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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江南三剑

大明龙剑图 刘立民 7199 2024-11-19 02:21

  殷鸷转头一笑,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咱们回亭子里——”罗观才截语道:“说,这被捆的孩子是谁?”

  “不瞒仁兄,他是恶贼诸葛昂的狗子。”

  罗观才心道:这诸葛昂在江南三剑中年纪最小,但武功极高,官职又在他两位师兄之上,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诸葛昂的妻子是他二师兄郑玄的妹妹、江湖上有名的美人“碧衫仙子”郑婉,据说武艺也不同凡响。这两人的孩子怎会被殷鸷他们擒来呢?

  殷鸷道:“您别看这狗子年岁不大,却是极凶焊刁顽的。我们从湖广逃到此,不知躲过多少朝廷的追兵,竟没将这小畜生甩掉。”

  风露道:“这小东西也够不简单的,若不是昨晚他想乘虚偷袭殷叔,我们还真不知有人跟踪呢。”

  “咱们光顾了防着大人,谁会在意这小屁孩儿呢?”风雷道。

  听着那三人的议论,罗观才却对这孩子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喜爱。“把孩子的头罩摘下来,让老夫看看。”

  “你这老家伙怎么——”

  殷鸷猛咳了两声,又狠狠瞪了风雷一眼。风雷忙把话咽了回去。殷鸷给双方都做了引见,风氏兄妹赶紧向罗观才施礼赔罪。殷鸷又使了个眼色,风雷俯身将小孩提起,一把撤去了布罩。

  罗观才仔细打量着孩子,见其眉目俊朗、鼻直口方,面色姜黄,额头和左颊上有大块暗紫色的淤血,眼角也有些青肿,但那双乌黑漆亮的大眼睛里仍喷射着愤怒的火焰。

  “小小年纪倒很有些英武之气嘛。”罗观才道。

  他见孩子的嘴并未被封堵,想必是点了哑穴,伸手将穴道解了。“你——”风雷本要发作,但听殷鸷又咳了一声,便忙收敛起来。

  他并非甘愿对这位“殷叔”惟命是从,但他明白如今殷鸷已成为他们兄妹活下去的惟一依靠。

  “放开我!姓殷的,我要杀了你这老贼!”孩子开始叫骂。

  风雷气得举起狼牙镩要打。

  “住手!”罗观才喝道,“他还是个孩子。殷贤弟,信得过我罗某,就把他交给我。你们也饿了,都到草庐中用饭吧。”

  殷鸷犹豫了一下,也只好答应。

  孩子起初对施、罗二人也是颇有敌意的,但不久便明白了这两位老爷爷与殷鸷他们并非一路人,尤其是这个罗爷爷对自己还甚为疼爱。他倒在柴房的草垛上不觉睡着了。待再睁眼,正见罗观才坐在面前,端着热乎乎的米粥,饿了数日的他不由自主地把头伸了过去。

  罗观才给孩子喂完了米粥后,见其已是眼泪汪汪的,便道看来,你还是个性情中人嘛。孩子,能告诉罗爷爷你的名姓么?——放心,那些人都在西屋里休息呢,听不到咱们说话。”

  孩子嗫嚅了半天,终于开口道:“我叫诸葛尚。”

  “你是诸葛昂的儿子?”

  诸葛尚点点头。

  “你因何要追踪殷鸷啊?”

  “我要杀了他!”诸葛尚恨恨地道。

  “那应是你父亲他们干的事,你这般年纪怎能如此冒险?你娘会担心的。”

  “我娘死了,就是被那个姓殷的害死的。”诸葛尚的泪水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孩子别哭,告诉我怎么回事?”

  诸葛尚哽咽了几下,接着道:“我娘为救我爹失足落入他们殷家堡的毒蜂洞,身上中了四十多枝毒箭!……”

  听着孩子的哭诉,罗观才感慨不已,心中又生出几分歉疚,因为毒蜂洞那种机关的设置方法,正是自己教授给殷鸷的。

  “……我爹爹也被那殷老贼用‘黑风掌’给打伤了。”

  “不会吧?”罗观才诧异道,“你父亲的武功应在殷鸷之上啊。”

  “那老贼自然不是我爹的对手,他是用下作的伎俩暗算的。”

  绯红的霞光渐渐淡去,夜幕徐徐落下。

  疲于奔命、多日未得安睡的殷鸷三人已昏沉沉躺了两个多时辰。殷鸷霍然从床头蹿起,快步出屋四下里踅摸起来。

  寻了一圈,终在柴房中见到了仍正和诸葛尚攀谈的罗观才,再看诸葛尚身上的绳索还在,但已被放松了。

  “你们爷俩倒是蛮投缘的嘛。”殷鸷揶揄道。

  罗观才回头淡淡一笑,便从小凳上站起,与殷鸷出了柴房。

  殷鸷带紧了门,而后低声问:“罗兄,那信你写了没有?”

