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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 伤舞

为妻不仁 谁是谁的傀儡娃娃 5855 2024-11-19 02:19

  月色,笼着整个山村,惨白惨白的。白的让村人流出的鲜血红的越发刺眼,让村人的尸体看上去,越发的狰狞。

  村长想过戎城的人迟早会早来,却没有想到,会来的那么快!

  他和村里的猎手在山里是布置了一些陷阱的,目得并不是捕捉猎物,而是当有外人从山那头过来时,能有所预警。可是预警并没有起效果,为什么?

  首先发现有外人进来的,是村里的狗-----------群狗警醒的丢下口里的骨头,对着山林吠叫。狗一叫,正喝酒的男人们也就丢下下了酒碗,抓起身旁的武器,打起十二分的警惕来。女人们急急的掩实门---如果是野兽来袭,孩子,是他们最先要保护的。

  “大家小心!”村长回头轻轻的扫了眼身边的人,在看到阿布的时候,他的心里咯噔一下。惨白的月色下,阿布的身子明显的在抖动,但他脸上,却是一脸的近乎夸张的激动。

  村长还未来得及多想,一阵低沉的呼啸由高处及耳而来,所有人都抬头去看,借着惨白的月色,能看到天空有无数的黑点向他们头顶方向打来。

  “该死,快闪开!”村长推了身边的人一把,大声叫起来,他的话声刚落,箭也落了地,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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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言和叶子服躲在枝叶云密的大树上,看着村子。村子里的男人和几条狗横躺在地上,箭,插满身。鲜血涓涓的流出。有几个男人暂时有一息尚存,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偶然咳嗽一声,大口鲜血就被呛吐而出。女人们将孩子的头压在自己胸口,不让他们去看这血腥的场景。她们的身子颤抖的犹如风起时的叶子。

  一队披甲戴胄,手握寒锋利剑的兵士,整齐的分立二旁,剑头,对准了女人,孩子和老人。

  其中,有一人显的格外显眼,那是一个身材瘦削、头发寸短的黑袍男子。他背对着楚言和叶子服的方向,靠近火堆蹲着,双手紧紧的环着他自己,似在取暖。

  “你做什么?”叶子服一把抓住楚言,“你想下去起找死吗?”

  “你……!”

  叶子服大手将楚言的嘴捂上,让她叫不出声来,他从后环着她,轻声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既然死的人已经死了,那我们就要更好的活下去才对得起他们才是!”说着,叶子服又看了眼那队兵士----在山地,能避过村人的陷阱,看来村里有人做了奸细;敢在山地着甲胄,严密如此,看来这队人,不简单。若是被他们发现,自己和她的性命必然难保!得,走!

  “我发誓,以后一定替你为他们报仇,现在,和我走!和我走!你答应就点点头,我放开你,你若不答应,我直接打晕你!”叶子服急急轻语着,他的手指上,感觉到了点点温热,他知道,她哭了。

  她点了点头!

  他便慢慢的松开手。突的,他的胸口被一硬物一捅,刚松却的手腕也传来了剧疼,他只觉得眼前一晃,她直直的跳下树去。他看着她跌到,惨白的月色让她的脸蛋看上去,也白的没了血色,她吃疼的捂着脚腕,然后爬起来,向前跑……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等叶子服反应过来的时,楚言已经跑出去了。

  追?那是自投落网!叶子服是冷静的人,也是极懂进退的人。他的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丢下那个女人,立刻撤后,那些兵士本来要抓的就是她,她是他的替罪羔羊,抓了她,一切就都结束了!至于那些村民,死了也就死了,每天都有人要死,能为他死,不是应该是他们的荣幸么?

  可是,叶子服却没能让理智取胜。他没有办法不去想她温柔的模样,没有办法忘记那烙到他灵魂里的六字“不放弃,不抛弃”,他的母亲不在以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而现在,他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找到了母亲的影子,他,如何舍得就这样走呢?爱了么?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她确实在他心里了,不重,却是无可或缺的一角。

  “大人,是她!”兵士很快的就发现了楚言的所在,因为她一面瘸腿跑着,一面在喊叫“你们要找的是我,放掉她们,我和你们走!”

  瘦削的短发男站起来,徐徐转身。他和火堆相距很近,明明火光温暖,可是他的唇,却紫黑紫黑的,他的双手,也轻轻颤抖,仿佛他置身在冰冷的冰窖里,根本感受不到热量。他转过身时,楚言借着月色看清楚了他的脸。

  一股寒直冲楚言的头顶。这是第一次,楚言再世为人以后,真正的感觉到恐惧。那人,除了嘴和眼睛以外,其它部位都以面具相遮掩。这是一张白色的面具,僵尸白,在左眼孔的地方,是一行红泪,鲜血红。

  就连死亡都没有惧怕过的楚言,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她打心里哆嗦起来。她曾一瞥过经历沙场,受鲜血洗礼的将军,那人身上杀筏气浓重的让她不习惯,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没有杀气,风一吹就能倒的瘦削,却让楚言畏惧。她还在向前走,可是心里她却胆怯了,本来她有把握能让村人不受连累的,可是现在,她的自信正在缩减。但她丝毫不后悔就这般卤莽的冲出来-----她受不了眼睁睁的看他们死!

