞧到大媚儿这般的固执,抬起右手正准备将那大媚儿一掌打开,可是却在这个时候,看到他二人吵架,早已是热锅上蚂蚁的小媚儿连忙护在了自己的姐姐身前,泪水也从她的脸上流了下来,她便是硬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冲着余目远道,“目远,不对,是余老大,我姐妹二人的确没有福气可以成为你的妻子,不过我姐姐拦住你却真真切切是为你着想的,我求余老大可以放过我姐姐,也放过那位善喜大师。”
余目远看着小媚儿这么护着大媚儿和那善喜大师,他忽然皱起眉来,怪声怪气地道,“连你也要护着那蒙脸的道姑吗?你们可知道便是她差点就要了苏雪姑娘的性命,而且……而且……。”
余目远也硬是将万魂粥的事情给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可是小媚儿一边抽噎着,一边倒,“这些我们都知道,可是那善喜大师,善喜大师她就是……。”
“不许说!”
小媚儿好像正要将什么话脱口而出的时候,却被一边的大媚儿给呵斥住了,小媚儿却是苦着脸,很是为难的模样,那大媚儿双眼含泪,却依旧为对余目远怒目而视,反而是以一种柔和的声音冲着小媚儿道,“妹妹,二号姐姐如此对我们,她的事情,我们也绝不能说出去。”
余目远看到大小媚儿都是藏有心事,而且是和二号有关,那原本愤怒的情绪却出现了一丝的疑惑,他冲大媚儿道,“你们到底要说什么?”
可是小媚儿顾及一边的大媚儿就死死地撅起了嘴巴,紧紧的闭着,余目远看到她们两人都不愿说出来,便轻哼了一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大小媚儿。
就在这个时候,大小媚儿两人忽然愣住,她们二人的身体居然是开始不听使唤起来,细查之下才发现是余目远发动了她们二人身体当中的血契,身体都已经不再受她们的控制,而没过一会儿,不知道余目远又是做了什么手脚,大小媚儿忽然开口是将她们未说出来的话一一的告诉给了余目远。
而在另外一边,自那个男人一出现,包括善喜大师在内,其他与她同辈的师兄见到这个人都不由低下了脑袋,而且就连那不怒大师在见到这个男人出现的时候,脸上神情闪过的却并非惊讶,而是一丝的害怕在其中。
几位也算是颇有身份的人在这男人面前都似是有些抬不起头来,纷纷冲着这男人道了一声,“大师兄”
而这人正是智仙神尼坐下首徒,名号天蚕,单单从外观而言此人穿着一身的朴素衣衫,出了样貌出众之外,根本看不出其到底是修佛还是修道。
天蚕朝着自己的几位师弟们微微看了一眼,而却目光却落在了那善喜大师的身上,也未说什么,却见他忽然抬起了右手,‘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就甩在了善喜大师的左脸之上。
而一边的侯君集瞧见自己的师父居然被天蚕给平白无故的打了一巴掌,她脸上那蒙着面容的纱布也被这一巴掌给甩了下来,而善喜大师却连一句怨言的。
这时其他师侄们看到善喜大师的真容,都大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凶神恶煞的善喜大师居然是有着一张如此绝美的俏脸蛋,若非挨了天蚕一巴掌,脸上红了一片之外,众人在替这善喜大师惋惜的同时,又有许多人暗骂天蚕实在不解风情。
虽然善喜大师是没有任何的怨言,可是那侯君集见到自己被打了,立刻替师父抱不平,从其他师兄弟们身边就挤了出来,立刻飞到善喜大师的跟前,扶着善喜大师,恶狠狠的盯着天蚕,道,“师叔,你为何要打我师父!”
天蚕一愣,他惊疑的看着忽然替善喜大师出头的侯君集,显出了有些好奇的模样,但是仔细又是一瞧侯君集,脸上却又是立刻出现了一丝失望的模样,他便闭上眼睛去,一副甚是清高的模样,轻声道,“你是何人,我教训自己的师妹,你也敢站出来?”
而善喜大师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侯君集居然会站出来,立刻道,“君集,你快速速退下!”
