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步步惊情
姚方雪热烈的盯视着陈少山。
陈少山在犹豫。
姚方雪沮丧了。
她说:“或许你听到过关于我的故事,实话对你说,我不是一个好女孩,我是一个邪恶的女人,你走吧。”姚方雪变得柔弱,感到一丝丝痛苦。
陈少山揽着了她,痛惜的说;“不,方雪,你是天下最好的女孩。”他颤粟着,似乎不敢凝视姚方雪,“方雪,我对你不配。”
“是你在嫌弃我的坠落,还是害怕我的罪恶牵连到你?”姚方雪的话说得直率,响亮。
陈少山低下了头,“你有你的经历,你有你的苦衷,我想即使过去你对自己毁灭过,也是无可奈何之举,不管你过去发生过什么,我都尊敬你,喜爱你,我愿用我的心,抚平你的烫伤。”
陈少山说完这话,再次抬首。
姚方雪已经撕碎了身上的睡衣。
她相信陈少山的话是真切的,是来自心底的倾诉。
她相信陈少山是爱她,喜欢她,此刻便把过去,草金山,兰敬畏对她的蹂躏,形成的哪种耻辱,转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向能量。
姚方雪身体变化成了一团火焰,她的生息变成了大自然的沙沙声,不,比大自然的沙沙声更能震荡天宇。
一种强烈的,义无反顾的渴望,在姚方雪心里升腾。
“吻我,吻我。”姚方雪亢奋的,不容反抗的,拼命的,揭斯底里的嘶叫。
她的眼睛瞪得硕大,睫毛张开,深情的眸子犹如大海,感情的海浪从目光里涌出,吞噬着陈少山的灵魂。
陈少山适才的动摇此时彻底被姚方雪征服,心中再无旁骛,热血沸腾,拼命冲向姚方雪。
“方雪,我爱你,我爱你。”
陈少山几乎窒息,喉头哽咽,感情似受惊野马,疯狂的如是在旷野的草原上奔驶。
姚方雪处于了少女美丽的最佳状态。
如是高山上的嫩叶经过水的沸腾变成了入口软绵,唯美磬香的茶味,
如是黄土地上的小麦,高粱,通过千年窖藏酿造出的琼浆。
如是地壳翻腾,岩浆喷涌火焰冷却后结晶出的美玉。
太多的如是难以表述出这个似沙漠一般饱受风沙折磨过后,在夕阳落山之际,表现出情态的宁静之美。
姚方雪展尽了一个少女的所有妩媚。
她要寻找最初失去的少女羞涩。
陈少山拥抱着她的膀臂向钳子,两眼喷着火,一览无余的欣赏着她的曼妙。
“好,就这样,就着这样。”姚方雪心忖着,思潮慢慢向少女的心态回归。
她闭了眼睛,脸上潮红。
她的感情里,再没有了草金山土匪的阴霾,兰敬畏一个谋划至她全家族死命的政客恶瘴。
她心里是清风白云,碧水蓝天。
姚方雪如是进入了一个特别温柔的梦。
她要享受迟来的儿女情愫之韵律,她要享受天地赐予人类亘古的和谐。
“方雪,方雪,方雪。”陈少山呼唤着缓缓的给她施加爱的神力。
姚方雪激动着,震颤着。
突然,她的身子一阵痉挛,身子失去了控制,充满***的脸瞬间变得发紫。
她的双手紧紧抓着陈少山的胳臂,手指嵌进了他的肌肤内,几乎要把陈少山的骨头抓断,两腿乱蹬着。
“救救我。”姚方雪低微的一声叹息,便窒息了。
陈少山大惊失色,没有疼痛。
他再看姚方雪似笑非笑,面容僵滞。
陈少山匆忙起身,大喊:“方雪,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姚方雪的身子摇摇欲坠。
陈少山脑海里立刻回忆起姚方雪过去第一次见到兰敬畏的情景,那时候她的表情和症状不就是这个样子,她的旧病复发了。
陈少山开始后悔,不该过度刺激她,一阵眩晕之后,陈少山立刻明白该怎么做。
他拼命去掐姚方雪的“人中穴”。
许久,姚方雪才长长叹出一口气。
他再次呼喊:“方雪,姚姑娘,你现在心里怎么样?”