  她的瞳孔骤然一缩,她看到那个人右手微抬,就有兵士给他一张弓一支箭。月色下,却见他搭箭引弓,箭头直对她的方向。

  就这样要被杀死了吗?楚言想,她的脚步却并没有因为念起而停顿,因为她并没有因为要死而感觉害怕,她只是感觉很悲伤,不单单是因为那些横死的村人和遭受着死亡命运的女人孩子们,更是因为她自己。再活了一次,依旧没能和祥少爷平静简单的生活,就算是死,也没有死在他身边,如此比较起来,似乎,还不如上一世来的幸福啊!就这样死在没有他的地方,真是很不甘心啊!还有娘亲和弟弟,还没有找到呢?如果他们也不在人世,自己这一死,是不是可以和他们相遇呢?

  短发男的箭已经射出,月色下,那金属箭头泛出华美的乌光。

  她索性闭了眼睛向前跑,确实,她不打算活了!那么多人因为她死去,她还如何能自在的活下去?

  “噗---------”箭带着巨大的冲力刺进肉中。她却惊慌的睁开眼睛来,她的身体不疼,而且被温暖的怀抱拥住。

  “想死吗?要死,也必须是我要你死才成啊!”她看到叶子服对她笑着,眉宇间满是柔情,连带着这话,也温柔异常。当然她很快的看到了他背后插的那只箭!----他,为她挡下了,用他的背!

  “你欠我一命,所以你的命是我的,现在……”话未落,叶子服举手成刀,捏拿好力度劈在楚言的脖子上,她没来得及说出半个不字,人就昏迷了去。

  他一把将她抗到肩头。而后头也不回的向前跑!逃跑!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地面对敌人时选了如此懦弱的方式,可是他并不觉得羞耻,只要能带着她平安的逃出去,那么,什么都是值得的。背上疼的厉害,这一小会,又被几只箭射中了,那个短发男人武艺很高,饶实他敏捷的躲避,也只能躲过要害部位而已。

  “大人,他们跑了!”一个兵士看他们的指挥者---那个短发男子射出四箭后,并没有要追赶上去的意思,焦急的道。这个兵士的态度和语气,都不是很谦恭。理由很简单,这个兵士才是戎城城主的心腹,而短发男,却是不久前突然冒出来的。兵士很不理解,这样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如何一来就得了重用,城主甚至甘心把戎城的精锐交给了他带领?

  “回城!”短发男利索简短的发下命令。

  “可是大人,秦国贼……!”

  “我-说-回城!”他侧头看了那兵士,一字一字清幽幽的道。

  “你什么意思?既然敢私下勾结……”那兵士心里欢快,他抓到了这个人的短,便能当下斩杀之,而后取而代。可是他的手指刚刚举起,心里盘思过的激昂人心的话语还没有出口,脖子处,就感觉到一阵冷意,可怜的兵士都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情,他的脑袋和身子,却已经分离了。

  “回城!”短发男又重复了一句,而后先自向前行,兵士们谁都没有看那身首异处的同伴一眼,紧紧相随。

  女人们看着他们的离开,总算是松了口气。她们再抗不住那份坚强,眼泪流淌下来。

  短发男没有走很远,停了下来,他看看抱着孩子在哭泣的女人们,淡淡的吩咐了句,“杀干净,然后,给她们立坟!”

  言毕,他转身而走!面具上,清泪二行!

  ****************************************

  楚言渐渐苏醒过来,她周身的骨头,酸酸的。

  她发现自己昂面躺在冰冷的砾石地上,天空依旧青黑,月亮依旧白亮,看不出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多少时间。她想起是叶子服打晕她,忙一个骨碌爬起身来。四周环顾,山,层峦叠嶂,树,影影绰绰,不知道哪个方向才是通往外面城镇的。

  叶子服的身影,却是不见!她想起他为她挡下那一箭。他受伤了,旧伤未痊愈,新伤又添加,他必然走不了很远。而且,他也不可能丢下自己一个人走。

  难道,是野兽把他叼走了么?这个念头一出,楚言没来由的心慌起来,如果他真的就这样死了,那么她,就是间接害死他的凶手啊!

  她很快便发现了血迹,依着血迹,找到了距离她醒来的地儿十米远的他。他面地趴着,背上插着二只羽箭,外衣破碎不说,上头更满是鲜血,他的右身侧,凌乱的抛着二支箭,箭身带着碎肉。很显然,他是生生将他自己手能及处的箭拔出了。

  “叶子服,叶子服!”楚言跑上前,探过他鼻息后,就轻拍打他的脸。他昏迷过去了,必然是疼晕的,但是现在他不能睡,他的伤口还在出血不说,夜晚山中的温度也低了不少,就算他不会因失血过多而死,也会被生生冻死的。

  “娘啊!让儿睡会,好累啊!”叶子服眼未开,身体卷起,头向着楚言温暖的手蹭了蹭,如猫一般,他的语气中,透着撒娇意。他,把她当做娘了!

