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招用得妙啊,也只有柳姑娘想得。"
"蓝炎对杨武那一战是你所为?"
突然而来的声音打断扶风正听的话,一抬眼正对上乌尔目惊讶的视线。
"算是吧。"
"那姑娘可知找的是谁?"
扶风饮酒的动作一顿:"将军好像对此事很关心。"
乌尔目淡淡一笑:"好奇而已。"
乌尔目就说了那一句便没了声音,目光幽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边安静后那边声音又清晰的传来。
"这一仗打下来怕是要些日子吧。"
"那道未必,蓝炎没了粮草支撑不了多久。"
"没的粮草?"
"柳姑娘让人乘着两军交战潜入蓝炎后营,烧了他全部粮草。"
此言一出,四周静默,紧接而来的是拍桌声。
"太绝了。"
"柳姑娘,我就不明白了,为何要烧了他们粮草,让他们狗咬狗不是更好。"这话是何将军说的。
他早看那杨武不爽了。
扶风感觉身身侧一双眼紧盯着自己,抿唇一笑道:"那毕竟是我大都的军,不管在如何内战,也不能让我们的人被外人欺负了去。"
这话倒是真,只是没说出口的是,蓝炎就是她心中的一道疙瘩,当年的事正因为有了他的参与才会至此,所以这算是小小的惩戒了。
"好!"
何将军率先站起叫好,紧接而来声音不断。
扶风终于转头迎上身侧那炽热的视线:"将军可是想说些什么?"
一声轻笑自面具内溢出,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待到笑罢方缓缓到来:"我算是重新认识你了。"
莫名的话,虽然隔着面具,扶风却觉得那双眼中神色莫测,饱含着自己所不懂的深意,玩味,凌厉,审视,就好似盯上猎物的豹。
"聊什么聊的怎么开心?"
不知何时,柳一言竟来到两人面前,含笑的看着。
"柳公子,恭喜。"乌尔目回以一笑。
柳一言朝远处招了招手,几个摸样清丽,手持托盘的人款款而至,待到三人面前后停下。
"一言没忘记答应将军的事,这些是大都最好的茶艺师。"
乌尔目兴致缺缺:"在下也记得曾经说过。"含笑的眼一扫,落在扶风身上:"只想喝柳姑娘亲手泡制的茶。"
"扶风的茶艺不精,待客的话拿不出手。"温润的眸子微弯:"这几位是来自各地的茶艺师,而且个个都是美女,将军不妨尝尝,好不好也得尝过后才知道,说不定能找出心仪的那一杯。"温润的眸子看似在笑,却是不容拒绝。
视线相对,具是一笑,却让人觉得两人四周气压正渐渐变低中。
最后倒是乌尔目先退了,唰的坐直身子,慵懒撩动绛紫的衣袖,精致的面具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明明看不见脸,却依旧觉得这男人好看的紧。
"既然柳公子执意如此...那就是试试吧。"
"..."
柳一言微弯的眸中灿若星辰。
"听说你今天在卫兵面前发怒呢?"
温润的声音响起,正好隔绝了另一边的人。
"怎么,心疼呢?"扶风一笑,举杯问道。
这是传到柳一言这里,她一点不惊讶,这皇宫看似大,其实没什么秘密。
"没,那些个人是该好好管管了。"
扶风抿唇而笑,想起那几个卫兵,想起双晨来,那一双焦急乞求的眼在面前不断放大,再放大,纤白的手忍不住轻轻转动桌上酒杯,一圈圈的撩拔而过。
"听说封半城被关在天牢中?"
声音轻缓,状似无意。
听到那个名字,俊逸的脸上垮下,毫不掩饰其不悦:"这么好的日子怎么提到那人,扫兴。"末了却是一笑:"不过他现在..."未完的的话消失在那一抹笑意中。
不管怎么看,那笑都不到眼底,透着丝丝寒意。
举起手中酒杯,浅尝一口,润了润喉咙,抬头看面前人,纤白的衣裳,倾长的身形,俊逸的面貌,只是面上微微透着红,温润眼中含着丝醺然:"你好像有些醉了。"
"恩。"不悦一扫而空,俊逸脸上浮现笑意:"多喝了几杯。"
"就多伤身,还是少喝些好?"
"没事。"柳一言摇头,突然转头看向她,末了面上扬起大大的笑来,一字一字到:"因为高兴。"
"哐当!"
一声沉重声响,铁门打开,漫天的阴暗潮湿袭来,就连身后的烈日也黯然失色。
"这地方真晦气,有什么事说声就成,怎能劳烦您亲自跑一趟了。"两旁守卫利落解锁,拉门,在前带路:"柳姑娘您小心些。"
那人带着绕了几个圈,下了层楼,越朝里走空气越潮湿,毕竟是天牢重地,关的都是些重犯,戒备森严,石壁打造的牢房光线薄弱,朝天的地方开了个小窗,铁棍加固,高的只能让人仰望,中间的间距单单够伸出只手,因此流露进的光线有限。
下了台阶后一直朝内走,知道最后一间最后一个牢房,守卫掏出钥匙:"就这里了,天字一号牢。"
天字一号牢,重中之重,也是戒备最森严的牢房,牢门密不透风,还加了铁皮包裹。
"哐当!"
又是那么一声,守卫收回钥匙:"柳姑娘,门开了。"
铁皮包裹厚重的关系,开门声很大,扶风面上始终平静,颔首点头,朝那守卫挥了挥手让他离去:"进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