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幽暗的密室中突然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感觉有什么冰凉柔然的物从着脚上滑落而过,中年僵硬低头,眼见着湿滑之物一刷尾扭动而过,顿觉浑身一僵,目露惊恐。
"蛇...蛇..."
若说一条蛇是没什么可怕,可若是成千上百的话...
偌大的密室中空旷无一物,就见着成推的蛇柔弱无骨游动,吐这腥红蛇信子,在地上留下湿滑印子,那感觉恶心的让人浑身发麻。
正想着时,原来蠕动的蛇似是感受到了外来者的侵袭,突然齐刷刷的朝着这边看过,然后快速爬过来,把三人围在其中,吐着腥红信子,然后其中两只扑了过来。
沈临风伸手拉过扶风,提飞迎面而来的蛇,抽出背后剑斩落脑袋,蛇身啪一声落地还在蠕动。
群蛇见同伴被杀,似是被激怒,张开锋利的牙齐刷刷飞了过来。
"啊!"一两只还好,这下群攻,顿时没了刚刚那份惬意了,沈临风手中剑虽然快,却抵不住上千的蛇,总有顾虑不到的,中年的刀毁在了石壁中,这下没了武器,只能把外衫脱了打结当武器使,扶风有沈临风挡在前面还好,偶尔看见露网之鱼挑出石子砸,专挑头部,快狠准。
只是那蛇好像越杀越多般,石子再多也扛不住,中年武功又不高,速度太慢,打落一条后另一条快速缠绕而上,咻一声就缠住了中年手臂,中年感觉手上一痛,尖叫一声扔了手中物,用尽全力才把那蛇甩下,在看却是少了武器,眼见着地上那衣裳很快淹没在蛇群中,中年是万万不敢捡的,最终一权益,快速躲到沈临风身后。
他这一去不要紧,只是让原本分散的蛇都集中到了一处,沈临风在想保扶风周全就有点难了。扶风受伤,身上大量血腥引得群蛇血液沸腾,一拥而上,莫说是受伤严重,就是平时的扶风也抵不住这些,有没有武器,还好沈临风及时扔了剑稍来,速度快些还能抵挡一些,加上沈临风一直不离周身。可在周密也总有漏洞,一个不慎一条蛇从身后袭来,柔滑的身子很快缠绕周身,腥红信子怕打在脸上,蛇身慢慢锁紧,呼吸顿觉困难,面前圆滑舌头晃动,唰的张嘴...
"咻——"
银光唰的而过,蛇头落地,蛇身变为数段落在地上,扶风身上却没丝毫损伤,只是这么一闹身子明显不稳,喘息也变得粗重了,只是她疲倦了蛇却没有,更似有灵性般,舍去沈临风专朝她袭击,沈临风一伸手拉过她贴像自己,眼见着黑压压一片袭来,握着剑的手紧了紧,身后中年见蛇好像不理自己了,赶紧和两人拉开距离,滚落一圈再抬头就看见两人身影渐渐被蛇群淹没。
那画面让中年不禁浑身汗毛竖立,周身冰寒。
这下,武功再高也...
"喝——"
突然一声厉喝,震人心肺,强大的内力随着银光扩散,中年承受不住的捂住胸口后退数步,震惊的发现原本聚拢的蛇如反弹般朝四周散去,好几块落在脚步竟是血肉模糊,蛇血溅了一脸,再抬头只见不远处那高大黝黑的身影,长剑淌血,怀中还抱着个人,四周,不,该说整个密室,血腥一片,四散的血肉让身为七尺男儿的他也忍不住一阵阵的作呕。
沈临风脚踩着血肉抱着怀中人朝前走去,黑色衣摆擦身而过时都可感觉男人身上那股子死一般的沉寂,漠然冷漠的视线,以及扶风回头看过来时的轻蔑。
"怎么,吓傻了。"
中年手一抖,眼见着两人已经走远,匆匆从地上爬起跟在身后,却怎么也抵不住浑身的冰冷。
"好冷,好冷。"
这感觉直到沈临风开启另一道门时依旧存在着,而且更加强烈了。
"这是什么?"
抬头扫四周一圈,伸手敲击,触手的冰凉让他一颤缩回了手,颤抖的打开手中衣衫穿在身上,庆幸刚刚把衣裳捡起带着了,虽然恶心上面血,可说不准还有用了,刀没了总得有个东西可以护身,只是做梦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处,也不管恶不恶心了,紧紧包裹在身上。
整整一见密室都是冰做成,还可见垂落的冰坠子,明明深秋的天,这里却如同寒冬。
"冰室?"
扶风紧了紧身上衣裳,感觉这身上未干的血瞬间冰柱,冷的双唇发紫,上下牙齿打颤。
"我,我们还是退回去吧。"中年支支吾吾的说道,一转身却发现后面已没了退路,惊疑的摸摸的面前冰墙:"刚刚这里的门了,怎么不见呢?"
经她这么一说,沈临风和扶风也转过看了过来,整个墙壁都如同一块冰雕,寻不着任何痕迹。
难道刚刚进来也是这样的?
扶风不死心的又四下看了看,摸了摸,却发现除了手冻的发紫外什么也没发现,而这冰室一路延伸没有尽头。
这也太奇怪了。
"现在怎么办,没有退路呢?"中年惊呼。
没有退路,那就只有继续前进了。
越朝前走寒气越重,到后来中年只得缩着整个身子,一蹦三跳的走,希望这样能增加点热量,扶风身上有伤,不能像他那样,沈临风身上的衣裳已经都给他了,浑身上下就知剩下一件白色里衣。
扶风拉进身上衣裳,最外面两件都是沈临风的,忍不住朝一旁看了看,却见紧着里衣的男人连眉都不见皱一下,一边走着一边观察四周。
沈临风说,他内力深厚,不怕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