可是侯君集却不听,其他人看到侯君集冲出去居然是顶撞起了天蚕,各个都露出了一丝惶恐的神态,其他弟子虽然有许多并未见过天蚕是什么模样的人,但是看到他们的师父与其他师叔们都是对天蚕如此的恭敬,便能够猜出一二了,却没想到侯君集如此的不识抬举,更何况光从外表看上去,就能够知道这个叫天蚕的不是他们这种程度的修真者可以轻易顶撞的。
侯君集却是一脸不甘心的模样,虽然别人对此人,听到这人询问,便道,“就算我师父是你的师妹,可你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我师父吧,方才她可是决心与那一众的妖道同归于尽的!”
天蚕并不睁眼,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缓缓道,“哼,无知小辈,以为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侯君集一愣,立刻怒道,“那你还要打我师父?”
天蚕道人忽然睁开眼睛,厉声道,“我打善喜是因为方才不悔师弟明明已经成了那一种妖道的人质,众位师弟和门下那些师侄都已经看到了那情况,可是你师父却并不顾及同门之谊,执意朝着那掌握不悔师弟性命的歹人冲了过去,此等不作为之行为,岂不是想害死不悔师弟不成?”
侯君集听到天蚕这么一说,却登时哑口无言,可就在这个时候天蚕又是抬手又是‘啪’的一声,一巴掌还是打在了善喜大师的脸上,侯君集反应过来时,那天蚕已经将手收了回来,而善喜大师又是吃了一巴掌,两半脸颊都是通红,却依旧不敢多说半句。
侯君集这还如何能忍,看到天蚕又是一巴掌打在了自己师父的脸上,怒道,“天蚕!你为何又要出手?”
天蚕看着侯君集,不屑的冷笑一声,道,“这一巴掌乃是教训我师妹她虽然为人师表,却教徒无方,纵容门下弟子对师长不敬!”
侯君集道,“你居然如此羞辱我师父……!”
天蚕微微一笑,丝毫不在乎侯君集生气的模样,道,“你若是在对我不敬,吃亏的只有你师父而已!”
其他人也都是看出来了,侯君集确实有些胆识,不过却好像有些一根筋似得,他这么一点能耐,有如何去和天蚕争呢?而那侯君集也是吃了哑巴亏,什么话也不敢再去多说,只能硬生生的往自己肚子里咽。
可是就在善喜大师已经被天蚕教训了两巴掌的时候,天蚕忽然又是抬起手来,他将视线从侯君集身上移开之后,眼神却又是再一次的落在了善喜大师的身上,他抬起右手便如方才似得,就要在那一瞬间,他又要一巴掌打在善喜大师的脸上时。
他的手却在甩出一半的时候,被人给抓住了,而就连一边的侯君集也愣住,他看着身边忽然出现的余目远,身体一震,这里可以说是他们的大本营,而几位师叔都在此处,没想到余目远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快速来到他的面前,抓住了天蚕的手,不让他打在那善喜大师的脸上。
天蚕的模样也是震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余目远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之后,他才用力一甩手,将余目远的手给挣开,随即便朝着后面连着退了三步。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天蚕看到余目远忽然出现,显然也没料到对方的意图,可是却过了一会,他看到其他师弟的门下弟子都在那里交头接耳起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见到余目远的刹那居然因为失态而后退。
余目远却并不在乎他是怎么样想的,就这么静静的拦在了善喜大师的身前,而且是连善喜大师看到余目远背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一时也呆住了。
而这时一旁的侯君集看到余目远出现之后,才好像反应过来,道,“你为何要出面帮我?可就算你这么做,我也暂时无法将身上真元还给你的。”
余目远也未去看侯君集一眼,道,“我并未帮你,只不过是帮我自己罢了。”
余目远说话不清不楚,更是让其他人很难捉摸,天蚕看到余目远出现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恢复了他以往的傲慢模样,轻声道,“我已经有意要放阁下一马了,所以方才并未趁机对你攻击,可是现在我们乃是在处理门内之事,你又为何要强插一脚呢?”
余目远轻轻一笑,似是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如同过眼云烟一般,道,“我只是好奇,你已经打了这位善喜大师两个巴掌了,可是却为何还要打她第三下呢?到底她又触犯了什么门规不成。”
这天蚕看到余目远如此质问于他,请冷笑了一声,道,“善喜她替师父掌管少宝观一门,却惹来一众妖道,灭了我门中百余条弟子性命,这难道还不能打她吗?”
