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严师父,你说这世上真有灵力无穷无尽之人吗?”星灵子好奇地问。
了严没有率先回答这个问题,他说:“星灵子,你为天阳道场法监,我为地魁道场教习,按辈分你我是同辈,虽然你暂时在我手下修行,但是这辈分不能乱,不要再叫我师父了。”
“哦,那我叫你了严大师吧。”星灵子想了想说。
“我说了严大师,你和星灵子虽然同辈,可是这年纪可差远了啊。”左下打趣道。
了严转过身,绷着个脸对左下说:“左下,你是正式拜在我门下学习的徒弟,你得叫我师父。”
左下没有预料到了严这么说,他反驳道:“那不对啊,我是星灵子师叔,按理说我还要比你高一辈呢,是你自己说的,辈分不能乱。”
“并没有乱啊,你虽是星灵子的师叔,但并未有师叔之实,况且在地魁道场,你就是我的徒弟。”
这是星灵子停止了着无意义的争执,他说:“唉呀,大师,你不用跟他一般见识,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了严这才转过头对星灵子说:“你所说的无穷无尽不知该从何谈起,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见过灵力巨大到无法想象之人。”
“如此说来,如果苦心修炼地道,将灵力扩充,再使用天道法术,岂不是天下无敌。”
“理论上是这样,地道主武,天道主法,如果二者能以此方式相辅相成,威力难以想象,只是常人难以兼顾二道法术。拿你来说,就算你怎样努力,地道只会强健你的的体魄,并不会扩充你的灵力。而我,地道虽能扩充我的灵力,但是我的道法单一,灵力再大威力也没有天道法术的威力大。”
这时左下咳嗽了一声,装腔作势的说:“你们忘了我吗?”
二人早就知道左下会是如此,所以并没有理会他。
走着走着,左下看到一个村镇,就像在沙漠中看到绿洲一样,他说:“唉,你们快看,前面有镇子,快,我们去休息一下,正好饱餐一顿。”
了严有些不可思议的说:“这才走了不到三十里,你又要休息?”
“什么叫又?再说了,可是你说的,让我们轻轻松松的回程的,在我眼里,去前面饱餐一顿就是轻松。”左下说。
了严虽然长着一副凶相,在地魁道场人人都怕,但是左下却让他很头疼,最终了严还是没能招架住左下的胡搅蛮缠,妥协了。
眼前这个镇子因官道交汇而兴起,名叫双流镇,镇子北边有一条官道,直通京城,镇子东边也有一条官道,直通宁阳县。
因为这两条道路,镇子上异常的繁华,南来北往的商队,还有过路的客人都在此处聚集歇脚。
因此镇子上的酒家客店也不在少数,这正好满足了左下饱餐一顿的要求。
左下到处查看酒店,不知哪一家的味道好,最终左下选了一家人最多的,带着二人坐了下来。
“小二,你们这儿的拿手菜各来一盘,再上一碗素面。”
左下也难得点餐,只是敞开了怀的要。
“左下,了严大师在这里,咱们还是吃素吧。”星灵子劝左下说。
“无妨,你们不是受戒之人,你们自便,我有一碗素面就可以了。”了严并没有阻拦左下。
左下敲了敲星灵子的脑壳,说:“人家都没说不行,你着急什么,说得好像你嘴不馋一样。”
这时左下听到背后的那一桌似乎有人在赌钱,左下好奇的向后张望。
“师叔,别看了,难不成你还要赌两把吗?”星灵子试着把左下的注意力拉回来。
但是左下依然没有回头,他说:“你别唠叨了,我没有看赌钱的,我好像看到了个熟人。”
“是吗。哪一个?”星灵子也跟着回了头。
左下指着赌桌上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人,此人体态偏胖,身着锦缎褂子,面容和须发收拾的很精神。
“既然相识,你还是前去问候一番吧。”了严说。
“嗯,好,了严师父你先吃吧,不用等我们。”说完左下拉着星灵子来到赌桌旁。
左下观察了一下,虽然是在酒店临时起意的赌场,但是赌桌上的筹码似乎很大,没有散碎银子,全是整锭金银。
左下又看了看赌桌上的人,一共四位,除了左下的熟人之外,还有两位穿着也很华丽,应该是来往做生意的老板,而剩下的一位,穿的却很一般,身着一件麻布靠子还敞露着胸膛。
不过这些人的筹码虽大,玩的却很简单,一颗筛子猜单双,赢者瓜分奖金。
看得出来,这个穿麻布衣的人赢了许多,面前摆着许多银子,而身穿锦缎的几位应该都在输钱,身边的仆从都愁容不展。
“猜吧,单还是双。”麻布衣裳摇了摇色子扣在碗中。
锦缎老爷们脱口而出:“双!”