  “不急嘛。你们先在这儿——”

  “小弟是在逃命,一时一刻也不敢耽搁,求罗兄速速将信写好,我等马上便要走。”

  看着殷鸷那惶恐焦虑的神情,罗观才不好再多说什么,转身向正房里走去。施子安正指令身边惟一的老仆为客人准备晚饭。那人又聋又哑,反应还算快,主人比划了两下,便奔厨房去了。

  罗观才将殷鸷他们的情形草草地向师父一讲,施子安无奈地道:“你赶快把信写好,由他们去吧。”

  小岛上的草木开始飒飒摇动,忽至的晚风让原本平静的洪泽湖翻卷起了层层波澜。

  罗观才正要将吹干折起的书札填入信封,屋外一阵骚动,他忙将信揣在怀里,刚起身,殷鸷已推门而入:“信写好没有?”

  那种冷冰冰的质问语气令罗观才极不舒服,没等他回话,风雷在外面吼道:“快点儿,来不及啦!”

  殷鸷扭身道;“嚷什么!没有信,咱们往哪儿逃?”

  “我看现在哪儿也去不了。”风露凄然地道。

  十几艘快船从三面向小岛挤压过来。

  一名化装船夫的风家庄庄客神色张皇地奔进茅草院子。

  “二少爷,我们被官军包围啦!”

  “怎么来得如此之快?”殷鸷急恼间竟回头盯了一眼罗观才。

  罗观才知道他在以小人之心胡乱猜度,哼了一声,满脸的鄙夷。“不会是那姓罗的告——”风雷忍不住道。

  “瞎说些什么!还不快走!”殷鸷呵斥着,没再向罗观才讨什么举荐信,抽出虎尾墨麟刀,朝院外便去,突又侧脸道,“带上那小东西!”风露忙进柴房,扯出了诸葛尚。

  殷鸷一只脚刚跨出门槛,又缩了回来。一黑衣人已风驰电掣般闪至院门前,封住了去路。

  那黑衣人身躯凛然,比风雷还要高出一头,面容也更是凶恶——窄窄的脑门,秃眉毛,塌鼻子,厚嘴唇,下腭朝天,满脸横肉,一双鹰眼放出冷森森的寒光,正是江南三剑之首、“摩云神枭”詹天骆。

  詹天骆一阵诡异的怪笑,抬起右手握着的竹箫一指:“殷堡主,老不死的,你船上那三个蠢货已见阎王了,看你们还怎么逃?”

  他一横竹箫,伴着凄婉迷离的箫声,四周的草木丛中飘来一片黑色的魅影,俱在小院的数丈外立住,将院落牢牢围定。

  詹天骆阔步向殷鸷走来,将其生生逼回了院中。

  “在风家庄我就说过,你就是詹爷我眼前的一只苍蝇,要是不停地飞,兴许能多活一会儿,只要敢落下,我就一定能拍死你。”

  “那还要看你这朱乞丐的走狗有没有这个本事。”

  詹天骆知道这是讽剌朱元璋年少时曾因赤贫而讨饭的事,便怒道:“老东西,敢侮辱圣上,又多了一条死罪。”

  “反正也是一死,再多加些罪状又算什么?”

  “是叫詹爷我费点儿事呢,还是自己了断?说,打算怎么死?”

  “二爷先要你死!”

  看着詹天骆那不可一世的狂妄样子,风雷想起大哥“苍鹰”风霆便惨死于此人之手,悲痛怒恼齐往上涌,大喝一声,拧镔铁狼牙镩照詹天骆心窝直搠过来。

  这狼牙镩形状就像一根大号的冰凿,头部有锋芒,边上带着倒钩和尖刺,风雷还在所有的芒刺上都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对手稍被划破一点儿,便立即毙命。

  詹天骆心知这“毒狼”兵器的厉害,但自恃一身独步江湖的武功,并无半分惧色,待狼牙镩距前胸不盈两寸,才一式“拨云见日”,用竹箫将铁镩轻盈地荡开,跟着身形如箭射至风雷面前,抖竹箫一招“万蛇出洞”,箫头已罩住了对手“步廊”“灵墟”“天池”“膻中”“鸠尾”“中极”“阴都”“俞府”八处大穴。

