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惨叫和鞭抽到肌肉上的啪啪声,缥缈宫的人也真是铁骨,硬咬着牙死不开口。
“没人说是吧!那我就要从这个小孩子开刀了!”一人拎出一个全身发抖的小女孩,抽出手中的尖刀往那嫩嫩的小脸上比划着。
“不要!求你放过我的菊儿!”小女孩的妈妈扑了出来,拽住那人的裤腿乞求着。
“那你告诉我,你们的少夫人在哪里?”那人的刀子又比上了妈妈的脖子。
“我不知道!”那妈妈担心地看着小女孩,就怕那人比划着的刀子一个不长眼,伤到了自己的宝贝。
“不知道那我可要动手了!”那人作势,抡起刀子就要往下扎去。
“住手!告诉你们,我就是少夫人!”却原来是世转看不下去,挺身而出,阻止了那人。
“你?”众黑衣人闻声皆围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混身微微发抖的世转。
“她不是!”刚刚不知从哪里转出来的春晚看到世转嫌恶地大喝了一声。
“哦,她是不像!”众黑衣人齐同意地点头。
“那贱人在哪里?你们如今还护得了她吗?”春晚叫嚣着,尾巴也快翘上天了。
“春晚,少夫人待你不薄,为何一而再地加害?”世转企图唤醒她的良知。
“不薄?什么叫不薄?我只知道她抢了我的男人,就连让我做个小妾都不肯,你说我要不要恨她?”春晚竖起眉毛,质问着世转。
“王爷不是你能想的男人,他的心又不在你身上,你为什么要这样执着呢?”世转觉得对这种人再多的说辞也是无用的了。
“我就是要他成为我的男人!谁挡我,我恨谁!”春晚大声地说着。
世转气得浑身直打颤,这女人,太他吗的顽固不化,可恨极了。
“你不是她最好的姐妹吗?你会不知道她在哪里?”春晚追问着。
“我是知道,但我是不会说的!”世转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你不说,我就杀了你!”春晚从一个黑衣人的手中夺过一把寒刀往世转的脖子上架来。
“你杀吧!杀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世转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疼痛到来的那一刻。
“住手!”看到春晚一脸的狠色,躲在殿外的我赶紧叫了出来,生怕迟了她的性命不保。
“小蝶!”“小姐!”在众人埋怨声中,我从容地走了进来。
“贱人,你也有今天!”春晚一见到我,忙跳了过来,猛扇了我一巴掌。
我本就全身酸痛无力,被这一巴掌一下子打倒在了地上。
“小姐!”“蝶儿!”全宫的人一见他们的少夫人受辱,皆挣扎着叫了起来。
殿内的黑衣人一见此景,忙拉过发狂还欲动手的春晚。
其中一个头领摸样的黑衣人瞪了眼跟春晚达成协议的那人,那意思有你好看的。
“头儿!”那人嗫嚅着,心虚地垂下了头去。
“把这些人都押送回去!少夫人和这些女眷要好生照顾着!”头儿下了令,众人得令押着我们依次走出了宫门。
京城的大街上今天人潮拥挤,全都向一个方向而去。
“李家不是世代忠良吗?怎么突然之间竟变成了犯上作乱的叛逆了?”有人不解地问道。
“皇上要你死,你躲不过五更天!这些权力争斗,哪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所能清楚的!”另有人接过来道。
“你们小声一点,听到有些人的耳中可不得了,要杀头的。咱们还是规规矩矩地做自己的小老百姓吧!”有人劝道,前后左右看了个遍,生怕惹祸上身。
这边的声音小了下去,那边的议论声又响了起来。满大街充耳的都是嘈杂的议论声和质疑。
人圈的中央,宽阔的刑场上跪满了大大小小的李家人,有还在襁褓中的婴孩饥饿的哭喊和绝望的人已经嘶哑了的呼天抢地。
高高的监斩台上端坐着一身官服的当今驸马爷,前年的科举文状元,腾龙阁大学士……詹佑方。
看看天色已是不早,该来的都快要来了吧!
“准备行刑!”詹佑方踌躇着拿过桌上沉重的签押牌,无奈地向抬下掷去,只听得啪地一声,惊破了许多人魂梦!
一声落下,身后全身血红的刀斧手抽出各人头颈后的木牌,慢慢地轮起手中的大刀就要向下砍去。
“爹爹,我还不想死啊!”跪在李凡儒身边的一个十五。六岁的俊秀小少年满脸的泪痕,哀声哭诉着。
“仙儿!”旁边一个发髻蓬乱的少妇人瘪嘴嚎哭了起来。
“仙儿,是爹对不起你!咱们全家一起上路,死后也有个照应!”李凡儒看着李家唯一的根苗,悲声安抚着。刀斧手手中的大刀闪烁着糁人的冷冽寒光,高高地举了起来。
围观的人群瞬时间鸦雀无声,有的胆小的更是紧紧地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李家人顿时也绝望地闭紧了嘴巴,等候那最后一刻的到来。
“住手!”
“刀下留人!”
二声高呼过后,人群之上凌空激射进来二个全身雪白的人来。其中的一位头发雪白,粉面犹如罩着一层寒霜。
“有人劫法场了!”人群顿时像炸开了锅来不安地前后涌动着。
“你是监斩官?”来人腾身跃起,轻轻地落在了高台之上,看着面前自己熟悉的人沉声问道。
“王爷?”詹佑方一惊站起。
“李家所犯下的谋逆罪名还有待商榷,希望詹大人能看在本王的薄面稍待些时候,本王这就去金殿面圣理论!”玉王长眉微锁,看着自己的这位妹夫商量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