这些人不信邪,他们坚信这第七把一定是双数。
而麻布衣裳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单数,这样一来,赢的话他就能独享奖金了。
众人都瞩目着那只大碗,麻布衣裳解开了谜底。
“单!哈哈哈,对不住了各位,破费了。”
麻布衣笑嘻嘻的将钱财揽入怀中。
“不行,继续!”
这三位输家不信邪,又压了双。
不过也有有心眼的人,一位锦缎老爷怀中又掏出一颗色子,说:“用这颗。”
其他人都检查完毕之后一致同意用新色子,麻布衣裳也没有怨言,欣然同意了。
可是也许天意如此,这三位还是输了钱。
麻布衣裳笑嘻嘻的揽着钱财,如此看来赚钱真的容易。
可是不知不觉间,一个大和尚出现在了麻布衣裳身后。
不知了严何时出现在了人群中,他说:“既然四位都是赌客,那庄家应该由外人来做,小僧不才,愿为四位主持个公道。”
“对啊,让这小子坐庄,他都赢了这么多。就让这大和尚来吧,说不定还能沾沾佛光。”其中一位锦缎老爷说。
其他两位都同意了,唯有这麻布衣裳支支吾吾,但是三人说:“你不敢吗?难道心里有鬼?”
这句话将麻布衣裳逼到了绝路,无奈之下他同意了。
了严拿起大碗,手法娴熟,色子就像在碗里跳舞一样。
“诸位施主,下注吧。”
锦缎老爷们依然下了双,麻布衣裳便下了单。
了严揭开了碗,麻布衣裳输了。
接下来的几把,麻布衣裳一把都没有猜对,赢来的钱财又回到了锦缎老爷们的手中。
这时麻布衣裳终于沉不住气了,他知道自己遇到了高人,落荒而逃。
了严此时站了起来,说:“三位施主,赌乃嗔念,害人害己。此人摇色子之时使了手法,众位一定赢不过他的。”
在场众人都感到奇怪,大家数十双眼睛都没有看出破绽,为何这个大和尚却能看出破绽。
了严拿起了碗,缓慢的来了一遍,大家全明白了。
原来他在摇色之后快速的换了一颗色子,所以无论怎么摇,都是单数。
三位锦缎老爷再感谢大和尚的同时,也惊叹这庙堂中的高人竟然能看破这等市井之术,左下和星灵子也在一旁目瞪口呆。
“施主,我看你们三人都是衣食无忧之人,这赌对你们来说也许只是消遣,但是这日后消遣必定会成瘾,到那一刻,哪怕诸位家里有金山银山,也是徒劳啊。”
三人能成为富家老爷,自然明些事理,谢过了了严之后将钱财分了,就像没有赌过一样。
这时候左下走进了人群,拍了拍其中一位的肩膀,说道:
“王文广!可以啊,拿着几百两银子赌钱,你可是发达了啊!”
左下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到王文广,但是王文广也没有想到。
他看到左下十分激动,差点哭了出来。
“左大侠!我想死你了,终于找到你了。”
王文广抱着左下久久不肯撒手。
“哎哎哎,行了啊,大老爷们儿,干什么这是。”左下劝王文广说。
王文广镇定了心情之后说:“左大侠,我从宁阳找到东云州,又从东云州找到京城,终于找到你了!”
左下有些不明白:“你找我做什么?怎么着,赌钱把家底败光了?”
“您就不能盼着点好?咱现在家底可厚了,我找你是为了拜师啊,你忘了,在栗水镇我说过的。”王文广说。
左下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他说:“你好好的老板不做,拜我有什么意思?”
“那不一样,我要像你一样,做一个拯救苍生的大英雄。”
“拯救苍生……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
说着左下又想起了伤心事,不过左下很快就平复了心绪他又说:
“不过也难为你了,这大老远跑来,来来来,坐,咱们好好聊聊。”
故人相见,自然别有一番情怀。左下把王文光引到了自己桌上,向他介绍了星灵子和了严。
“我说这位大师父这么厉害,原来是左大侠的师父,那就不意外了,谢谢大师点拨呐。”王文广夸赞着了严。
饭菜上齐,王文光和左下聊得开心,二人都没有想到在对方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
经过细聊,左下才知道,王文广生意做得不错,渐渐的他已经是宁阳第一大丝商了。
如今王文广坐拥万贯家财,但是这个人憧憬着左下的生活,在生意稳定之后,王文广将庞大的丝绸帝国托付给了可靠的人手,只身出来寻找左下。
不过幸运的是,山水有相逢,幸好王文广在这双流镇遇到了左下,不然也许这二人一辈子都不会相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