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引发了好奇,中年从地上爬起蹙近圆石查看。
不远处扶风在听见中年的话后朝这边看了看,心下不知为何突然很不安,实在是这整间密室都太过怪异,小小一个东西都让人提心吊胆。
越想越不放心,心下更是焦躁,决定亲自过去看看。
中年好奇的观察着圆石上的图文,近看其雕刻更加精致,图文一直延伸到圆石被淹没的不分被阻断,中年伸手滚动圆石以方便查看被掩盖的部分。
沈临风本没注意他,是在听见石头滚动的声音才好奇看过一眼,等到看清是什么想出声制止时为时已晚。
"轰隆!"
扶风突听一声震响,下一刻就感觉脚下一轻整个身子快速朝下将去,本来完好的地面竟然硬生生裂开一个洞,紧接着面前一黑,手上一重停止了下降。
望一眼下面黝黑一片,石子掉落无声,一滴温热的热体滴在脸上,一抬头就见沈临风同样悬空的身子以及不断溢血的手臂,沈临风另一只手抓在地面边沿处。
沈临风的手臂被巨蟒所伤,单手吊着两个人的重量很吃力,伤口带动着裂开,眼见着那血渐渐染红了白衫,扶风急了:"你松手,这样只会让我们两个都掉下去。"
沈临风抓紧她的手腕一动不动,虽不语却是执着。
扶风见此更是慌了,沈临风这个看似无欲无求的,却什么都淡淡的没什么感情,平时也不反驳什么,有时却是执着的很。扶风看了他一眼,眸光一闪开始扭动身子,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出来。
以沈临风的武功若换做他一人定能上去。
"这个时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嘶!"一声痛呼,沈临风闷声说道:"别动。"手上力道却是更加收紧了些。
鲜血顺着两人交握的手滴落,一看就是刚刚自己挣扎使得伤口更加恶化,娇艳的颜色刺的扶风双眼疼痛,眼中一阵酸涩,却是不敢动了。
中年在得知发生什么后惊慌跑了过来,却在看见两人摸样后乱了阵脚,紧接着脸上闪过欣喜,想着两人若真的怎么了,自己不就自由了,支支吾吾说道:"那,那个,不关我的事啊。"说道此偷眼看了看沈临风那只手,不断也废了,是不可能起来的。这么一想,心宽了,想着这一路所受的而起,阴狠一笑,抬脚朝着沈临风露在外的手狠狠踩去一脚:"放心,清明时会给你们多烧些纸钱,感谢你们带我找到这满屋子的金银。"说着转身朝着那满地金银走去。
沈临风力气本就悬着,被这一踩,原本紧抓的手滑落。
中年眼见着两人掉下后才满意转身,虽然还心有余悸,可想着这满屋子的金银珠宝脚下步子不免轻快了许多,却不想脸上笑意尚未散开,腰上一紧,只听哗啦一声身子被大力拉得快速后退,低头一看,腰上缠着铁链,铁链的顶端赫然是一把长剑。
这把剑有些眼熟。
来不及细想,哗啦一声响,铁链拖动的声音刺耳,中年慌乱寻找东西求助,却发现触手所及空无一物,宛如恶魔的声音由身后传来。
"即使下地狱,也会拖着你陪葬!"
余音袅袅,在黑暗的洞窟久久回荡,直震的人耳欲聋。
"嘭——"
一声沉闷声响,七尺的身子如破布飞出,砸向身后石壁滑落。
"咳咳。"
呛咳不止,只感觉浑身骨头散架,五脏六腑挪了位,耳中嗡嗡作响,中年勉强动了动抬头,森寒长剑近在咫尺,上面还淌着那巨蟒的血。抬头看面前男人,顿觉浑身冰凉,死亡的恐惧袭来。
他真的会死。
清清楚楚的愤怒萦绕在男人周身,即使在刚刚对抗巨蟒时也不见男人这般生气。
"公子,求您绕我一命,我刚刚鬼迷了心窍,再也不敢了。"中年用力磕着头,青石的地面血模一片:"我,我不想死。"
沈临风居高临下看着他,一双总是沉如深潭的眸子冷冽一片,如死神般一步步逼近,伸手一挥,中年刚刚爬起的身子再度朝身后石壁撞去,紧接而来又是一声沉闷声响。
"嘭——"
"你既知不想死为何还要致他人于死。"
"唔!"
中年疼的整个身形卷缩扭曲,七尺的身子卷缩在血泊中如最低下的物,周身蠕动,颤抖。
"恩...唔..."
"临风,沈临风..."
扶风叫了好几声,直到伸手拉扯,沈临风才恍然回神,举起的手落下,幽蓝双眼有些空洞死寂,脚下却不停的一步步朝地上已无法动弹的人逼近。
"你再打下去他会死的。"
"没关系。"
沈临风的声音语调本就平平又冷硬,这下更如这密室的岩石般,冰冷的不似人口道出,地上本来蠕动的一坨瑟缩了下。
这是扶风第一次看沈临风失控,那感觉就好像一个本来没有七情六欲的人突然间爆发,让人心生恐惧的同时又陌生。眼见着又一掌要打出,匆忙转身抓住那只手:"可以了,已经可以了。"
幽蓝的眼抬起看她,抬手擦过她脸上脏污,抚过遮挡额头的青丝,发下偏左处的伤口不大,溢出的血珠落在白皙额头上却异常抢眼。
扶风抓住额头上的手,干裂的唇弯起一道笑:"我没事。"
男人静静看着她,末了眸中怒火稍稍平息,紧抿成线的唇动了动:"...恩。"
"姑娘。"
软弱无力的手猛的抓住衣摆,中年有气无力的乞求:"救...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