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耀面上有些窘迫,挥退一旁忍笑的宫女,青紫着脸说道:"那时小不懂事,你别尽拿这些丑事来说。"
"那说什么,你夜里做噩梦,半夜醒来不敢睡,哭着爬上我的床,还是那次吵着让我教你骑马,结果一连被马甩下十次,又或者是那次你..."
"你够了啊。"封司耀再也忍不住扑上去捂住扶风的嘴:"你再说信不信我..."我了半天,伸出的手结果落在半空怎么也打不下去,一时间竟是有些僵持了。
"哈哈。"扶风看着他那摸样笑的前仰后合:"信什么?"
"你!"
看着面前仰首而笑的人,封司耀气急,却是没有他法,只得气黑一张脸,那喷在手心的热气却骚的人手痒心更痒。
"对了,我想起一次,你被人欺负了想要整回来就去马嗣,想弄些马粪来整整他们,结果自己到被马粪臭了几日不进食,洗了...唔!"
殿中突然安静,就好似嘀嗒流动的时间瞬间静止一般,扶风错愕瞪眼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唇上柔软温热,封司耀双眼紧闭,紧到眉眼起了褶皱。
"小十二,你这是做什?"
温热的气息从相碰的唇上传来,那透着芳香的气息就好像要封着唇瓣的缝隙流进口中,封司耀原本紧闭的眼猛然睁开,眼中慌乱一闪而过,拉开彼此的距离,侧过头不敢对视:"谁,谁让你一直说个不停。"
被沾了便宜的人恍然:"敢情还是我的错了?"
封司耀冷硬回应:"自是。"
"噗嗤!"扶风看着面前面色青紫的人,有种错觉,那干出占人便宜事的是自己,在细看封司耀那张强作冷硬的脸,弯身笑出声来。
听见笑声,封司耀回过头来,又一次看痴了。
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她的笑,那感觉就像有什么巨大的吸引力一般,迫使自己移不开眼,吸引住了,然后一步步下陷。
突然也不知道怎么,一股强大的欲望袭来,强烈的让人难以控制,手比大脑更快的抓住她的手臂:"除了皇兄还有我。"
冲口而出的话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扶风脸上的笑也消失了,抬头凝视着她,那眼中似是带着疑惑。
封司耀被那视线看的有些别扭,那脸上怔愣和疑惑却是完全消失了,闪躲的视线变的认真而肯定,再一次开口:"除了皇兄你还有我,皇兄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皇兄所不能给的我也能给你。"
这一次的声音没有的刚才的急切和慌乱,好听的声音透着成熟男人的沉稳和磁性,深邃的眼直视不闪。
"我有自信比他做的更好。"
扶风静静迎视他的视线,四周安静一片,那一字字却如同落地有声般震撼,秀眸中闪过错愕,闪过疑惑,不解,眉微微蹙起,封司耀却是渐渐变得不安和紧张起来,直至良久后一声轻笑传来。
封司耀不解她为何笑,皱了眉,抓着扶风手臂的手紧了紧:"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扶风点头,纤白的手伸出,抚上面前俊美的面容:"你果然是我的小十二。"
封司耀被那句话说的莫名,更多的是不解。
"什么意思?"
轻抚的手移开,一声轻叹:"你还年轻。"
年轻的足以雾里看花,雾散,去的不是花,而是那看花的人。
封司耀的脸上浮现不悦:"我已经不再是五年前的我了。"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微弯了身子视线与之直视:"你看清楚了,我已经长大了,大到足以保护你,我的肩膀足够给你依靠了。"本来温柔的声音越变越激动,声线越渐拔高。
扶风笑着看他。
"你..."肚中成推的话,到了嘴边却如同泄气一般,最终只能松开她的手,无力到:"你能不这么笑么?"
那笑让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耍杂耍的,在这个面前到真成了孩子了。
一瞬间,慢慢的挫败袭来,顿觉无力的垂下头。
在这人面前,难道她永远都只是个孩子?
伸出手垫高脚,摸上他的头:"乖!"
"..."封司耀馒头黑线。
外面微阳高照,笼罩着整个朝露殿,殿内染了一层薄薄的光,扶风侧光而站,猛的抬头看去时,那身影竟是有些飘渺,仿若风吹即散。
那种不真实的感觉让人害怕。
封司耀恍然回神,自己的手不知何时伸了过去,牢牢拽进。
"你,不会再离开了吧?"
"柳美人,您这个要去哪里啊?"
朱红殿门外,一左一右分别站着王嬷嬷和小荷,两人虽然不胖,可一左一右站在那里刚好挡了去路。
扶风双手抱胸倚着门廊看两人,扬手打了个呵欠,一脸的疲惫,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屋外正午的阳光已过,透着几许寒意。
"刚睡醒,想出去走走。"这烦闷的天,怕是又要迎来一场寒流吧。
王嬷嬷动了动眼弯身恭敬开口:"柳美人刚睡醒,看是不是需要什么东西,跟老奴和小荷说声就好,不用劳烦您亲自去。"
"是啊,小荷很愿意效劳。"小荷一双眼笑的眯起。
"不需要,只是早寝殿闷的慌,想走走而已。"一扬手又是一个呵欠。
王嬷嬷:"沈公子现在不在了,相爷那边的人还没到,没人保护您的安全,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这样啊。"微眯的眼偏过,似是这才想起:"难怪今天就觉得少了点什么,不碍事的,我就在这朝露殿走走,不出殿。"话落挪动纤细长腿就要跃过门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