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风不回他,只一转身和扶风换了位置,让扶风站在两人中间,中年见此就知其用意,心中把这人骂了个遍,面上却不敢得罪:"这两面墙袭来我们三个都得压扁了,站在哪里都没用,喂,公子,公子,您别不说话啊,啊,啊来了,来了..."眼看着锋芒近身直到眼间,中年浑身一颤闭上双眼,最后只感觉一道银白唰的而过,手上什么被夺。
"噌..."
四周静默一片。
没有预期的疼痛,中年紧闭颤抖的眼皮缓缓睁开,锋芒在眼前静止,刀锋悬浮半空,竟是沈临风和扶风正用刀抵住两面石壁,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却在下一刻就慌了,薄薄的两片铁根本抵挡不住两块巨石,眼看着慢慢弯折。
扶风和沈临风背低着背,接住对方的力道使力,先不说扶风本就有伤在身,再加上面前形式,冷汗合着血顺着握刀的手滑落,身上伤口大片裂开疼的一阵昏眩,双手一抖,刀险些滑落。
"啊,小心,别动。"眼见着锋芒近了一分,中间惨叫出声,没有发现一旁沈临风瞬间阴沉的面。
扶风脚下一转稳准身形,更加握紧了刀柄,用疼痛促使头脑短暂清醒。
'嘀嗒!';声响,血珠落地,空气中渐渐弥漫着一股子血腥之气。
突然感觉背上一重,宽厚大手覆盖在手上,微微一用力,原本微弯的刀变得笔直,刚要道谢就听那人声音传来:"待会叫你放手时记着落地小心。"
还未明白说了什么,就觉手上一痛,然后整个身子腾空而起重重摔在地上。
"唔!"混沌之中从地上爬起,看了眼四周,夜明珠的光亮,烛台,壁画以及面前挡住视线的石壁,这才明白是沈临风用力把自己扔了出来,突中年尖叫声由石壁内传来:"啊,你做什么,啊..."
本来是两人支撑的两堵墙,若是少了一人...
心下一沉,慌乱从地上爬起,也顾周身疼痛朝着石壁走来,用力怕打:"沈临风,沈临风!"感觉着手臂上石壁朝前移动,拍打的手顿住,想着可能的结果,面上青白一片,惊恐和不安充斥整个思绪,焦虑大喊:"沈临风,你听见没,你给我出来,出来,沈临风,沈临风..."
"咔嚓!"刀剑折断之声。
"..."美眸悠的圆瞪,血丝满布,通红一片,过大的惊恐和不安弥漫整个密室,在这一个全数朝着她袭来,终于忍不住一声嘶吼弯了身子:"啊——"
'轰隆';一声震响,两壁相撞,震起石灰弥漫,却在前一刻,两道身影由两壁间跃出,遥遥立于石灰之中,灰雾消散,黑色锦靴落入眼间,黑色轻晃。
"..."扶风蓦地抬头,只见面前高大的身子而立,一张冷硬的脸虽沾了尘灰却不减其精致面向,手中还提着个浑浑噩噩的人。
四目相对,沈临风眼中闪过错愕,末了快速转为平静,有些呆滞问道:"你...关心我?"
扶风心下一哽:"废话,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想着刚刚那一抹,眼见着石壁在自己面前碰撞,心下还仍有余悸,动了动才发现不知何时紧握,摊开时一手的冷汗,却发现沈临风神色有些怪异,想这人面瘫木讷的紧,不禁怀疑是不是受伤了,惊慌问道:"怎么呢?"
"没。"沈临风恍然回事,总是漠然的眼中浮现点点暖意,嘴角微弯竟是笑了:"只是,很奇怪,很...开心。"扔了手中人把扶风从地上扶起,拇指擦去她脸上溅落的脏污:"我没那么容易死。"
这么近的距离看面前带笑的人,只是那么一点点笑意,却感觉面前人整个变了,如同黑衣中多了色彩,那感觉像绚丽的烟花般让人惊叹,却没那般浓烈鲜艳,淡淡的让人舒心,让人迷醉。
还记得以前逼着他笑过,那种特意的笑,僵硬的笑,吓的周身的人惊恐四散。
猛的一抬脚用力朝面前人踢去,恰静面上狰狞一片:"记住你说的话。"
这一脚的后果人面前人不同,她到牵动了伤口疼的哧牙。
"唔——"
一直浑浑噩噩的中年恍然回神,眨动双眼看了看四周,末了惊喜跳起:"没死,我没死。"伸手擦了擦面上冷汗,还有点惊魂未定:"我还以为刚刚就这么死了呢。"
想想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沈临风突然把扶风推了出去,如此同时解了他的穴道,塞给他本来握在扶风手中的刀,眼见着石壁就压过来了...
哎,好险,好险。
"现在该怎么办?"
抬头看了看这美丽绝伦的地方,中年不禁颤了颤声,果然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
"不能再在这里停留了,谁知道还有些什么。"
扶风看了四周一眼,眸光暗了暗,最终下了决定:"继续朝前走。"说着就在沈临风的搀扶下沿着这灯火通明的密道朝前走。
中年见她还想继续朝前走,不满的想出声阻止,却响起身后石壁门早已关,那后面还堵着个滚石,呆在原地也是危险,最终什么话都没说的跟在身后。
偌大的密室如同一个长廊,不断的重复着,相同的壁画,相同的烛台,相同的青石青砖墙,只是看多了夜明珠的光,越朝前走迷雾感越重,到最后几乎遮掩了视线,扶风用力一摇头,视线这才稍稍清明,四周景物也变的清楚了些。
"前面有一道门。"
中年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前方没了路,墙壁中间独有一道石门,石门上和地面上一样刻有奇怪图形,伸手朝石门左侧碰了碰,石门如扇般打开,三人身影随之被推至石门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