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真的不能理解事到如今,凤梨君为毛现在还能一边抽着嘴角クフフ的阴笑一边环抱手臂淡定的说着哎呀你再不爆seed的话我们大家都会死哟~哟~哟~。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人误会了?那副笃定我会救人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我说……请不要随随便便就去期待别人啊。
……尤其还是像是我这样的人。
我忧愁的45度角仰天长叹了口气,随后立即就被吸入肺中的扬尘呛住狼狈的干咳了起来,脚下的步伐也跟着凌乱了起来。
原本就只是危险躲过的攻击也就更加让我捉衿见肘。
话说被从场地另一端一路追杀到角落的过程中,我终于肯定了,虽然设定上说初号机进行的是无差别攻击,但是它明显更偏爱我——这从那以极大概率往我所在的方向扫射的粒子束就能轻松得出。
…………果、果然是由于被衰神缠身的关系么?(跪地
也许真的要归功于每次站在命运的转折点时都提早做好抽到下下签的觉悟以及对我对自己持续走衰运的rp莫名的自信,当一大片高能压缩粒子炮从左侧扫过来并且我哀愁的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避开的时候,我还不至于张惶失措到无法动弹。
相反,由于本能的求生欲,我竟然在危机中真的不小心触发了爆seed按钮。
一直被黑暗束缚的左眼,竟然奇迹般清晰捕捉到了墨色的巨大镰刃横切入视野的轨迹。
不过是时间轴上瞬息一点,弯曲的黑色残影仍旧固执的印在视网膜上时,墨刃卷起的寒气已然劈开了暴涨的灼热,清冷干净的味道缠绕着鼻尖。
一直若有若无的聚集在镰刀周身的黑色斗气也在顷刻间轰然炸开,向这那片绿光奔腾而去,逆向斩开了那道聚集了高能的亮绿色光束。
一个呼吸后,身体已从退无可退的角落处晃至炮筒前。
提刃一送,玄色刀刃瞬间没入暗灰色的金属中。
右臂一抖,正要深入,左眼角滑过一粒金色的子弹尖啸着破空而来的轨迹。
墨色的镰刃来不及抽出,右手便感到了重重一震,有什么打在了握着的刀柄上,顿时半边身体麻木着失去了知觉。
甚至来不及回神,整个人便在下个瞬间被突然拖入了熊熊的地狱业火之中。
灼热的火焰滋滋炙烤着萦绕周身的黑色斗气,我感到自己的整个灵魂都像是要在眼前这片高温的橙色中蒸发殆尽。
连痛苦的嘶吼都没法出口,只能无声的狰狞着。
明明是处在无论肉体还是精神都在煎熬着的时候,此刻我的神智却出奇的冷静,就像是站在遥远的云端神情淡漠的俯视着另一个自己。
意识模糊中,紧握的右手突然一空,赖以支持的寒冽触感迅速消弭在这大片炙热中。
而随着一对冷静的橙色眸子撞入视野,更加灼热的温度以愈加猛烈的气势迎面袭来。
“reborn?”
“蠢纲,别用死气之火。”
来人的话音未落,我就清晰感觉到下巴上被人大力的砸上了一记上勾拳,整个人被高高的抛起,飞离了那股灼热。
心中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得、得救了。
让人心慌的失重感由于此刻的急速坠落而盘踞心头,我用仅余的力气攥着空荡荡的手心。
下落停止的那个瞬间,我只感觉自己好似坠入了一大片冰冷海水。
灭顶的海水包裹住灼热的身体,被灼烧的疼痛也正被那一点一点沁入肌骨的寒凉所缓解。
我舒服的眯起眼睛低声叹息,心里只觉得就算现在溺死在这么一片海水中也没有关系。
恩,就这么死去也没有关系……
“哦呀哦呀,真是遗憾。好像已经被发现了呢,xanxus君。”
意识沉没在极深的海底,却遥遥的听见了那人特有的滑腻声线在耳边嗡嗡作响,依旧是那么的从容优雅,极尽恭谦的敬语中永远带着份嘲讽的轻慢。
就要深深沉溺在那片冰凉里的精神恍惚着从在那片混沌中挣扎着想要抽离。
待意识终于回归的时候,我当下僵住了。
与我背部紧紧相贴的是一具削瘦却纤长的少年身体,修长的手臂环腰而过形成一个封闭的圈,一只套着黑色皮革手套的左手紧紧扣在我腰侧。
不用费力的仰头,泛着月色苍白的侧脸近在咫尺,血色的眸子在夜色里开出明艳的色泽。
少年平稳绵长的呼吸同微凉的体温一齐透过薄薄的衣料从紧紧贴合着的背部传递过来。
我像是一只被急冻在冰箱里蜷缩着的虾子,带着一脸绝望的破碎抵御着内心的冰霜。
…………这、这一定只是个噩梦吧?
