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女权的种子(2)
任夫人却是鼻尖微耸,竟然嗅到一丝异样的味道:"什么朋友?是男是女?"
"你想哪里去了?"任飞烨愕然,随即有些恼了:"哼,还说什么高人卜卦,都是骗你钱的!我却是遇见我心仪的女子,可是人家有丈夫了!"说到这里,有些忿忿:"你和爹一早不叫我娶她,现如今人家丈夫回来了,哪还有我的份?"
任夫人不由得目瞪口呆,指着他道:"你浑啊?人家是有夫有子的,便是我们叫你娶,你娶得来么?却怪到我们头上了,臭小子,看老娘不揍你?"
一边说着,随手抄了门前的一根竹竿,往任飞烨的身上抽过去:"你倒是说啊,你为她跟木家打架的那朋友,是男是女?"
"女的,是秦夫人的朋友。"任飞烨心中坦荡,也不隐瞒。
谁知,任夫人却是眼睛一亮,连忙道:"多大年纪?叫什么?家住哪里?你们是怎么遇见的?"
任飞烨暗暗撇嘴,道:"我累了,回院子休息了。"
却被任夫人一把揪住,道:"你不说清楚,今晚上别想睡。"
任飞烨简直快跪了,他怎么就摊上这样一个娘?因着心情不好,又有些累,便也没多思,一股脑儿把今晚的事全都说了一遍。末了,说到宇文轩,口吻有些发酸:"真是一百个我也比不上。"
谁知,就只听任夫人哈哈大笑:"啊呀啊呀,我那五十两银子花得不冤,高人,果真是高人啊!不行,明儿我再包五十两银子给他送去,叫他卜一卜卦,我何时才能抱上孙子呢?"
"娘,你儿子分明失意着,你给那老骗子送什么银子?"任飞烨皱眉道。
任夫人眉开眼笑,只是道:"什么老骗子?分明是老神仙。人家说你出门撞桃花,可不就撞上了?那阿婉姑娘,既然是秦夫人的朋友,必然是不赖的。且,怎么就那么巧,你们戴了一对儿老虎面具?"
说到这里,忍不住直是笑,早把手里的竹竿丢了,抬起双手捧着任飞烨的脸,怎么看怎么满意:"秦夫人那样大才的人,你是配不上的。那个阿婉姑娘嘛,有空领来家里叫娘见见,若你配得上,娘便给你哄回家来。"
任飞烨直是撇嘴,人家的娘都是看姑娘配不配得上自己儿子,偏他娘反着说。不耐烦地拨开任夫人的手,道:"你想得太多了,我只把她当朋友的。"
任夫人听罢,又是咯咯直乐:"朋友?你一开始还把秦夫人当朋友呢。你说说你长这么大,跟几个女子当过朋友?"
却是知儿莫若母,对于任飞烨有些迟钝的神经,任夫人再了解不过。先头这个傻子喜欢人家秦夫人,却以为自己只是敬慕人家的人品,口口声声跟人家做朋友。做朋友做到买一车东西,又聚了满院子的丫头婆子,给人家做被褥?
再看任飞烨满脸不耐烦,便撵他道:"行了行了,你不耐烦就回去吧。"喜滋滋地钻回屋里,包银子准备明日谢那卜卦的高人。
秦羽瑶牵着宇文婉儿,另一边是抱着宝儿的宇文轩,原路返回,来到那间茶肆门口。等了不多时,找了一圈了三秀也回来了,思罗和小黎反而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全镇上都跑了一遍。
被宇文轩抱着的宝儿,此刻眼皮已经有些往下沉,偏他不愿意讲,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秦羽瑶有些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小脸,转头对宇文轩轻声说道:"你带宝儿先回去吧。"
"不要,我要等姐姐们一起。"宝儿听到声音,努力睁大眼睛,做出一副精神的样子答道。
"姐姐们一会儿就回去,宝儿乖,先回家吧。"秦羽瑶哄道,只见宝儿还是不肯,直是有些无奈,这小家伙这么倔呢?实在不忍叫宝儿瞌睡着,又怕他被风吹着,便编了一个谎话哄他道:"你爹爹有悄悄话和你说呢,你快回吧。"
果然,这一回宝儿精神了些,立刻不坚持等在这了,抱着宇文轩的脖子道:"真的么?爹爹?"
宇文轩带着笑意看了一眼秦羽瑶,转过头对宝儿道:"是。"
"那咱们快走吧!"宝儿连忙扭着身子催促起来。
秦羽瑶不由得忍俊不禁,推了推宇文轩道:"你们爷俩快回吧。"
宇文轩便抱着连连催他的宝儿,抬脚往家里回了。秦羽瑶领着宇文婉儿和三秀,又等了片刻,思罗和小黎先后回来了。只见宇文婉儿已经找回来了,两人都没有多问。
"咱们回家吧。"秦羽瑶看了看街上,这会儿已经有些晚了,街上热闹的人群至少散了三分之二,就连灯火都寂静了许多,却是没有再玩下去的意义了。
"等等!我去拿花灯!"秀茹说罢,扯着秀兰往茶肆里头跑去。
不多会儿,两人提着满手的花灯出来了。原来,方才发现宇文婉儿不见了,大家都出来找,秀茹却可惜这些漂亮的花灯,交给了茶肆里的小伙计给看管着。那小伙计恰好记得秀茹姐妹,敢对木如眉出言讥讽的人不多,便笑着应了。
一行人便回家去,宇文婉儿被秦羽瑶牵着,只见秦羽瑶没有问她为什么跑掉,心下松了口气。谁知,她却是松气松得早了,秦羽瑶拉着她慢了众人一段路,便开始问她了:"好端端的你怎么跑掉了?"
宇文婉儿低下头,不敢看她。其实,宇文婉儿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见到秦羽瑶跟别人亲近,她心里会不舒服?
秦羽瑶见她不想说,便也没有继续问,身为公主,有点什么小冲动小任性简直太正常了。便换了一个问题,道:"你明知身边没有护卫,却惹木如眉做什么?若是没有任飞烨护着你,你今日是什么下场,你想过吗?"
严厉的话语,震得宇文婉儿头皮一炸,咬了咬嘴唇,更加答不出来了。
"我知道你是公主,往日被荣宠惯了的,可是你也该想一想,若是没有人纵容你,你还有什么资本嚣张?"秦羽瑶的这句话说得可谓难听无比,可是她的语气更加严厉:"你今年十六岁,面临嫁人的命运。倘若你嫁了,你能够保证夫家给你足够的纵容宠溺吗?如果你坚持不嫁,如此特立独行,皇上和皇后会不会一如既往地宠爱你?到时候,你却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