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刚一交手,赵柱连续退后三、四步,反观三角眼青年仅仅退后一步,二人高下立判。
“哼”,赵柱眼中唳气一闪,甩了甩略带着疼痛的拳头,“有两下子。”
话落,赵柱如同出膛的炮弹弹出。三角眼青年眼中露出不屑之色,一拳直直的砸出。赵柱见此,冷笑一声,使出第二套军体拳中的挡击冲拳;左脚踮起前一步,右脚抬起,右臂成拳收于腹前,左拳收于腰间。
当三角眼青年拳头带着一股劲风扑来时,赵柱一个右转身,避开袭来拳头,右脚向右落地,形成右弓步;收于腹中的左拳猛地向三角眼直直的击出。
“胸膛、脸”,三角眼青年瞳孔募然一缩,一只拳头从侧面中冒出,出现在其眼角余光之中。
电光火石间,三角眼青年眼皮跳动,“上还是下,”面对这么一拳,咬牙中,以脸为平行,横砸而去。毕竟,人活一世,最重要的就是脸面,更何况是他这中世家子弟的公子哥,更加看中脸面的问题。
在一拳横来,赵柱不慌不忙的抬起右臂,格挡横砸来的拳头,左拳紧随着落在三角眼青年身上。
“砰,”三角眼青年蹬蹬的退后两步,皱了皱眉,赵柱跨前一步,一式砍肋下打招式连出,打的三角眼青年连连后退。
“混蛋,”三角眼青年咆哮一声,他何时有过如此憋屈的模样。
“倒下吧,”赵柱阴冷的道,人高高的弹起,离地一米多,膝盖成跪步状前冲,赫然是第三套的军体拳,跪起跃步砸。
咚,以泰山压顶之势,将三角眼青年顶的如同断线风筝往后飞退,嘴中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
“哼,”身穿精良皮甲的赵柱一脚踩在三角眼青年的胸膛之上,眼中不屑之色渐浓,居高临下,“别以为仗着有些功底,就敢在军营放肆。”
三角眼青年脸色涨红,眸中露出怨毒之色,大声呼喝道,“来人,给我打死他,给我打死他!”
“还敢反抗,”赵柱眼中露出凶光,脚丫子往下轻轻一跺,三角眼青年嘴中传来轻微的闷哼声。
周围,属于三角眼青年的五十名家奴望着将三角眼青年压在脚下的赵柱面面相觑,蠢蠢欲动,又生怕赵柱突下狠手。
“给我打,不要管我,往死里打!”三角眼青年咬牙切齿的嘶吼,声音凄厉之极,如同被十几名大汉给轮了一般。
“上,”一名家奴望了眼三角眼青年,既然主子有令,他们听命行事就好了,身形清瘦的家奴狠下心来挥舞着拳头率先冲上。身后,五十名家奴见有人带头,纷纷跟上。
“反了你们?”赵柱眼中露出怒色,手指着这些身穿皮甲的家奴,心里暗喜,张飞早有交代他们,最好趁着一些机会将他们踢出军营。
“来人,给我拿下,”赵柱手一挥,一脚踏下,只留下露出死鱼眼突出的三角眼,当先冲进数十名家奴之中。周遭,隐隐将小方阵包围的原张飞部如狼似虎的冲出,个个与三角眼青年的家奴交起手来。
“赵同,林言,你们他娘的还不帮忙,”混乱之中,久久才吐出胸口凝结的一口浊气,望着倒下将近一半的家中奴仆,三角眼青年木棍上涌,想也不想的呼朋唤友。
“看来有好戏看了,”方阵之外,站在孙茗身旁,一脸清瘦的俊朗青年一脸人畜无害,笑眯眯的道。
“要不要上去摻一脚?”一名脸上挂着二两肥肉的青年眼眸中凶光四射。平陵县世家虽然常年明争暗斗,但那也是本土势力互相内斗,如今竟然有外来的势力欺凌本土势力,这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王胖子,要上你上吧,我们绝对不拦着你”,一名身影瘦弱的青年在一旁戏虐的道。
“江言?”王胖子眯着眼,一双眼眸盯着江言,好似要看透他的内心一般。三十息后,王胖子咧着嘴,摆了摆手,意有所指,“谁惹的事,就让谁去解决吧!”
