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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寻找人间最激情的一夜之七

玉藏燕魂 好月留人 4253 2024-11-19 02:04

  第一百四十八章寻找人间最激情的一夜之七

  道君在师师的雅室内,迎着轩窗外吹来的暖风,感受着外面灌进来的细雨凉意,眼观着都市的五颜六色,他对那个老儒槐三月依然没有放怀。

  他想:槐三月那个腐儒用半生血汗钱换来与师师相会,槐三月仅仅只是玩味了佳人的小脚,道君绝然不会相信师师的话。

  道君自忖:朕微服出宫,视察民情,纵然有一万个理由,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朕来这“人间仙境”也是有意想感受宫廷外女人的情趣。

  师师说槐三月仅仅玩味了她的小脚,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也许师师说得越简单,道君想象得越复杂。

  道君想了良久,终于叹口气,呷了一声,重新回过头,拉着了师师的手,再次观赏起师师的白脸。

  师师哭泣过,这一会儿脸上又浧出一层细细的香汗,腮上没有匀粉,经过适才的一惊一喜,恰才被君王重新恩宠,君王这么一拉手,一瞻颜,师师体会着君王的用心,便噗嗤笑来,小心翼翼把头埋在了君王胸前,脸上的柔情犹似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君王把目光放在师师脸上不放。

  师师倒显得不好意思了,她笑说:“君王还没有看够俺。”

  “能陪朕喝杯酒吗?”君王转移了话题。

  师师起身启开了青花瓷酒瓶,两人碰杯。

  师师突然有个新奇想法,她说:“君王不如我俩一起携手到街市观灯如何?”

  “街市美吗?”君王喝过一杯酒,不经意问。

  “怎么不美,汴京城如是天堂,世间人无不向往。”师师夸赞。

  “如果爱卿认为汴京美,请爱卿言明理由。”

  师师笑说:“奴家有福生在汴京城,我就赞赞咱们大宋都城汴京的美丽。

  汴京毗邻黄河,如果把黄河视作飞龙,汴梁城就是飞龙口中吞吐的一颗闪耀明珠。

  城中,大街南北互通,小巷东西勾连,玄武大殿挺拔耸立在城市中心,绾毂华夏,文武百官每到鸡鸣时沿着黄河沙堤乘着软轿早朝。

  五更,您在玉香宫和爱妃们别离后,梳洗罢,来到龙庭展开奏章与大臣们共商国事,整个大宋新的一天就从您的龙案上开始了。

  汴京繁华,人口约有百万之众是现在世界上最富庶的大都市。

  城内,米铺,肉铺,饭铺,酒楼不可记数,茶市里张挂着名人字画,室内布置着鲜花,土豪们常常在茶室斗茶。”

  师师说到这里,把身边的斗笠茶碗在君王面前一晃,碗上的油滴釉纤毫泛着银辉,恰似昨夜星辰在闪烁。

  君王微笑着亲自把茶水注入碗内,茶波色是雪涛,味似醍醐。君王抬眼笑视美人双眸;师师黑白分明的眼珠含情转来极与茶碗的黑,茶波的白极其相似。

  君王暗忖:若茶盏茶水能够说话,它们的灵动当不亚于美人多情的一盼。

  师师被君王望得满腮通红,心如脱兔狂奔,为了掩饰她的羞弥,她用素手捏起茶盏含笑示意与君王同饮。

  随后师师说:“咱们城中还有金、银、玉器、漆器铺,以及出售青花瓷和白瓷的商店,在这十五的灯会里,全国许多土豪带着家眷慕名来到大汴梁,一是观灯,另外就是来这里购买他们想要的东西。”

  躲在暗处的小诸葛隐灵看到道君的飘逸神色,美人的顾盼生情,茶盏茶水的摇曳多姿,小诸葛面对着这种充满温馨和谐的景象,也忍不着插口。

  小诸葛暗暗说:“汴梁城多的是勾栏瓦舍,其实那些远在京城外的土豪跋山涉水,千里迢迢来到神京为欣赏乐府中美人的玉容,玉体,玉味,品尝像师师姐姐这样国色天香的女人和自己的老婆子有什么不同,才是他们的真实心态,所来目的。

  那些家眷们又何曾不想在灯会上逢到一个欣赏自己的多情知己男子,土豪们来到京城把白花花的银子当水使,女眷们情心如何不起波澜,宋人,辛弃疾在他的《玉青案、元夕》中道出了土豪女眷的饥渴。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娥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可见大宋朝因为物质的丰厚,才带来男女相**寝的精神愉悦,这种男女相互思慕的艳雅,催生着大宋朝文学艺术的无限繁荣,由此大宋朝出现了一种新的文学艺术形式——宋词。

  特别是由花间派诗,衍生出的婉约词,在中国文学史上达到艺术巅峰,时至今日不可企及。”

  小诸葛的这番感慨,君王和师师是不会听到,因为他的真身还躺在桃花源国的大酒店客房内,来这里的隐灵是不会发声。

  当然,师师和道君不可能注意他。

  “今夕何夕?”师师放下茶盏与君王再递眼波,脸色白里透红,胸脯如是春山起伏,她这一刻如是没魂了一样,眩晕间师师躺在了君王的怀抱。

  君王看着师师醉不可掬的情态,低头勉强吻了她,随后,君王抬首把目光调向墙壁上的那幅《清明上河图》画轴上来。

  师师虽然缠绵倍致,却感觉君王非常沉郁,她才勉强打起精神,说:“君王喜欢这幅画?”

