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琛也不是没有看出她是在忍,可是他却察觉不出这里有什么地方不对。
也不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当时给苏国公诊断的还有一人是皇宫里的御医,太医院一般都会对每一次诊断做有记录的。所以即便没有药渣,我们也可以来这里查的。”
夏生真的是受不了叶琛的笨了,责怪道,“那直接请御医来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亲自来啊?”要不是她身上承受这样的威压,夏生的语气也不会这么生硬了。
不过叶琛也没有怪她的意思,解释道,“要查记录还需要皇上的准许,所以……”
“好吧好吧。”夏生挥手打断道,她觉得她现在能挺直腰板走路已经很不错了,不想再说话浪费体力了。
叶琛见她这个样子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心里很担忧她能不能撑住,同时心里也挺愤怒的,一会儿若那人在定要好好的切磋一下!
她不敢施以灵力来缓解,她担心她一旦用了灵力就会被施压之人发现,若是不善之辈,赏她一个全尸就很不错了。
所以只能忍着了,凡事能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但也在这样的时刻,她并没有注意到叶琛的变化。
若是平常人,早就看出她身体有异了,而他却没有多问一句。
同时她已经让身体里的苏清清沉睡了,她沉睡了,夏生身上的威压就能减轻一分,但也只是一点点,不过若苏清清不沉睡的话,难免会和她一样受到威压的伤害。
苏清清一个普通的灵魂是承受不住这样的伤害的。
从宫墙再穿过一道道宫门直到皇上所在的御书房门前,夏生觉得这段路简直有几百年那么长啊。
虽然他们从最后一道宫门的时候夏生身上的威压层数就在减少了,但是这跟九十九和一百有什么区别!
本来夏生以为慢慢的威压就会减少的,可是没想到层数减少到一半的时候,她和叶琛来到御书房门前,她还没跪下呢,忽然如同天降般的威压一齐压在她身上猝不及防的扑通一声跪趴在地上了。
叶琛惊诧的扶起夏生,见她脸色惨白,额前渗出豆大的汗水,愤怒地一脚踹开御书房的门,刚要抬脚进去,刷的一下如一阵风般紫衣男子冷不丁的站在叶琛面前,冷眼瞧了瞧夏生,手微微一挥,收回了夏生身上所有的威压。
叶琛之前就很怒了,刚要指责紫衣男子时,男子示意他去看夏生,叶琛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低声吼着,“下次再找你算账!”
夏生如释重负地活动活动了四肢,看到紫衣男子时眼里满是敌意。
她心中也有些疑惑,叶琛怎能这般大胆直接去踹御书房的门?
她不明白这人为何要施压在她身上,此人修为起码也是在化神期了,莫非是妖?
若是仙界的,夏生在仙界也没见过他呀,这是什么仇什么怨他才会要这样对夏生。
叶琛走到夏生身边拉着她过来,笑着介绍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羽川国的国师夙白。这位是苏府的大小姐苏清清。”
夏生恢复了一会儿听到叶琛的介绍冷哼作揖道,“国师好。”并不给他好脸色看。
就算夙白长得再好看,冲着他刚才那样对自己,夏生就把他自动划入坏人列表。
“皇上准许你们去查记录,他在休息你们就不要进去了。”夙白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
这明明是阳春三月,夏生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身处极寒之地。
她就不明白了,莫非高修为的仙人们都是这种自带冰冻寒气气场的吗?而且……夙白是如何知道他们此次来的目的?
夏生悄悄地靠近的一步,猛地的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弹开了。
竟然还有结界。
可是为什么……夏生转头眼神复杂的看着一点事都没有的叶琛,为什么叶琛没有任何感觉呢?
也许是因为叶琛是人,她是妖的缘故吧。
夏生心里这样想着,又或许是夙白和叶琛比较熟,所以结界对他无效?可是为什么感觉这个结界有点熟悉呢?
叶琛尴尬的咳了一声,十分客气的说道,“如此,告退。”说完叶琛便带着夏生往太医院走去,这下身上没有了那些威压,夏生走起来路来前所未有的轻松欢畅啊!她没有察觉到的是她的体内似乎有什么在微妙东西在改变着。
夙白一手负背的看着他们逐渐消失的背影,嘴里说着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他转身进去时,木漆雕花大门自动缓缓的合上了,屋内传来一个磁性且很好听的声音,“夙白,许久不见了。”
然而这个声音并不是皇上的,皇上这个时候睡得跟死猪一样什么也听不见,屋外还有结界,任何人也听不到。
夙白似乎早就习以为常的嗯了一声,自然而然的走到皇上床前抬眼一瞬不瞬的看着站在他面前五步外一身紫红长袍的男子冷冷道,“有事吗?”
男子看到夙白刚才的动作时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再看向夙白的目光中多了些许的玩味在里面,“你放心本尊不会对他怎样的。”
“有事就说。”夙白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不耐烦。
“安知的事查得如何了?”男子嘴角上的笑意更深了,轻轻抚摸了一下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白净的脸庞左侧那日被安知伤到的指甲大小的痕迹。
其实也算不得是伤痕,这是安知笛子末端擦伤的。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小片梅花的花瓣,正好也是红色,很符合他的审美。
鲜血般的红,往往能激荡起他心底的一丝兴奋。不过他并不嗜血,只是喜欢这种红,若是再深一点,他会更喜欢。
夙白依旧冷不丁的看着他,轻轻地弹了弹衣襟上的灰尘,淡然道,“我还需要时间。”
红衣男子一听狐疑的哦了一声,挑眉道,“这不符合你办事速度啊?”
“是吗。”夙白冷笑了一声,“你大可去请别人啊。”如此的话,他还乐得轻松了呢。
“你需要多久?”红衣男子忍让着妥协了一步,虽然平时没什么事或人可以让他妥协的,但他也清楚想要找到安知的下落是极度困难的。
他之所以心急来找夙白,是因为这种一缺三的感觉很不好受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