“王胖子,看来你还不蠢,”脸上挂着笑容的清瘦男子,一脸讥讽的道。
“哪比的上你!”王胖子摇头脸色严肃道。
场中,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又有一百余名的家奴加入分别是赵、林两家,赵林两家与三角眼青年所在的家族乃是攻守同盟,互为进退,因此有此结果不出别人预料。
张飞眼眸轻扫,见还有数名世家子弟摆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知道再诱惑不出鱼饵了。大手一挥,身后亲自训练的二十名护卫扑出,如浪涛一般,一路狂突,将百余名家奴拍浪花一样给拍在沙滩之上。
不一会,原张飞部聚齐三百余人,将百余名家奴与三角眼青年、赵同、林言三人捆绑住,押解在点将台之下。
点将台之上,望着挣扎着身影,眼眸中如欲喷火的三人,张飞嘴角微翘,居高临下的矗立在点将台之上,身上衣诀飘飘,剑眉入鬓,好看的眼眸中露出冷意,如电一般扫视着点将台下的众人,掷地有声的道,“每人杖责三十,扔出军营,立刻执行。”
“喏”,底下,张飞部将纷纷动手,将百余名家奴连同三人压在地上,一百多名手执军棍严阵以待。
“张飞,你敢?”林言扭摆着身子,眼中冒出怒火。
“张飞,我父亲乃是太守府长史,”赵同眼现凶光威胁道。
“打,”张飞面沉似水。点将台之下,赵同、林言在军棍的鞭打之下,狰狞着面孔,怒视着点将台之上的张飞,发出一句句的威胁,问候张飞祖宗十八代。
良久,点将台下,军棍杖毕,趴着哀嚎的赵同三人,以及百余名三家的家奴,痛苦的狞着一张脸。
“扔出去,军营不要害群之马,”张飞冷着脸道。
“喏,”底下的士卒毫不客气的拖着数百人往军营之外而去。
“大人,驱逐军营,是否有些严重?”底下,一名面貌清秀,两颊微凸的清瘦青年跨前一步抱拳道。
“怎么、”张飞冷眸一闪,语气不善的道,“你也想随他们出去?”。
“不敢”,那人半躬着身子,头也不敢抬,让张飞望不清他的面容。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背景,在平陵县的地位,在这里,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服从,服从,再服从,哪怕我下一刻让你们去死。”张飞看也不看那人一眼,流霸诀运转,一股气势沿着体内经脉直冲牛斗,覆压在点将台之下。
“现在,认为我不及弱冠,小瞧我的,退出去;认为做不到的,退出去;不遵军纪的退出去;认为是儿戏,在这里混日子的,退出去。”张飞戟指点将台下,“我这里不养闲人,我要的,只是能够出城与黄巾厮杀,保护你们身后的亲人。”
“今天,老子站在这里,就是为了训练你们,对抗城外的黄巾,爱练不练老子管不着。”张飞眸中露出一脸的桀骜,“大不了,老子带着本部向西而去,谅他黄巾也不敢阻拦一步。”
“如果你们认为平陵县几大世家出钱出粮,老子就得受你们摆布?不可能,”张飞虎目一瞪,大手一挥,“老子不欠你们,更不欠平陵县一丝一毫,为的,也只是不想平陵县无辜百姓的生死存亡。”
“现在,想退出去的退出去,老子绝不拦着,”张飞背着手道,身后的汉字旗帜随风飘扬,带起猎响。
点将台下,张飞话落,一时鸦雀无声。片刻后,张飞虎眸扫视中,语中杀气四溢,“既然没人退出,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们的命就是我的,哪怕我让你们下一刻死,你们就得拔剑自刎,违者,杀!”
“喏,”率先应和的则是张飞所部,张飞以严治军,赏罚分明为辅,深得麾下将士的喜爱。
“现在,训练。”张飞道。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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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半天的训练让东门校场内的士卒饥肠辘辘,腹中直打咕噜。
伙头营内,经过半天训练的士卒,擦拭着脸上的汗水,自发的排队领取今日的伙食。
“排队,排队,大家都排好队啊!”穿着皮甲的张睁正满头大汗的敲着一面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铜锣,大声嚷嚷的道,“大家先领一份伙食,一碗肉羹,一碗粟米饭啊!”
“咕咚”,一阵咽口水的声音响起,当中有人忍不住肉羹的诱惑,但还是不确定的道,“大人,真的有肉羹喝?昨天不是刚喝的吗?”
“当然,”张睁听到声音,脸上露出亲和的笑容。
下一刻,张睁寻来一张三尺高的杌子,一跃跳上,挥舞着手臂,像是宣誓一般,“跟着张飞大人,不只昨天有肉吃,今天也有,明天更会有肉,以后大家顿顿都有肉吃。”
“真的?”底下一个个士卒眼冒红光。在大汉的军队之中,除了开战,平常训练都是吃素食,而且还只能吃些五分饱训练,上战场才吃八分饱。
“你们不用担心,大人知道你们训练辛苦,已经从城内买了一个月的肉与粮食,吃喝管够,不会让你们饿着肚子训练。”话说到此,张睁嘴角扯起笑容,“大人还说了,吃多少,你们就要给我练多少,这饭可不能白吃的,你们说,怎么样?”
“好,好……”底下的人欢呼一声。这时,一名皮肤黝黑,体格魁梧的壮汉道,能吃饱饭,这小小的训练又算什么。”
“哈哈,说的好,”张睁发自内心的笑道,“来来来,都先领一份啊,不够再来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