  “不,朕是想这幅画绘出了汴京城车马络绎不绝,水陆都有往汴京贩运货物的繁忙情景,朕由此想到了海外贸易的兴盛,一些外国客商来这里经商,常年不归,有的外国商人还在朕的名下做了高官。”

  “您有这么个繁荣昌盛的壮丽江山,物埠民丰,可谓君王施政策略高明,您应该高兴才对,奴家看君王改变了来时的情景,难道是今晚妾没有伺候好您,或者因为先前的槐三月那个老儒来过这里,影响您幸临奴家的情绪了吗?”师师大胆说出了内心的话。

  君王拥抱起师师,不冷不热亲吻了她,他想努力把自己的心情调到和师师一样的心情,他想和她一起享受幸福,但,他的热情总被一种说不出的寒冷在降温。

  “不要勉强了。”道君终于放下了师师,饮尽一杯酒,他说:“也许朕的江山太华彩,物质太丰富,人文艺术太博雅,才引来朕的万般伤感。”

  随后道君再次拥抱师师,亲吻师师,他突然用手掐起师师,脚踢起师师,牙咬起师师起来。

  师师沉默着,痛苦着,闭着眼睛迎合着君王对她的“爱”。

  等到君王累了,师师睁开眼,君王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我对不起列祖列宗,我对不起繁华的江山,我,我,我对不起所有爱我的美人。”

  君王的乐极生悲,师师十分惊诧,她说:“君王这是哪里的话,您现在不是好好的在做大宋的天子吗?您有百万雄兵固守疆土,您有贤达之士为您运筹,您有充分的睿智治理王朝,为什么说这些丧气的话。”

  “师师,你不应该对朕柔情似水,你应该恨朕无能才对。”道君说着话,眼里的泪水濮嗒,濮嗒直往下掉,他仿佛一个孩子,一头扎在师师怀中,更是泣不成声,他呜咽着说:“师师,你知道朕为什么偷偷一人来这里吗?朕微服穿过大街,看到百官们,众百姓们钧无忧无虑欢腾在和平丰裕的情景中,朕高兴之余,心中莫名其妙刹间升起悲感。

  朕思前想后,感知这种繁华仅是昙花一现,随后将是无穷无尽的悲哀,朕落寞之极,才到你这里和你说说朕心中的苦闷,这个琉璃般繁华的五彩世界将不久就会变成一堆碎片,如今所有人不会知道,只有朕能够感知。”

  师师看着极度悲情中的君王,十分不相信君王所言,她说:“您可能是太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繁华,才生出一种可怕的悲悯,大宋江山固若金汤。”

  啪,啪,道君给师师一记耳光,骂道:“贱人,你怎么和蔡京、王黼、童贯,李邦彦之流说的一样谄媚话,难道朕不知赵家的家底!”

  君王越说越激动,他说:“如今大辽,西夏时刻威逼着朕的江山,朕为了安抚这些胡夷,每年白白送给他们银10万两,绢20万匹,这些还不足让朕悬心,朕怕的是东北兴起的金国,他们如今在上京建国,随时都有越过黄河,捕获朕阿!,还有内部寇匪山东宋江,淮西王庆,河北田虎,江南方腊钧再造反。爱卿,你说朕的江山还能保几天?”

  说到这里,道君拥抱着师师,仿佛江山以被外人夺走了一样,忘记了适才打了师师,痛不欲生。

  到此,师师才明白道君来这里并非是寻她逍遥,他原来是有一腔幽怨无人诉说,师师不顾脸被打得发烧疼痛,她与君王拥抱,听过君王的这番话也感到后怕。

  师师突然冒出一个奇异的想法,她说:“君王不可以把都城迁往江南,远离金人吗?”

  道君叹气说:“朕不是没有想过,一来那些享乐惯了的大臣不同意,二来朕也怕迁都江南后,留守的武将拥兵自重,会‘黄袍加身’,朕怕步陈后主李煜的后尘。”

  师师沉默了,两人不知可否。

  道君从怀中摸出一枚铜钱,他说:“这枚铜钱是‘崇宁通宝’,也是朕亲笔为泉题字。朕改元‘崇宁’这个年号,心中强烈崇祈国家和平,人民安宁,但朕有感觉,大宋朝兴盛的背后时刻就有樯倾辑摧的危险,朕如今会了你,才知你是朕舍不开的那个人,恐怕自此一别,突然间那一天,朕将不会在为大宋朝的天子,你也不会安稳在这里做良民了,也许再次相会,我们钧是落难的陌路人,朕也不会称你为爱卿,爱卿也不会称孤为君王了。”

  君王为大宋江山的前景,凄苦,悲伤,悲哀,悲恸。

  美人心碎,无可安慰君王,又十分感恩君王的赏赐,于是取下墙壁间琵琶为《崇宁通宝》弹下凄婉一曲。

  突然的花开是冰轮升空来,

  稚嫩的娇艳是你清光的彩,

  圆圆的脸腮透着铜的醉

  方口间流动着大宋的买卖。

  悬针一撇留下你千年的微笑,

  字体的灵动如是嫦娥奔月飞香带。

  青峰翠秀染了你的色,

  圈底透红又如美人笑口开。

  战马嘶鸣刀光剑影,

  难掩滔滔江水澎湃,

  传世的黑漆古换了朝代。

  瘦金体悠哉悠哉,

  让马背民族感怀,

  让梁山好汉顶礼膜拜,

  也令多少豪杰不在。

  你婉约羞涩,

  不失豪放之特,

  细看哪百鸟朝凤的婉笛里,

  出嫁的新媳妇,

  大红包袱把你戴。

  你蹒跚着碎步如行云流水,

  与朗把天地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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