余目远听他这样一说,是有理有据的模样,可是余目远却依旧笑意不变,道,“既然是你来执行门中家法,如此看来,假若是你在少宝观当中,就定然不会让那些妖道为所欲为不成?”忽然那余目远似有挑衅的模样,冲着那不可一世,看每一个人都都是眼高于顶的模样的天蚕摆了摆手,道,“那你来和我单挑,我让你双手双脚,只要你能伤我一分一毫,我便离开此处,绝不过问你们执行什么破家法。”
天蚕听到余目远居然如此看不起自己,不由心中恼怒,在自己门下如此多的师侄面前,余目远这么说便是在摆明了要刁难于他,而这时候恐怕是天蚕先前摆谱太高,其他门下的这些师侄们均是在好奇天蚕到底该如何应对余目远这样的刁难。
在此之前,这里的所有人都已经看到了余目远虽然是并未与他们说过什么话,可是实力却非比寻常。
而这一点,早就在一旁围观的天蚕更是心知余目远并非是什么善男信女。
就在这进退两难的时候,身边的不怒大师忽然站在了天蚕的身前,道,“大师兄,根本就不需劳烦你亲自动手,我们几个师弟便足以将其拿下。”
就在天蚕不知如何进退的时候,看到不怒大师出来替他皆为,他也不摆什么谱了,冲着不怒大师摇手,道,“不怒师妹,切莫上了这位道兄的当,试问这人间界当中,除了师父她老人家之外,又有何人敢真的让我双手双足?如此小看与我呢?这位道兄如此说定然是有何算计才是,我们不看自乱阵脚。”而后天蚕又是摆出了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冲着余目远道,“道兄,我劝你也不要在算计于我,我是绝不会上你的当。”
“上当?”余目远听他说了如此长的话,却冷笑了一声,抬起手来,道,“如若不然这样,你只要可挡下我一招而不死,我便也当你赢,如何?”
天蚕又是一惊,没想到余目远会如此对他不依不饶,而这时不悔大师也站在了天蚕的身边,冲着余目远道,“妖道,你手段残忍,说是一招,恐怕便是一百多招也不一定,我们岂可轻易上你当?既然师兄已经决定放过你们,你们便最好识相一些,速速离开!”
余目远看到天蚕并不说话,却微微笑了笑,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一场赌局是我赢了。”一边说着,他便悠然的转过身去,却在这一转身的瞬间,那善喜大师脸上露出了一丝凶光,她手中的双环如同两道彗星朝着余目远的腹部就砸了下去,余目远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转而是一种痛苦难耐的模样。
善喜大师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就这么轻易的重伤了余目远也感到不可思议,没想到余目远露出后背于她,却是真的一点防备也没有。
而在这个时候,大小媚儿和赵兴修、卜作仁看到余目远居然是被善喜大师重伤,立刻飞身过去,护在了余目远的四周,而善喜大师也是被不戒大师拉到了一边,大媚儿凶狠的瞪着那善喜大师,而后又是眼角瞥了瞥身边的余目远,询问道,“余目远,你没事吧。”
那善喜大师还在惊讶当中,好像刚才自己出手那般的轻易就伤到了余目远,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似得,而就在这时天蚕看到余目远已经被善喜大师重伤,脸上方才的愁容一下消失不见,大笑了起来,道,“善喜师妹,你将功补过,以前的事情我便可作罢,不过……。”他立刻将目光落在了余目远的身上,露出了一丝阴险的模样出来,道,“智仙神尼坐下弟子全部听令!如今那伤我少宝观数百弟子的贼人已经重伤,我们决不可心慈手软,全部人都给我听着,今天便是将这些贼人铲除的大好时机!”
天蚕一声令下,那些师侄们面面相觑,都看出来了这是在趁人不备,动作虽然有些迟缓,却还是将余目远等一行人围在了其中。
而善喜大师却也站在他们的面前,瞪大了眼睛,却轻声询问起那重伤的余目远来,“妖道!我问你为何方才不躲开我的攻击?以你的修为莫不是真的漏了如此大的空门与我,而忘记防备不成?”
余目远一手捂着肚子,另外一只手却抹干了嘴角的鲜血,依旧悠然笑道,“因为这是我上辈子欠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