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刀茗香院,顾长欢刚沐浴出来,看他搭理着一头湿发,夏玲玲提起刚去花园碰到皇上的事。‘
听到她暗示花容公主和亲,顾长欢大惊,厉声斥责她,“这是国家大事,你插什么嘴,要是将来花容公主有个三长两短,小心皇上迁怒,到时你小命休矣!”
夏玲玲不以为然,双手一摊,无关自己道,“我又没明说,更没提出和亲二字,他没理由怪我啊!”
顾长欢生气又无奈,抬手狠点她的额头,“你呀,真是,以后别再这样了。”
她皱着脸揉被他点疼的地方,不服气的说,“不做点什么,我心里不舒服,你也不想想,那个公主有多烦人。”
“怎么,还在为偷窥的事生气?”
“是啊,要不是她一口咬定我下毒害她,我就放弃报复她了。”拉着他坐下,拿起桌上的玉梳,为他梳理头发,“不过,皇上很纵容公主,不见得会让她去和亲!”
“这倒是!”众人有目共睹,要不是皇上纵容着,公主的性子也不至于此。
晚饭时间很快到来,设在湖边的凉亭里,夜风习习,带来湖水的凉气,煞是舒爽。
孙闻玉出现在饭桌上,如夏玲玲所料,他和长乐并没有提起赐婚的事。若干女眷早早退了席,留下男人继续。
在回茗香院的路上,她被花容公主和长乐叫住,看两人神色各异,对她似乎有不同的敌意,她浅笑,邀请两人去茗香院坐。
让丫鬟奉了茶,挥退后开口,“不知公主有何事?”
“没啥事,临走了,找你说说话。”话是这么说,可气冲冲的,一听就知来者不善。
来者是客,人家客气她更客气,“好啊,公主有话请讲!”
“你……你很讨厌,知不知道?”
呃?这个问题,她要怎么回答。“臣妾虽不才,但尚有自知之明!”
“你你你你你……真的很讨厌,抢了我的夫君,害的我丢人!”
这是什么世道!作为第三者,她怎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样的话,天理何在!“公主,王爷是我的夫君,我们早就成亲了!”
“他,他本来应该属于我的!”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找王爷说,和我说没用的。”顶多就是发发牢骚,表达心中的不满。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讨厌,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
“公主想要我怎么安慰,可否指点一二?”
花容公主抬手点着她,点了又点,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你,厉害!我们走!”和她这样的人吵架,能把自己憋成内伤,太得不偿失了。
花容公主率先出去,郡主紧随其后,可走到门槛时却停住,猛的转过头瞪夏玲玲,“你为什么怂恿得娘要和孙家退婚?”
这应该是爹娘的意思,怎么也算到她头上,难道看一个人不顺眼,就能把所有的事算到另一个人头上,不管是不是那个人做的?
爱情是盲目的!可像她如此盲目的,还真不多见,“长乐,有些时间,不是视而不见就不存在的!”
顾长乐拧眉,不善的打量她,“你不要故弄玄虚,真不知你说什么,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在爹娘跟前乱讲话,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好,我等着,只是,但愿你不要被灰尘蒙住眼,什么都看不清!”或许,这是对她的最后一次忠告,要是能听进去,固然好,要是不能,也只能愿她好自为之了。
公主和长乐来的匆忙,去的也匆忙,人早已不见踪影,可室内仍留着她们身上的香味。想到长乐被人利用,将来会做了错事,她不禁摇头,“或许,错过了才知道什么是对!”
两天后,皇上和花容公主离开蒲城,月余后,公主和亲的消息传到蒲城,若干年后,皇上平定了边疆叛乱,公主成了寡妇,又被接回了皇宫,或许因为经历过风浪的缘故,她的性子收敛了许多,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花容公主一走,王府上下有拨开乌云见月明的畅快感,感染到大家的快乐,夏玲玲的笑容变多了。
已经是六月底,夏玲玲的月事迟迟不来,顾长欢暗喜于心,想着她应该是怀上了。她似乎没察觉,顾长欢就没提醒,等着她自己哪天能发现。
于是这种情况下,夏玲玲经常看到顾长欢傻乐呵,问也不说,只道时机到了,她自会明白!
老王妃等人要在参加过明镜堂的婚礼后走亲戚,在这之前,做交接工作,并叫夏玲玲如何打理王府的内务。
夏玲玲不觉得有什么难的,自己稍一摸索就能明白,可老王妃担心她新手管不好,事无巨细,统统手把手的教。她不忍拂了老王妃好意,便耐心的让她教,于是乎,一个上午能完成的事务,硬是到二更天才结束,这也是夏玲玲忙的忘了月事迟迟不来的主因。
参加过明镜堂的婚礼的那天晚上,顾长乐去药铺找孙闻玉,离别在即,担心两人做出越距之事,夏玲玲一直让人暗自跟踪。
古代女子清白很重要,要是长乐失了身,这下半辈子就完了!
