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屏蔽她的嘲讽,夏玲玲赞同的点头:“姜姑娘所言极是,日子就是有心经营,才会越过越好。”
“你……”以前她冷冷淡淡的,处处表现的是不关心,也不喜欢说话,现在看来,真是小瞧她了,不仅有心计,还牙尖嘴利,真想拔掉她的牙,看她还嚣张不!
看姜淑贞气的说不出话来,老王妃不想失态,极力忍着笑,“玲玲,我们去庙里上香去。”
夏玲玲点头,对姜淑贞道:“不打扰姜姑娘了,告辞。”,
看婆媳二人端着架子离开,姜淑贞真气的咬牙切齿,这原本都是她的,却被这个女人抢走和破坏,真是不甘心,“我们走。”她气呼呼的放话,狠狠的躲着脚离开。
拜过月老后,夏玲玲先是送老王妃回家,然后回书铺,自警告过长乐后,只要她在就不会和孙闻玉出去,待在铺子里老老实实的看铺子,知道她这一点,夏玲玲最近往书铺跑的特别勤快。
果然如夏玲玲所料,顾长乐果然不在铺子里,只有田卓阳小大人似的守着铺子,夏玲玲没去休息室,就站的柜台里等着。
约莫小半个时辰,她就回来了,孙闻玉送她到门口,转身要离开时被夏玲玲叫住,“孙公子,今天有时间吧?能不能借步说话?”
孙闻玉略思忖的神情,然后说道:“应该有时间。”
交代好顾长乐守好店铺后,夏玲玲和孙闻玉走到街对面的茶楼,两人来到二楼临街的位置坐下,小二上过茶后退下。
夏玲玲打量着孙闻玉,他则俯视看街上的行人,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手端着茶杯抿了两口,听她一直不开口,边问道:“不知王妃找在下所为何事?”
“我以为你心里应该清楚。”夏玲玲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留意他每个细微的变化。
孙闻玉一脸迷惑的摇头,拱着手一副不耻下问的模样,道,“请王妃明示!”
“你觉得你的行为妥当吗?”夏玲玲不点明什么事情,就这么质问,想让他自己露出马脚,孙闻玉也是有心计的人,就直接装糊涂和她打太极拳,道:“请王妃指明,在下好自省。”
夏玲玲不说话,默不作声的拿起茶杯,一小口一下口的把被子里的人喝完,然后又自己动手倒满。
孙闻玉也不啃声,就那副一头雾水的样子等着她给答案,大概相持了两盏茶的功夫,他道:“王妃,在下约了人,没事的话就告辞了!”
夏玲玲笑了笑,这才道:“长乐毕竟是女子,虽说穿着男装,但明眼人一瞧就知雌雄,这经常抛头露面的,对名声不好!”
孙闻玉恍然大悟的点头,“原来王妃是为此事啊,这个,在下曾提过多次,无奈郡主小孩子心性。”
言下之意就是顾长乐不停话,非要和他出来,夏玲玲漫步经心的瞧他一眼,道:“小孩子不懂事,年长的要提醒,不能跟着一起来。”
“王妃所言极是,在心记下了。不打扰王妃了,在下告辞!”孙闻玉没争执,稍微弯腰作揖,然后大步离开。
两人的谈话,可以说很不愉快,她一时后悔自己冲动和他见面了。至少夏玲玲是这么认为的,如果她的怀疑是错的,将来要真是当了亲家,这相处起来或许会尴尬。
坐在临窗的位置,她朝楼下看萧紫阳走出茶楼,融入人群,直到身影消失后她才起身离开。
这日的下午,萧紫阳从邻县回来,在外面奔波了几天,找出两人的地址,只是却没能说服他们写书,一个是不相信有这样的好事,一个是不接受契约上的条件,就是要按照另一方的要求改情,那人很愤慨,说是自己想写什么就写什么,绝不从大流。
夏玲玲说的修改是要保证全文的统一,还有比较能吸引读者的眼球的情节,如果书没问题,那自然是不用改,而萧紫阳的理解是按照另一方的要求写。
萧紫阳听完她的解释,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带着歉意道:“对不起,小生误解了。”
“没事,是我没跟你说清楚。”夏玲玲要他拿出契约,逐条解释给他听。
顾长欢坐在外面柜台,一边吃点心一边看书,偶尔抬眼瞄一下铺子里的客人,反正有田卓阳的张罗,她什么都不用管。
一盘点心吃了近半,她突然想起萧紫阳进休息室老半天了还没出来,大嫂和他说什么呢,怎么要这么久啊?
拿起手帕擦擦手,她起身朝休息室走去,来到门口,她轻轻的掀起门帘往里看,只见两人倾身说着什么,两人靠的有点近,萧紫阳的脖子伸过去,就要碰到夏玲玲的头。她不由的想起暗上一年大嫂借钱给萧紫阳时,曾拉住他的手,她不悦的挑眉,大嫂老是说她和孙闻玉保持距离,要注意女子的名声,那她和萧紫阳怎么不离的远点呢?