  “叶子服,你醒来,醒来,不能睡不能睡!快点醒来!”楚言噼啪噼啪,很用力的打他的脸,可是他连声都不出一下了,他挂着浅笑,缩着身子,如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楚言冷静下来,她知道眼下能让他苏醒的唯一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温暖,给他身体上的温暖,而在此之前她要做的,就是先为他背上的伤口止血,她是想把另外二支插在他身体上的煎也取下来的,可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不是害怕,是不能!她不确定这二支箭到底伤及他心脉没有。

  她背对着他,解下自己的衣裳,将里面的亵衣撕成条,捆扎住他的大血脉所在,用以缓解背部血液的流失。然后,她将他上半身吃力的扶起来,小心翼翼的解下他的衣,让的上身赤膊。月色下,能看到她的唇紧抿着,她的眉头紧皱着,她脸上的神情严肃异常。她作了个深呼吸,头微微旁侧,而后,她仅着小衣的上身向他赤膊的上身靠上去,贴紧。

  她只能环住他的胳膊,因为他背后的箭,她无法将他抱住,更不能让他突的后倒下去,所以他的身体几乎是压着她的。

  他的身体如冰,令她忍不住的打了个颤。也令她更努力的贴近!月色下,是两个相互取暖的人儿,紧紧相依。

  这个姿势保持了好久,她的身体已经开始酸疼起来,但是她的心,却是渐渐的欢喜起来,因为她感觉到他也温暖起来了。

  “言儿-------”他突然张开臂膀,反客为主,将她紧紧拥抱在怀中,“我绝不负你!”他字字咬的极重,是为誓言。她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啊的叫出一声,“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她欢喜说着,轻轻的挣扎了几下。

  “你的血,还是止不了!这样下去,你还是会……”她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他背上的血依旧流淌着,他身下的泥土已经被染成红色了,她说着,手连带着将他的胳膊抓的紧紧的。

  他为她这个小举动深感甜蜜!会死么?他抬起头,看天上的月,月色真白!他环顾四下,层峦叠嶂,到也是个景色不错地儿,还有她……他低头,看到她流畅如水的背部曲线。

  “太冷了,你把衣裳穿上吧!我暖和多了!”叶子服心里其实很想一直这样和楚言拥抱在一起,可是他又舍不得她被冷风吹的肌肤寸寸寒,他甚至担心她会拒绝,外加了句,“如果你的夫君知道你和别的男子抱一起,会不要你的!”

  楚言恼恨的拧了他一把,他真不应该现在来提醒她这个。“他才不会和你一般见识,他和你不一样,和你们都不一样!”说起纳兰风,楚言的神气和语气都掩饰不住的流出骄傲意来。她当然相信纳兰风了,他就算知道,也不会生气的,他可不是这个世界的庸俗男子,他是她深爱了二世的祥少爷哦!

  看着楚言那引以为傲的模样,叶子服的心里很不舒服,他忍不住去刺痛她一下,“如果他不要你,就跟我吧,我要你,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你!”说完,他喘息起来,血出的太多的关系,他的身体很弱,弱的多说些话,就吃力的紧。

  “叶子服,你别睡啊!”楚言看他眼睛又闭上,急了。

  “我醒着呢!”叶子服有气无力的回她。

  “我给你唱戏,是你没有见过的大戏,你别睡,只要你不睡,我就一直唱给你听,好不好?好不好?”楚言太担心他睡去,急急的问。

  他努力睁开眼睛,努力点头。“好!你唱的好,我送你个东西!它在我贴腰的囊里,你自己拿!”

  楚言装的好欢喜,她按照他说的,在他腰间找到了囊----精致绣纹的香囊!楚言从里面找出来的,是一对细小的铃铛,连着银色的细链子!月色下,亮闪闪的。

  “叮---------”风起,铃铛清脆!

  “东西要保管好哦,那可是我的宝贝!啊!你哭什么!你不是还要唱那个什么戏么?我听着呢,唱吧!你不唱,我可是要睡着了!”他的声音越发的轻化无力起来。

  “我唱,我唱!”楚言忍不住的呜咽起来,急急的站起身来,她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旋身起舞。

  月色下,他见到她手抚,腰飘,影绰约!

  她的身影在渐糊渐远,她的声音在渐轻渐遥。他越发的感觉周身冰冷,眼皮忍不住的想要合上睡一觉。但是他坚持着让自己睁大眼,坚持着让自己的听觉保持敏锐,他知道他终究是要死的,可是,能多看一眼就好,能多听一会就好!

  看着她,他仿佛回到了他孩子时期,他的娘亲广袖飞舞,一树樱花纷纷落。

  “好美!”叶子服忍不住赞叹。此刻,楚言的影子和他娘亲的影子,重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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