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半城千方百计设下的局却让德妃从中抓到遗漏,并以此来动手脚。德妃对封半城的偏执和对凤素颜的恨让她比旁人更关注两人的一举一动,她并不知道凤素颜打入冷宫只是一个局,在从自己父亲那里得知可以进宫时,她满怀希望,认为封半城终于注意到她了,和顾想用了些手段,让她顺利成为最终的候选人,虽然偶尔也会觉得奇怪,可顾想什么有没说,她就不管那些了。紧接着凤素颜通敌叛国的消息一经传开她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对凤素颜的恨已经参透到骨血。即使是在冷宫她也不会让她好过,她父亲是当朝丞相,她外租是当年御林军的统领兼大将军,所以偷龙转凤一个看守的御林军一点都不难。只是封半城对她的宠爱却只有一晚,凤素颜被打入冷宫的那一晚,之后连碰都没碰过,每每贴上去也都是冷言推开,更多的时候封半城都在忙碌,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再来就是发呆,一双眼盯着冷宫的方向,让她有了危机感。长达数年的宠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割舍的,特别是在她看见封半城出现在冷宫时。'可能';的说法即使只有一点点火星,她也不能让它发生,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毁灭。
想起往事,有那一刻似是又回到了那人死去的那一天,整个心揪的疼,不管双手如何用力按住也徒劳。
他不原谅当年上奏的所有人,最终最不可原谅的还是自己,他难以忍受'她';竟是死在自己手中,就好像扶风在大殿中说的那句话——我叫柳扶风,凤素颜死了,死在你的手中。
他发誓要一辈子守护的人,却死在自己手中。
扶风说的没错,即使不是他亲自动的手,却也不差,是他考虑的不周,是他的疏忽所致。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空白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些什么,直到司耀回来。
所以他问她,这可是她要的。
若是,他会毫不犹豫的给予,即使是自己的性命。
紧握的手摊开,手掌上指甲掐出的血印清晰可见,顺着纹路流动,挺拔的身形背对阳光而立,脸上暗沉一片,突然一声大喝,挥拳而出,铁链带动哗啦作响,回响在这石壁制成的天牢中。
内战过后的京都一片混乱,来往的行人却是少了很多,有些太过安静,空气都还弥漫着硝烟散去的问道,折断的木头架子连着布棚子一起横倒在街道上,摊贩正努力扶起重新搭制,孩子偷偷溜出,刚挥舞着手准备玩耍时,一妇人匆匆冲出来抱着孩子就进屋,那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吵着要玩,嗷嗷的哭声在这安静的街道中流放开来,妇人啪的一巴掌打下:"玩,还玩什么,小心命玩完。"。再看一旁那棚子搭了快两刻钟,几根木架还倒在路上,这边扶起那边又倒,直把那人忙的一身汗,叫苦连连,眼看着对面刚刚竖起的木头又要倒下,一道身影闪过,木头稳稳着地,再看连着自己手中的都竖了起来,那黑影空中一转,唰的而过时只觉一道劲风擦过,手中木头随之一沉入了地,稳的拔都拔不起来。两人见此喜上眉梢,迎着笑脸就要道谢,却在发现那男人摸样时,笑意僵持在脸上。
这男人让人不寒而栗。
"你若缺钱了,这手搭棚的技术倒是个绝活,定能赚些银子。"
如水的声音突然响起,两人朝那一身黑衣的男人看去,就见一容貌姣美的女子正笑盈盈的站在男人身后,一身青白的衣裳随着秋风微微荡漾着。
这女子生的道是美极。
正怔愣间,那人走了过来。
"这人虽然这摸样,却绝对不是坏人,你们放心。"说着头一转看向那一身黑衣的人:"所以就说了,没事多笑笑,看你,吓着人了吧,来,笑一个看看。"
"..."
那人在沉默良久后也终于笑了,只是那笑却让两人另可他不笑,惊恐的险些没跑开,匆忙摆手说道:"没事没事,我们没被吓到,不用笑了,真的。"为了表示自己真没被吓着,两人朝着男人深深一鞠躬:"谢谢公子帮忙,感激不尽。"真诚的声音,若忽视那双腿颤抖的话。
女子抿唇而笑,拍了拍面前棚子:"怎么好端端的倒了?"
闻言,两人面上露出了苦恼,其中一人说道:"还不是那战事害的。"
另一人轻咳一声,撞了撞同伴:"说什么了,小声点,不要命了,咦,姑娘,你怎么呢?"
"呃,没事,你们...损失很多?"
"哎,也就那样吧,怎么说了,这战吧,反正来来去去也都那样,这几年打着打着都习惯了。"那人话是这么说,却是自娱自乐居多,一双眉始终苦着。
长达数年的战争,料是谁也受不住,大家想的简单,无非是个太平安稳日子。
"这柳公子听说人不错。"
"这啊,都是这般,就说那尧帝吧,刚即位那会不也处处为我们老百姓着想,那一个个家里啊,都把人供着天天拜,可还不是说变就变,好好的人怎么就...哎,这次内战听说是太多人不满他的作为,所以...哎哟,瞧我这都说了些什么,这天热的,姑娘和公子如不嫌弃进屋喝口茶吧。"
女子含笑摆手:"不了,我这同伴想逛逛街,就不劳烦了。"
"..."想逛街的同伴嘴角抽了抽。
一旁两人震惊望面前那可怕的男人,想着他想逛街的摸样,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