夏玲玲和萧紫阳中间隔着桌角,类似于直角的两边。可因为有错位,从门口看过去,离的有一尺远的两人似乎挨的很近。
顾长乐瞧着碍眼,有种大哥被人背叛的感觉,沉着脸放下门帘,踩着绣花鞋回到柜台后坐下。
从顾长乐生气到夏玲玲送萧紫阳走出书铺,中间隔了近一刻钟,夏玲玲把人送走,一回头就见她气鼓鼓的嘟着脸,纳闷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顾长乐不说话,撅着嘴,赌气把头撇向一边。
“气性还挺大的!”顾长乐本来就爱使小性子,生气高兴什么的都挂在脸上,过会儿就没事,所以夏玲玲就没放在心上。回屋把东西收好,转身又出来,“长乐,我要回去了,你一起吗?”
今天是月初,回去把上个月的总账算好,然后趁顾长欢没回来,赶紧把给明镜堂的画弄好,尽量在他回来前送到全书阁,剩的他知道了不高兴。
“不了,我看铺子,大嫂先回去吧。”顾长乐没会说为何事生气,想着事不过三,等下次再这样时,她再指出来。
听她还是赌气的态度,夏玲玲多打量了她两眼,“好吧,我先走了。”真是奇怪,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像是有人通风报信般,夏玲玲前脚刚走,孙闻玉就来找顾长乐,他面有郁色,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顾长乐只顾着高兴,没瞧见他的神情,拉着他进休息室坐下,给他倒茶时才留意到,人长的好看,就连神情忧郁也让人心疼,她此刻就是这样的心情。
“孙大哥,你今天怎么了?”顾长乐在他旁边坐下,就和夏玲玲与萧紫阳的坐法一样,“上午不是还好好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关切的问道。
“没事。”孙闻玉嘴上这么说着,可表情却是另外一回事,“没啥大事,就是最近不能经常找你了。”
顾长乐惊呼,“为什么?你很忙吗?”她伸长脖子朝他靠近,双眸眨巴眨巴的瞧着他。”
孙闻玉摇头,“不忙,其他事情和你比起来就是小事。就是就是……唉,怎么说呢,我也是无奈。”
“没关系,孙大哥,有什么难处你就直说。”顾长乐一激动,手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想要缩回,却被孙闻玉双手捉住,她红了脸,羞涩的低下头。
孙闻玉道,“唉,我不瞒你,干脆直说吧,你大嫂似乎不怎么满意我,让我以后不要来找你。”
顾长乐皱着眉头,“大嫂上午找你说的这个?”大嫂说为了她的名声,要她别频繁见孙闻玉,她都有听进去,也转告过孙闻玉,他说过理解大嫂的做法,以后会注意的,“那个,大嫂是为我好,你别放在心上。”虽有不满,顾长乐没表达出来,还是为夏玲玲说话。
孙闻玉明了似的一笑,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你大嫂和萧公子很熟吗?”
顾长乐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个,不是很确定道,“应该不太熟,萧公子以前在店里抄书,见过几次面。”说不熟吧,大嫂对萧紫阳似乎挺好的,可要说熟,也就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原来是这样!”他敛眸,双唇紧抿,面有难色,稍作犹豫后道:“以后还是别让你大嫂和他见面了。”
顾长乐也有这样的想法,可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孙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孙闻玉连连摇头,“没,没什么,就是觉得她是有夫之妇,和别的男人单独见面不好,方正你也别问,就是让她和别的男人少见面就好。”
他越不说,顾长乐的胃口就被吊的越高,好奇心就越重,就越纳闷,“孙大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孙闻玉却不肯解释,“你别问了,恩,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孙大哥,别走,你说清楚啊!”顾长乐不放人,直拽着他的手不让走。
孙闻玉转过身,拉着她的手一扯,顾长乐就扑到他怀里,捏住她的下巴,俯首捉住她的红唇。
片刻后分开,道:“别问了,注意就是。”
顾长乐涨红了脸,低头小声埋怨道:“可是,你这样把话说的不清不楚的,心里犯膈应。”她是藏不住心事的人,好奇心又重,他说的模模糊糊的,摆明了要她寝食不安。
“别想了,再过些天,我爹娘要过来,到时我上门提亲。”笑着捏捏她的下巴,看她害羞的不敢抬眼,孙闻玉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当日下午,夏玲玲把账目算完,就着手准备一副,明镜堂是纯欣赏的角度,所以画不用太露骨,只在画工上多下功夫即可。
大约花了一个时辰完工,这时天色将黑未黑,估摸着顾长乐已回府,她差人把田卓阳找来,吩咐他把画送到全书阁,交到张管事手上。
把事情忙完,夏玲玲离开书房去饭厅,边走边算着日子,顾长欢都离开十来天了,好想他,不知会什么时候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