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巍巍的走了几步,鹿溪白探头看了一圈,一面是墙另一边是垂下的黑色帘幔,殿内安静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轻咳了一声,鹿溪白缓缓开口。
"四师父?"
"四师父你在么。"
"四师父..."
没有回应。
捏了捏眉心,鹿溪白进退不得,不敢贸然进去又不能离开,一时愣在原地。
这病美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将她找来了又玩失踪,她还急着去看小谷好么。
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藤雀总是拂紫楼内藏尽天下之物,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药楼里拿不出来的。
想来,密林里的东西也是不在话下了。
不知为何,对于藤雀她还是挺放心的,至少他们也是同门,叔存紫应该没那么冷血才是。
想到此处鹿溪白放了心,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
时间不知不觉间的过去,鹿溪白坐了躺躺了坐,各种姿势折腾了个遍。
等待的耐性已到了极限,深吸了几口气,鹿溪白一跃站起身来,"这是四师父不见我,与我无由。我还有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躬身行了礼。
还未来得及抬头,眼前虚影一闪,眼前便多了一双黑色锦靴。
"就这么点耐心也想当我叔存紫的徒弟么。"
清冷的声音,倨傲的语气,果然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
鹿溪白乖乖附和,"是,徒儿错了。可是我真的有事,若不是记挂着..."
视线落在那截白皙纤细的脖子上,叔存紫眯了眯眸子,"怎么不说了。"
鹿溪白愕然,"徒儿怕四师父不高兴。"
"我为何要不高兴?"叔存紫轻轻扬眉,眸中染上一抹兴味。
"规矩不是说眼里心里只能有师父么?之前三师父他..."鹿溪白解释不下去了,突然觉得她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四个魔头有着相近的地方却又不同,就算时刻小心也会触到逆鳞,简直是挑战。
叔存紫没有再追问,转而道,"你认为我与你的三师父一样吗?"
"我..."鹿溪白语塞。
这是什么问题?要她怎么回答?有种怎么答都是错的即视感。
一时安静下来,空气中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鹿溪白越发觉得怪异,站立不安。
看着那张愁苦低垂的小脑袋,叔存紫终于开口,"好了,这个问题你可以想好了等下次再回答我。"
"谢谢四师父。"鹿溪白正想舒口气,脑袋上突然多了一只手,温热的掌心轻轻贴合在头皮上,诡异的温暖。
一时僵住,说话都不利索了。
"四...四师父..."
叔存紫没有理会,顺着柔软的发顶一路摸到了脑后,轻轻挑开了垂落的发丝,颈侧的伤口顿时暴露在了视线里。
被利齿穿透的痕迹尚且明晰,淡淡的血丝遮掩在粉色的嫩肉上,在白皙的肌肤上别样的醒目。
之前种种掠过脑海,鹿溪白站直身体,反射性的想伸手去挡,却被一只手准确握住,力道不大却无法挣脱。
对上那双闪动的清眸,叔存紫伸手轻轻抚上了那处伤口,"小鹿受伤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