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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眼见为实3

徐锦年欢 花临凤 2466 2024-11-19 01:12

  子规离去,钱南新也觉方才那般说话,甚不妥。

  在子规离去之后,匆匆吃食一口,便速速追了出去。

  屋外入眼便是葱翠的竹林,清晨气息浓郁,云雾飘渺,这翠绿之色极为养眼。

  院落东南面有一凉亭,亭内中央有一青石桌,三张石凳围着青石桌摆放,在看西面,有一简易水池,上面曲折搭着一节又一节的毛竹,尾端一节竹子连接水池,涓涓清泉便是从这一节节毛竹内倾泻而出。

  整个院落极为肃静,当然也有生趣之处,在西墙竹篱笆处,是一小块蔬菜园子,园内两三只小鸡仔正在寻食。

  这一副场景,让钱南新有一种久违之感,她伸出双手伸了伸腰肢,惬意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清闲。

  “先生出去,你们仨可别跟屋里的家伙一样,欺负我,小心我一不高兴,将你们炖了吃。”

  此时的子规正蹲在菜地一角,看着在园子里捉虫的小鸡仔,喃喃自语。

  见状,钱南新收了收身,悄悄来到子规身后,眼见着他瘦瘦的身子蹲着,双手环抱着双脚,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

  “子规,子规,这名儿真的是个鸟名吗?”

  “当然不全是!”钱南新一同蹲在子规身旁道。

  “你又想挖苦我!”子规嘟着嘴,一脸嫌隙的向旁侧挪了两步。

  “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这里的子规的确是鸟名的意思。但这种鸟儿却有另外一个名字,杜鹃鸟。当然师父不可能给你取这种名字的,我方才是逗你玩儿的。”

  钱南新引用了她较为熟悉的诗句,李白的诗句。

  虽然这津南国里的人不一定知晓这位伟大的诗人,钱南新有些失落,在这里唯独她知道子规的意思么?

  “只希望你能健康成长,子规并无任何含义!”忽而,有人淡淡插了句话。

  原先还有些许失落的子规在看到来人之后,几乎蹦跳着起身,撒着欢儿道:“先生,你回来啦!”

  钱南新这方也起身迎接,看一眼身前立着的人儿,淡淡微笑着看向已及他腰身的子规,甚是宠爱。

  晨露渐消,刺目的阳光在竹林间跳跃,一袭青衣素衫的凤临立在背阳处,周身皆是透润的光泽,宛若临世仙人。

  “师,师父!”钱南新这才脱口而出,唤了一声。

  “你父亲那儿,不必担心,我已送信到他手上,你且在这儿好生学习。”不似刚认识时那般严肃。

  “是!”

  “今日先暂且休息一下,午时我得要下山一趟,明日丑时一刻,在亭子内候着。”

  “明日?”这么快,她还未好好行个拜师礼呢。

  “有难处么?”听到此话,凤临虽面不改色,但语气里透着些微怒气。

  “不,只是师父,我还未正经行个拜师礼,总觉得欠你点什么?”钱南新说的毫无底气。

  “不过是些俗世之礼,不拜也罢,为师既然许你来这里,便已承认你是我的徒儿。”转身,凤临不在给钱南新说话的机会。

  子规亲耳听着她与先生的对话,却是生气的很:“先生可从不给女眷授课,先生收你为徒,真是上辈子积了多少福报。“

  ”先生可从来没跟我说过那些话。你还真是正在福中不知福。”子规再看看凤临入了屋子,便泄气的又添一句。

  听子规这般说,钱南新也无从反驳,既然已认他为师,那便要听他之言,好生学习。

  苏锦年原先想着回崇明城,看看王父到底遭遇了什么。

  只是看到钱南新被凤临带走,又听凤临说钱家与言安一支复苏没有关系,便想再瑞安城多待些日子,查查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

  苏锦昔得知弟弟不想回去得意图,就率先带着谷云回平川王府,在回去之时,他交给苏锦年一封信,让他切不可深入调查言安一支势力。

  信中说,言安势力并非是苏锦年想象得那般简单,当初以明堂势力为中心追剿‘言安’分支时,不过是因为朝堂之上有人伪造证据,说‘言安’分支的堂主与外邦勾结,煽动较有势力的钱家大量收购田庄房契,以低价转卖给偷入瑞安城的外邦之人。

  迄今为止,朝堂查实的是,确实有人伪造证据,当时的钱家也的确以低价转卖田庄给了假扮商贾的外邦之人,但到底是哪个小国在煽动,一直未曾查实。

  这次他携谷云来瑞安,一是游玩,二便是查查当年钱义安父亲自缢身亡之谜。

  虽未得半点讯息,但在这期间,却得知钱家与和家有不同寻常得往来,除了和家大公子与钱家小姐联姻一事,二便是钱家大公子要迎娶和家二小姐得事情。

  两桩婚事虽不异常,但为何和家之人一定要寻钱家联姻,且在联姻之前裴家与和家又来往密切?

  信中篇幅较短,寥寥三页,不能将事情说的详尽,但有一点可以知道,朝堂一直密切关注着瑞安城。

  瑞安城中,钱家,和家,裴家都是小有势力之人,当初言安分支也是以他们三家为手,当时得堂主便是和家之人,和宴都。

  和家因着‘言安’一支失势,瞬而走向没落。

  当时朝堂调查之时,和宴都将事情推了一干二净,加之钱义安的父亲又寻了短见,这谜团也就被钱义安的父亲给带入坟墓。

  旧事重提,对于苏锦年来说,不过是个父辈之间的尔虞我诈,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管按照那老头子的指示行事便可。

  这次他独自留下,主要还是因为有两个人他特别在意,那便是凤临,还有就是在钱家遇见的那位少年。

  少年应是叫钱鸣瑞,其母亲遭遇坎坷,从坊间听得有关他的消息,不过是因钱家老爷出外办事时,领回来的三夫人。

  为何在意那位少年,苏锦年也不清楚。

  虽未真正见面,只是在钱家时余光扫过一眼,但那时站在九曲回廊处的钱鸣瑞,给了他不同于常人的感受。

  他不像个普通的庶出之子,更像是潜入普通人家的龙凤。

  这钱家还真是个迷雾团团的人家。

  苏锦年携着信件立在窗头,看着屋外一排淋雨青石,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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