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在说这话时,担忧的同时又兴奋。
每次半路收兵才致使乱军如此嚣张,以为他们都军好欺,一次次挑衅,而自家军却落的那般,如何甘心。
见都军不似以往见好就收,何将军面色大变,身后将领更是慌了神。
"将军,这是怎么回事,都军怎么今天突然改变了战略?"
"本将军怎么知道。"何将军也是不耐,扫一眼目前形势,面色沉重,匆匆马头纷纷道:"不管这些了,传令下去,迅速撤退,快。"
突然而来的转变迫使乱军一声令下,惊慌撤退。
远远看着下方乱作一团,副将对身侧高羽说道:"将军,乱军加快撤退的速度了。"若说刚刚的是悄悄撤,现在就是逃了。
"哼,他们以为跑得掉么。"看着下面慌乱的乱军,高羽冷哼一声:"传令下去,继续攻击,不要停。"
"将军,万万使不得。"
军师策马疾驰而来,见高羽正要倒转马头,惊慌伸手抓住其马缰绳。
看了来人,高羽一笑:"军师可算来了,看本将军打的乱军落花流水。"
"将军,请三思。"
疾驰而来的军师脸色有些白,说话带着喘,抓住高羽马缰绳的手却是紧抓不放。
"我军现在的情况不宜九功,我们还是回去在想对策吧。"
望着大军,军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却也说不上是什么,那种感觉很强烈,在高羽带着大军离去后他就一个人站在原地,强迫自己思考,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总感觉有什么要破茧而出,却又探不出个头来,帐外战鼓连天,震得人更加心神不灵,如同一张不透光的大网压迫,推挤,焦躁不安,最终不敢多想,在连天战鼓下策马匆匆赶来。
"将军,在给我一点时间,很快的,很快就能出来了。"
"军师是要本将军等到我军战马全部被杀然后喝人血的时候么?"
"..."一声嘶吼,震得军师一时无言,脑中浮现前一刻高羽帐中那晚'水';,鲜红的泼在地上,红的刺眼,人血一般。
高羽高坐于马上,高大的身形要比军师高上很多,骑马于身侧的军师看去时需要仰头,那黝黑的侧面如同整个笼罩在黑暗中,幽深一片:"军师的判断也未必正确,乱军狡诈,说不定跟上次一样,障眼法了。"
话落调转马走迎着乱军撤退的方向而去,行动间,马缰绳猛的被拉扯,军师的手被大力甩开,一人一马绝尘而去。
"兄弟们,你们是不是很渴?"
"是!"
"那就和本将近一起,喝光乱军身上的血。"
"喝血,喝血!"
挥舞的长矛意味着众人此时亢奋激扬的心,声破长空,一个个双眼赤红,带着满腔的火焰。
"将军——"
顾不上手上疼痛,军师策马焦急嘶喊,却在士兵推挤间身子摔落下马,军师握着染血的手,看都军急速而过,如同握在手中的沙,害怕的紧握,却依旧流失着,强烈的恐惧袭遍全身,晕花了双眼,一眼望去,前面漆黑一片,就好似一场不可预知的灾难,带着浓重的血腥,想着种种可能,一张脸唰的白透,双肩忍不住颤抖。
究竟是哪一步错呢?
仰望天际,匍匐在地,为那一切不可预知的可能乞求。
"将军,怎么追到这里就没了踪迹?"
"给我找,仔细的找,不要放过任何地方,那帮贼人最喜欢隐匿树丛。"
大军一路跟着陆军而来,也不知道跟随了多久,然后进入了这片树林,四处搜寻时几乎包围了整个树林,林中鸟兽四窜,枝叶被挥舞的战刀长矛折断,吹飞起一地嫩绿青叶。
"莎——莎——"
高羽一马当先,挥刀砍落前方遮挡的树枝。
"将军,明明跟着来为何不见乱军身影?"身后副将不解问道。
高羽拧眉望密林伸出,一眼看去竟是没个尽头,枝叶只当了视线,铺盖了地面,高羽握刀的手紧了紧:"我就不信了,还有通天的本事不成,给本将军仔细的搜。"
"将军,前方有异。"突然一个将领策马而至,神情有些激动。
高羽和副将见此大喜:"是不是找到乱军踪迹了?"
"不是。"那人摇头:"前方空气和地面潮湿,好像有水源。"
"水!"
此言一出,不仅是身后士兵骚动开来,就连高羽也忍不住心中一跳,伸舌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唇,更有甚者传来吞咽的声音。
"真的有水?"
那人摇头:"还不确定,末将发现地势不同后就赶回来禀报。"
那将领显然是激动了,说话间眉眼还带着笑,手舞足蹈的,身后争议更深。
副将策马原地转一圈看看四周:"这里地形比较陌生,我军一直策马疾驰,估计早已远离营帐,当时供水兵来报,找遍了所有都没有找到水源时军师就说了,这一代没有水源。"
高羽闻言点头:"恩,此事是听军师提过。"
"也许有意外了?"那将领不甘心的说道:"这一代这么大,军师生在京都不可能处处都知。"
身后一干将士纷纷点头,眼中透着浓重渴望。
"此话不无道理。"高羽和副将点头。
虽然军师在来此的一路上最这一代进行了深入的了解,可有些东西难免会有些个意外,深藏山中的无人发现的水源也不为过。
见高羽面色松动,副将提议:"不如先去看看再说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