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都梆着？那铁链对于一个瘦张的女人而言，无比的学生，可是她居然可以做到杀人？

　　"死了多少人？"

　　坐在堂上的男人，约摸二十五、六岁，那金碧的盔甲像是一个高将的，五官很是端正俊美，但是眼神格外冷漠，他深锁着眉头，打量着那堂下那邋遢跪地的女人，眼底是不敢相信的眼神。

　　"报告将军，死了十七人，重伤九人！"

　　听报，再审视了一眼担架上的那些死人，男人的脸色更是难看。

　　"哼？藏龙卧虎嘛？"

　　看那旁边战战兢兢的俘虏，男人低沉的声音格外冷厉。

　　"冤枉啊！"

　　"这女人是半路来村子的，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哑女来得就不祥，天上一遍红云，看吧！连累到我们了。"

　　...

　　那些俘虏句句的埋怨让女人不禁地把头埋得很低，咬紧着下唇，保持着沉默，其实她无论什么时候都只能沉默，因为她是哑巴。

　　"将军，这女人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我们要杀了她替兄弟们报仇啊！"

　　"女人是村子里的人，这么高强的武功，只怕还有同伙，这些人都留不得啊！"

　　...

　　自己惹事了，没沉住气，连累了他人？

　　女人不怪这身后的村民们，听着那堂上的将领们的声音，她心里还是有愧的，要不是自己，他们可能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一个做事一人当！

　　女人是这样想的，也想这样做。

　　其实这里的轮为俘虏的村民和自己一样命不好，尽管他们比自己好，知道自己是谁，女人听着那嘈杂的喊冤声，心里沉沉的，她想说话，可是她是哑巴，可是她会写，她记忆里，她是会写字的，可是她要写，就得求堂上那些恨她入骨的当兵的。

　　"嗯？嗯？嗯..."

　　女人略抬了抬头，头发太乱，她看不清人，她张开了口，发出了音，不停地给那些当官的磕头。

　　不是求饶，可是堂上的有些人却以为她在求饶。

　　"杀人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可怜巴巴的？"

　　堂上的人除了那个男人，对她都是冷冷不屑的。

　　"别听他们的，杀了他们。"

　　...

　　杀了？

　　男人的凤眼沉沉地，射出的光格外冷厉，看那女人，一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由着那旁边的人一言一语地继续地说着杀无赦的厉决。

　　没人理会她？

　　她用力的磕头，发音，只求放过那些可怜的村民。

　　许久，一切都静止了，因为一阵大风吹过，卷起的狂沙让人眼睛都睁不开。

　　风一阵地吹起了地上的黄沙。

　　风终于停了！

　　一直乞求的女人停止了，她在想什么？男人好奇的很，眯着眼观察着她的举动。

　　有了其它动静了？

　　男人沉下了眼皮，看那地上的女人，只见她伸出了那纤细的手指，尽管很邋遢，但是那指节分明，格外好看，让他不禁心沉了沉。

　　写什么？

　　男人是好奇的，缓缓地立起他那笔直的身板，慢步地迈着那修长的脚下那堂去，眉头依旧紧锁。

　　"一人做事一人当？"

　　会功夫，又会写字，这清秀的字迹让男人不禁好奇起那传说来的这个丑女人的容貌，他蹲下，伸手想要抬起她的脸胧，却见她缓缓地抬起了那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完好一半，却让他看到了那红得如血一般的印记，男人的手僵硬地停留在了半空之中。

　　"读过书？"

　　她很丑，还犯了大忌讳，杀了他的人，可是他不想杀她，心底默默地声音，让他想留下她，只是什么理由呢？

　　是读过？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知道这些她都会，犹豫地点头，很缓，像是不确定。

　　"想活着？"

　　挑眉地看着那个自知的女人低埋着的头，男人心里莫名地感概。

　　不想！

　　女人摇了摇头，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么活着太痛苦了。

　　"嗯？"

　　她不想活？可他想让她活，他握紧了拳头，望着那头埋得很低的女人很久，猛然地一个起身，拂袖转身。

　　"来人，把这女人拉到后堂清洗干净。"

　　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知道他想见到她的...不，那血红的地方，让他都有些害怕。

　　"把她脸上的印记遮好，带来本将军的帐里。"

　　"将军？"

　　不敢相信那凌厉作风的大将军突来的决定，下属是疑问地望着他。

　　"怎么？"

　　男人的脸沉了下来，盯着那个发音的下属，那气息让人压抑得透不过气。

　　"她杀了我们这么多人..."

　　声音明显得很小声，是想说明理由，却又不敢违抗将军的旨意。

　　"在本将军帐里设席，尔等帐内，本将军自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她有活下来的理由，他也要让她活着，而她怎么活，还得靠她自己的本事了，听那些下人的应声，紧张地带她下去了，留下他和那些下属，他淡淡地浮笑。

　　不能理解将军的作法，而他说了要还他们一个公道，所以，余下的属从们只得沉默。

　　"好好安葬死者！"

　　男人是要走的，可是还是折回了头，顿住了脚步，冷冷地回头瞄了一眼那地上的死者。

　　"是！"

　　听人的答复，他才收回了神，径自地往自己的殿堂晨走。

　　***

　　历练？

　　"父亲可不可以不去呢？"

　　石清坛的令，来得可真是时候，母亲都还没有找到，父亲就要接令下人间历练？莫灵儿嘟着嘴，死死地抱着那颜如玉的手臂，舍不得的红着眼眶盯着那颜如玉。

　　这小眼神，跟莫嘟儿简直是一般无二，可爱得让他爱不释手，颜如玉很轻地拉过小家伙，轻抚他的额头。

　　"父亲也就是在人间留逗天界的七日之外，一完事父亲答应你一个会回来，然后我们一起去找母亲，可以吗？"

　　语气极轻，听得地红眼眶是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不想！

　　莫灵儿是一刻都不想离开父亲，更想早点找到母亲，可是石清坛突来的令，让他们都不得不尊从，想了许久，莫灵儿在那颜如玉的怀里带着他的委曲，默默地点了点头。

　　"灵儿会乖，在这里等您回来，只是希望母亲她在人间平安的。"

　　有谁会希望莫嘟儿在人间有事呢？

　　听着孩子的孝心，颜如玉心如刀绞，他不想现在忘记了一切地去人界几十年，可是他没得选，必经之路，摸摸孩子的头，心里也如莫灵儿一般地祈祷着关于那个不知踪影的人一切都平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