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看着德妃脸上那意义不明的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本宫等不及看那贱人失宠的摸样了,等到那时..."如葱的手紧握抬起,张狂而笑,眼中闪过冰冷和癫狂。
想着冰玉可能的下场,忍不住就浑身兴奋。
"冰玉,本宫会让你后悔说了今天这席话。"
直至扶风离去,德妃看着自己殿外把守的侍卫,还是忍不住咬牙。
小绿小声找来宫女收藏地上残局,走上前说道:"娘娘,相爷已经进宫很久了,您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说道这个,德妃到是真有些担心:"小绿,你说相爷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过来?"
小绿皱眉,看外面漆黑的天,是够久了。
"怕是...皇上这次真生气了吧。"
德妃撇了撇嘴:"哪有如何,再怎么说,本宫的爹爹也是相爷,这大都的朝廷要靠本宫爹爹,江山靠本宫外租守护。"
小绿张脸唰白,心差点没跳出来:"哎哟,娘娘,您可得小声点,这若是让人给听见了..."
"怕什么,当年不就..."
"娘娘!"
"好好,不说就是。"德妃皱眉扭头:"你就放心吧,相爷最疼本宫了,是不会不管的。"
"是是。"小绿认同的点头。
这事在大都可不是秘密了。
这么说是这么说,德妃却咽不下心中那口气,坐在凳子上安静下来后才发现刚刚踢吴公公的脚疼的厉害,小绿见此赶紧拿来伤药擦拭。
德妃倾斜靠在倚靠上看着自己红肿的双脚,刚咽下的那口气又上来了:"双晨那狗奴才,本宫分明就看见了她,哼,怕是想看本宫笑话吧,就跟她那主子一样,哼,疼,轻点。"
"是是。"小绿赶紧放缓了手中动作:"说不定真没去了。"
"那本宫脚上那些香尘灰怎么解释。"
"真也不奇怪啊,冷宫那边鬼魂昌盛,后宫时常会有宫女和内侍偷偷烧香祭拜,希望能安抚亡灵,并不是只有双晨。"看着药上差不多了,小绿找来干净的白布缠上。
"恩,那也有可能。"德妃低头沉吟,看着自己被白布包裹的双脚,想着千般万般的呵护保养,竟然变成这边就气的内伤,越想也就越痛了:"都是吴公公那狗奴才害的,若不是踢他,本宫会痛。"
提到吴公公,小绿就不满了:"哼,那阉奴当真愚笨,坏了娘娘好事。"
德妃却是一脸的冷笑:"你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哼,就他那点心思还瞒得过本宫。"视线未抬,就落在地毯上的血上,眼中一片阴霾。
"那娘娘还让他就这么离开。"
"他毕竟是皇上身边的人,不好动,等到那天本宫当了皇后...哼。"一双美眸因为嗜血而染了红色。
小绿的脸上同样染了兴奋:"除了娘娘,谁还等担当皇后之职呢。"
"呵呵。"
原本压抑的德妃殿中原来细细的笑声,殿外本准备进来打扫的宫女抖了抖身子,觉得浑身发冷,而离去的扶风刚做出德妃殿的大门便看见的迎面而来的顾想。
一身朝服的顾想显然是刚从封半城哪儿过来,一张方脸板起,分外严肃,看见扶风时眸中神色闪了闪。
"柳美人。"
"顾相。"
擦身而过时,顾相疾走的身形突然顿住,下一刻,扶风听见声音由身侧想起:"听说皇上去了你那里却什么都没做的离开了。"平静的声音听不出其中意思,只是一双深陷的眼打量了她一圈,意义不明。
"是。"
当真是父女,问的话和那打量的眼神的都是一样的。
最终顾想微眯了眼沉思半响后别有深意的憋了她一眼,然后扔下一句话后离去。
"以后出门多带些王嬷嬷和小荷,后宫带着大男人走来走去影响不好。"
"是。"
看着顾想渐渐消失的背影,扶风不禁感叹,有个有权有势的背景,果然好。
只是顾想最后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就跟自己从德妃殿离去前德妃那一眼一样。
"你说他那时什么意思?"
沈临风看一眼面前朱红的门,冷硬回应:"不知道。"
夜里一个人躺在榻上,待到熄灯后,扶风借着月光拿出枕下物件。
那时一张纸,纸张有些泛黄,折叠起来的纸,宽度和信封差不多,摊开竟有三尺长,扶风看着上面浓墨字迹,不免一声轻叹。
这便是那夜从御书房偷出来的信笺,打开敢,果然如预期,是两年前,却不是她要的那一封。
摊开纸,借着窗外月光依稀可辨上面字迹。
白银十万,黄金十万,珍珠万粒,布匹千匹,玉如意,汗血宝马,美女,钢铁...
草草看下来,光目测,不下百样,却是每一样都可让人心动,直到末端最下方可见一方红色方印,方印下落款四字——蓝炎。陌殇。
蓝炎,陌殇。
对于这四个字她并不陌生。
若说当今天下还有那和国家可以喝大都相抗衡,那就是蓝炎了。
蓝炎不同于大都这般有着悠久的历史,是由一个小国瞬间强大起来的,强大到足以和大都相抗衡。
当年,蓝炎和大都那一站最终以议和而告终。
陌殇——蓝炎君王。
一个神秘的人物,让蓝炎有着今天这般的地位,却无人见其真面。
和蓝炎一战,她无数次听见'陌殇';两字,却从未见过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