似是察觉到我此刻呈现出不正常的僵直,少年偏过头敛目垂眼,异色的眸子在纤长浓密的睫毛之下神色清淡的望过来。
冷淡的目光在触及我面部表情时,一丝讶异自少年眼中一闪而过,随后刻意被抑制在喉间的低笑声便自少年勾起的嘴角处不经意间滑出。
“クフフフ,你竟然做出了这么有趣的反应呐……”
被刻意拉长的尾音中携带着的那丝意犹未尽让我上下一个激灵,如同在十二月寒冬里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了。
表情立即回复到平日里不景气的样子,我甩了个白眼过去,强撑着身体的疲惫极力淡定的说。
“喂喂,不要因为是单身妈妈就可以随便调戏了啊少年仔。”
对我那软绵绵的言语反击不以为意,薄唇扬起的笑意将唇线曲成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少年恶作剧似的俯下头,温热鼻息喷在脖颈里,刻意压低的声线在耳边轻声说。
“真是意外的……纯情呢。”
我的脸立刻就黑了。
黑线和青筋自额头处噼里啪啦的炸开。
以高频率大幅度抽搐着的一张脸眼见就要脱离本体,飞去蛋黄酱星了。
“啊、啊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啊少年仔……阿、阿姨我夜御数人的时候你还在妈妈的子宫里呆着哟~”
喂喂,等一下,我这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啊啊啊啊!
哈迪斯大神,求求你还是赶紧带小的走吧。
“クフフフ。”
少年抿着唇笑的更加开怀了,一直纠结着的眉心肆意的舒展开,就连那对永远泛着冷漠光泽的异色眼睛也都微微眯了起来。
………………我、我我又被他耍了。
怎、怎么办?突然觉得心好累。(跪地
…………
“厄、等一下,那、那是怎么回事?”
在我被凤梨少年搞得几乎对整个世界绝望的时候,场上的形势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老伯他、我是说九代目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说刚刚我被凤梨调【哔—】的时候到底发什么什么?
是多啦a梦来过了么?是多啦a梦从它那无所不能的口袋里掏出九代目的么?
凤梨少年也不搭腔,只是似笑非笑的将目光从地上的初号机残骸和x先生铁青的脸上轻描淡写的扫过。
…………原、原来初号机里坐的不是少年碇真嗣而是老伯么?(喂!
这、这么说,我刚刚差点就……
那么,刚刚阻止我的那颗子弹是——reborn?!
我震惊了,抬头猛地朝场中西装笔挺的小婴儿望去。
所以说刚刚差点把我下巴揍脱臼的那记上勾拳也是这个家伙么!!!???
我我我、我要和你绝交!
也许我悲愤的目光太有存在感,正被我用眼刀绞杀的小婴儿转过脸来,轻轻抬了抬帽子朝我勾起了嘴角。
“久,辛苦你了。”
………辛苦你妹啊啊啊!
啊、等一下,更正——我可没有这么让人觉得家门不幸的哥哥!
“混蛋reborn,别说出让人误会我在无间道的话啊喂!你是要害死我么?”
我的后半生绝对会被巴利安追杀至天涯海角的啊啊啊啊!
reborn扬起脸,淡定一笑。
“阿纲这里可是随时都欢迎你的加入呢。”
“哎哎哎?长崎同学么?reborn拜托不要再擅自将不相关的人拉进来了啊!”
小言状态解除后的泽田又回到了日常的弱气。
“喂喂,我说是真的欢迎么?连你们boss都一副被你刚刚的决定吓到的样子啊。”
“蠢纲!”
reborn斜了泽田一眼,意味深长的说。
“那家伙才不是什么不相关的普通人,那家伙可不只是现任巴利安云队队长而已。”
“哎哎哎?!长崎同学居然就是云雀前辈今晚的对手么?!”
…………我说这异于常人的超长反射弧是怎么回事。让这种人当家族的首领真的没关系么?
啊、不对,现在不是关心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的时候,我说从刚刚起就弥漫的这股强烈的即将要被爆八卦的紧张感是怎么回事?
“那家伙可是彭格列家族历史上第一任的暗杀者……”
“第一任……暗杀者?”
“喂,等一下……”
reborn我说你真的要我和你绝交么?
“啊,没错,也就是巴利安的前身。”
“等一下、也就是说……”
突然忍不住出声的章鱼头少年停顿了一下,那一贯粗犷的声线此刻却奇迹般尖锐的上拐了两个八度做出了让人无比惊悚的结论。
“……那个女人是巴利安的创始者?”
……………………
“唉唉唉唉唉唉唉唉?!!!”
“啊哈哈哈真是想不到呢不愧是长崎君啊。”
“嘻嘻嘻王子好像有点困了居然出现了幻听。”
………………
这一刻,我仿佛听到在场所有人的内心os正齐齐的汇聚成两个字——
就她?!
……………………
………………
…………
……
我要毁灭世界。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