姚方雪昏昏沉沉,不能回答他的话。
陈少山把她的娇躯放平,为她匆忙盖好锦衾。
他迅速想起了上次姚方雪发病的时候,从祁霜降表叔家带回的药材还没有用完,为了以防姚方雪病情再次复发他把余下的药材放在了橱柜中。
陈少山打开橱柜找出药材,升起火炉为她开始煎药。
兰色的火苗燎着灰色的药锅,陈少山的脸变得苍白,他自忖:姚姑娘怎么捞下这个病根,是什么引起,看来她过去受到的刺激不是一般般,我也呈问过她,病是因何引起,她总是保持缄默,我既知道她不能受过分的刺激,为什么我要去刺激她,看来我还是不稳重。
陈少山自愧着煎好药,把药液倒入碗内,来到姚方雪身旁,他用汤勺在口内试了试给她一勺一勺喂下。
姚方雪喝下药后,脸色渐渐转向红润,开始慢慢入睡。
陈少山不敢就床,便在室内轻轻度步。
夜很静,陈少山打开窗户,外面刚刚下过雨,一股股雾气窜进来,消散了室内的药味,陈少山想到姚方雪病中身体虚弱,也就重新合上窗扇。
他的心事确如浓雾散不开。
他想,经过适才对姚方雪的不礼貌,他有了一个重新认识,他要把这个认识等姚方雪身体恢复过来后,他要给她倾谈。
陈少山反复观察着姚方雪的变化,鸡叫头遍的时候,姚方雪翻了下身体,陈少山急忙来到床前,问:“好些了吗?”
姚方雪伸出手抓着了他的手,两眼望着他,想起适才的甜美,甜蜜,一至过于激动而昏厥,心里又泛出丝丝羞涩的涟漪。
她没有说话,只是浅笑。
陈少山脸也红起,他看着姚方雪的脸色恢复了正常,才握着胸口也是一种尴尬的笑。
姚方雪想坐起来,陈少山说:“你刚刚过来劲,身体还弱,躺着说话吧。”
“没事了,我就这个毛病,过一阵子就好了。”姚方雪强着坐起。
陈少山用枕头给她垫在后背。
姚方雪看到了药锅,药碗,故意装作自己不知昏厥的情由,笑说:“适才我是怎么了?”
陈少山不好意思回答。
姚方雪说:“我好像是做了一场梦,梦着,梦着,心口间如塞了棉花,才晕过去,亏你时刻想着我,还准备着这药,这锅,这碗。”
陈少山低下了头,不好意思说:“方雪,我错了,我不可以对你使坏,让你生气。”
姚方雪温柔的在他手上搓揉,笑说:“你怎么让我生气了?”
陈少山只顾低头笑。
姚方雪笑瞪着他。
“不知羞,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就像你我做了一个梦。”
“姚姑娘,我看------”
“你想说什么?”
“我看你还是不要给我大哥兰凤轩成婚的好。”
“为什么。”
陈少山说:“适才咱俩也只是一种过分的嬉闹,你就激动得旧病复发,那是我知道你有那种病根,我才急时为你煎药,你服下药没事了,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和兰凤轩成婚了,必定要过夫妻生活,心里在激动万一你旧病复发可不好说。”
“你想怎样?”姚方雪问。
“我,我愿意陪你一辈子,不离开你,让你永远快乐,旧病不再复发。”
姚方雪犹豫了一会儿,眼睛转向墙背流露出一种仇恨的目光,随即转过脸笑说:“傻兄弟,姐姐总是要嫁人,你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守瓜女孩,到时候你找到了她,你还和姐姐一起吗?”
陈少山嗫喻,“我,我------”
姐姐理解你的心,我和兰凤轩之间是我们的事,放心,姐姐遇着他一定不会犯病,姐姐这次犯病也是最后一次犯病,你的那碗药把姐姐的病情彻底治愈了。”
陈少山望着姚方雪的目光,发现她的眼眸十分复杂,十分深奥,似乎又很矛盾。
他感觉姚方雪就如外面的浓雾,永远看不清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