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轻呼那红色的方印,却是是蓝炎所有不假,只是这些为什么会出现在大都的御书房恩?
圣旨她拿来前,这封信笺都没拆封过。
本事议和,送上这么多东西倒像是战败国的进贡了。
蓝炎君王出手竟是这般大方啊。
只是最后为什么又突然向大都开战呢?
扶风用力摇头,脸上闪过懊恼,暗骂一声。
凤素颜,你现在是柳扶风,已经不是大都的军师了,想这些有的没有的做什么。
折了纸张重新放回枕下翻了个身仰躺,扶风脸上是毫不掩饰失望。
偷来偷去竟偷来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
双手交叉在脑后看窗外繁星,想着今日所发生的一切,脸上浮现笑意,眸中却是冰冷。
"只是,顾想那最后一眼是什么意思呢...算了,总会有答案的。"
扶风是带着这个疑问睡下的,只是现在的她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答案来的会那么快,就在自己一睁眼的瞬间。
若是早知道,她定会后悔睁眼的太早。
"这,这就是宫中娘娘所住的寝殿啊?"
铺一睁开眼,扶风就看见自己榻前多出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女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脸上厚厚的脂粉,鼻高挺,唇被细细描,红艳如樱,身姿傲人,大冬的天,袒胸露臂,衣裳少的可怜,算不上特别漂亮,一举一动高却透着妩媚,此时正盯着自己,不,该说是自己榻上丝被和那楠木所致的床榻看,伸出的手轻碰纱帐,脸上满是兴奋和好奇,还带着点贪婪。
若说这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妇人,扶风可不信。
"你是谁?"
初见陌生人出现在自己寝殿,扶风最先的便是提高警惕。
被这一喝,那女人一惊,对上她清冷的视线后心中一骇:"啊..."
正在这时,寝殿的门被人推了开来,王嬷嬷急匆匆的走进,一见女人大怒:"花奴,不是说了么,柳美人正在睡觉,让外面等候,你怎么跑进来了。"话落伸手一扯带过女人看着扶风恭敬说道:"柳美人,不好意思吵醒了您,奴才这就让小荷进来伺候。"话落,小荷已经端了洗漱物进来。
扶风在小荷伺候下起床下地,一双眼却是盯着那名唤花奴的女子。
"王嬷嬷,这位是?"
心中那份警惕早松了,既然是王嬷嬷她们带来的人就不会是什么危险的人了,最起码面上如此,只是一醒来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睡踏前,总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这女人也太没个规矩了。
"回美人,这是花奴。"王嬷嬷赶紧拉过人到扶风身前:"花奴,还不快过来见过柳美人。"
花奴扭腰款摆的上前,盈盈一副身:"贱妾花奴见过美人。"那声音娇柔的快滴出水来,还带着特意的娇嗲,直听了扶风一阵恶寒。
这人,说话就不能正常的说什?双眼还四处转悠,一看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这么想着那人却是已经抬头,一双眼在扶风身上打量:"哎哟,这就是柳美人啊,长的可真标志,比我那楼中的姑娘们美多了,看看这脸蛋,着腰身..."说着那手就伸了过去。
"啪!"
扶风皱眉朝着那伸出的手重重打去,推开小荷,眯起的眼不悦看向王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不用说也知道这女人是什么身份,只是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寝殿。
"王嬷嬷,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的解释。"
再怎么王嬷嬷也知道扶风生气了,看着花奴的举止也是汗颜,用力拉过人,警告的瞪去一眼,花奴不甘不愿的揉揉被打疼的手,王嬷嬷收回视线赶紧说道:"柳美人莫气,花奴是相爷和德妃娘娘叫过来的人。"
"顾相。德妃?"
看着花奴和王嬷嬷点头,扶风就想起昨夜种种以及那几句意义不明的话,再看眼前一身风月的人,顿时明白了过来,明白过后就是漫天的愤怒和羞辱了。
"美人别看花奴这样,京都近年来能叫得出名字的花魁可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
"是啊,是啊。"闻言,那花奴探出身子直点头,脸上满是自豪:"不管是那在贞洁的烈女还是不识情滋味大家小姐,到了贱妾手中那都是荡一妇银娃。"
"..."
扶风一张脸都黑了,花奴却兀自说的炫耀,全然不看其脸色:"不是我花奴吹啊,即使是个木头,到了我花奴手中那也是让男人舍不得下床..."花奴的言语越说越粗俗,一张涂的红艳的唇张张合合,一旁王嬷嬷连咳了好几声都没注意,直到王嬷嬷忍无可忍出声警告。
"花奴!"
"啊?啊..."花奴被喝的暂时噤声,一脸莫名的看向王嬷嬷:"王嬷嬷干嘛突然打断了,我这正在给娘娘..."
"你给我闭嘴。"
"呃!"
这下花奴是终于看清楚了,王嬷嬷是真生气了,讷讷的闭上嘴。
王嬷嬷有些尴尬的看着扶风冰冷的脸,轻咳一声张了张嘴说道:"那个,柳美人,其实这些也没什么的,看开些就好。"看着扶风不动分毫的脸色,顿觉背脊发寒,声音涩的难以到出口:"其实,其实这些真没什么,宫中很多嫔妃进宫前都会如此,只是柳美人以前在关外不知而已。"
扶风一脸撇过去,王嬷嬷顿觉出声再难,闭了嘴。
好一句不知而已。
扶风心中冷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