约莫二更天时,听柔儿叩门,告知她郡主回府,她这才放下心来。
隔日早上,听人说药铺的仓库失火,全部药物付诸一炬,都是干草树皮之类的,星星之火就可以燎原。她只是让田卓阳跟着长乐,适当的时候想办法让郡主回来,没想到竟是放火,正中她的下怀。
干得好!回头要好好嘉奖他!
孙闻玉忙为大火善后,直到第二天长乐离开,他才现身城门为她送行,两人站在马车后面,情话绵绵。
老王妃拉着夏玲玲交代着府上的琐事,并吩咐管家协助她,“都是琐事,你仔细点处理就好,不懂的问管家,他的王府带了几十年,大小事再清楚不过。”
夏玲玲盈盈一笑,“儿媳记下了,娘放宽心,我会把王府打点好的!”
“娘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不过有件事你可要抓紧时间。”她凑到她耳边行小声叮嘱道,“你在床上想想法子,好尽快怀上啊!”
“娘,这个。”他们在一起很频繁,几乎每天顾长欢都折腾她,或许是知道她现在不想要孩子,宝宝也就不来她这里报道。
“娘这里有嫁妆图,你私下好好研究研究,记住,十五页后面的容易怀上!”只见老王妃拉着她背着众人,从谢袖子里掏出一册子,往她怀里塞,“快收好,一直想着给你,这两天一忙给忘了!看完后收好,待我回来还我。”她将来还要给长乐压箱,可要宝贝着。
夏玲玲塞到怀里,很是不自在的和老王妃道谢,“谢谢娘,我们会努力的。”
老王妃拍拍她的肩头,带着期望道,“希望我和你爹回来后,你能有好消息。”
她又是笑了笑,搀扶着老王妃朝马车走去,“时候不早了,娘上车吧!”
顾长乐和孙闻玉不复相见般,眼神缠绵不舍,待走了很远,身子还探出马车外往外瞧。
马车渐渐走运,走后变成一个小黑点,孙闻玉收回视线,背着手看欲离去的顾长欢和夏玲玲,“王爷王妃,一同回去吧!”
顾长欢从善如流,做出请的手势,“孙公子,请!”
“王爷,请!”
两人相识一笑,并肩朝城内走,夏玲玲跟在后面,缓步慢行。在前面和顾长欢说着话的孙闻玉,突然回头对夏玲玲道:“王妃,昨日我去驿站看到有您的信,好险是佑天兄的,我帮你取了来,只因昨日事情繁多,往了差人送去王府!”
佑天?听到这个名字,顾长欢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和萧紫阳私下还有书信来往?
两人隔了一米远,夏玲玲还是能感受到顾长欢身上发出的怒气,不用抬头,就能察觉到他那杀人似的视线!
顾长欢嘴角带着笑,眼底却如寒冰,瞥一眼跟在后面的女人,笑着对孙闻玉道,“有劳孙公子了,我们现在就去取来!”
把两人之间的异常收入眼底,孙闻玉客气道:“哪里,举手之劳而已!”
夏玲玲被顾长欢的反应弄的不自在,螓首微垂,盯着顾长欢的后脚跟看,这孙闻玉有这么好心吗?他一定是故意挑拨他们的!
约莫两刻钟后,来到顾长欢的药铺取过信,顾长欢拉着夏玲玲来到不远处的书铺,田卓阳看到两人出现有些讶异,还没来得及请安就被顾长欢支走,“书铺打烊,你回去吧!”
打烊?这才上午啊?他看向王妃,接到投过来的肯定眼神后,离开。
偌大的书铺剩下两人,顾长欢沉着脸,一步步的朝她走进,夏玲玲先是低着头往后退,可一想自己没做错什么,做什么心虚的低头后退,于是便抬起头,对上他阴鸷的双眸,“夏玲玲,你没话说吗?”
“没有!”她斩钉截铁的说,余音未落,就见顾长欢的脸色变了几变,额头青筋都绷了出来,握着拳头,恨不得挥过来的架势,“我们是清白的!”好吧,如果他要听解释的话,这就是她的解释。
几个字就想打发他,以为他很好糊弄吗?“你在敷衍我?”
“没有!”天,不过一封信就嫉妒的恨不得掐死她,他的心眼怎么这么小,“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信打开给你看!”
“多久了?”
“没多久,这是他离开蒲城后的第二封信。”夏玲玲把信拆开,自己没看,递到他跟前,“喏,请检查!”
见她眼底带着笑意,顾长欢倏的脸红了,她一点都不心虚,倒显的他很小心眼,“这是你让我看的。”
她点头,大大方方的捧给他,“看吧!”她是清白的,经得起考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