  风雷大骇之余,“霸王卸甲”退出数尺,脚步未定,詹天骆飞身已逼到近前,一招“笔走龙蛇”在风雷胸腹前一晃,实已点向了其肋下“笑腰”“辛门”“期门”三处要穴。危急中,风雷泼了性命,并不闪避竹箫,反抡狼牙镩朝詹天骆头盖便砸。‘

  这种同归于尽的招法真令詹天骆一凛,毕竟狼牙镩远长于竹箫,自己即使得手也难免不被铁镩击中。詹天骆忙收了杀招,抽身避开。

  风雷见状反张狂起来,猛扑向詹天骆,一例使出这种拼命的打法,倒真与大名鼎鼎的“摩云神枭”斗了七八合。

  风露明白这绝非长久之计,想上前去助兄长一臂之力,殷鸷忙道:“你只管看住那孩子!”说着摆宝刀便要从一侧偷袭詹天骆。

  此时,两条白影如黑夜里两道利闪划过小院的篱笆墙,正落在殷鸷近前,其中个子略高的一个,相貌英俊,仪表堂堂,显得气度不凡,只是面色苍白,二目下有些青黑,似乎中了毒;他身边那人五官长得也不差,但就是生了张像朱元璋一般的长驴脸,下巴上还飘了一缕山羊胡,真是大杀了风景。两人各持一长剑,那个英俊男子的还是柄截了头的断剑。

  诸葛尚一见这二人便禁不住叫道爹!舅舅!”

  来的正是江南三剑中的“冷血残剑”诸葛昂、“长脸吊客”郑玄。

  诸葛昂并未回应儿子的呼喊,径直走向殷鸷。

  殷鸷冷笑道:“诸葛大人你没死啊,中了老夫的‘黑风掌’,滋味不大好受吧?”

  诸葛昂连咳了两声,面无表情地道:“殷堡主,你铁了心要和朝廷作对,今日本官要拿你归案!”说着,举剑一招“金乌西坠”直劈下来,殷鸷横刀格挡。

  诸葛昂的这套“残阳剑法”乃其师尊“定元真人”每天黄昏时节边习练书法、边观望落日而悟出的奇妙剑术,使出来苍劲洒脱、开阖自如,恢宏大气中蕴含无穷威力。他出手便亮出如此绝艺,旨在速胜,但却忘记了此剑法讲究的是以意行气,以气御剑,可他杀气太重,难以意定神闲,加之内伤未愈,气血有亏,反倒不能压制住敌方。

  殷鸷本不是诸葛昂对手,但见其伤重体虚,便以凶狠异常的“迫魂十三式”刀法含着“黑风毒掌”,欲致诸葛昂于死地。

  诸葛昂见势不妙,忙改为“神机百变玲珑剑”,此剑法轻巧飘逸,灵活多端,虽不甚威猛,但应对殷鸷的刀、掌也是绰绰有余。由此双方缠斗在了一处,一时难分伯仲。

  此刻的风雷已难于招架,随时皆有毙命之虞。风露急命身边的庄客去助阵,那家伙硬着头皮提剑冲了上去,不过五合,被詹天骆反左腕一招“鸱鸮擒拿手”中的“神鹰锁喉”扣住了庄客的颈嗓。詹天骆五指微微一叫力,便将其喉头捏得粉碎。他甩手将尸首丢在一边,摆竹箫直取风雷。

  风露终于按捺不住,撇下诸葛尚,抖一双飞索点穴锥来助二哥。未凑到跟前,早被郑玄横剑挡住。风露气急败坏,一抖铁索,一招“双龙夺珠”两锥头勾奔郑玄太阳穴打来。郑玄一个“左右逢源”随意地便将双锥拨开,挺剑直点风露心窝。风露摇左腕铁索来缠剑身,右手锥已飞向了对手面部的“印堂、上明、承泣”数处要穴。

  郑玄撤剑柔柔一划,一招“纤云弄巧”将双锥次第拨开,而后笑曰:“铁蜘蛛的盘丝索命锥法有点儿意思。”说罢,摆剑刺去。

  正当几人斗杀之时,施罗二人和那聋哑老仆立在正屋门口观望。

  “罗爷爷,求您把我放开。”诸葛尚滚爬到罗观才脚下恳求道。

  罗观才一时踟蹰未决,却听风雷叫道:“罗老头,你敢放了他,二爷绝饶不了你!”罗观才一怒之下,从袖中取出闲置了近二十年的“鱼藏剑”,俯身将诸葛尚身上的绳索割断。

  诸葛尚翻身跃起,一个健步跃出,从地上拾起那死去庄客丢下的长剑,直朝殷鸷扑去。他使出尚不娴熟但仍异常剽焊的“狂飙十剑”从背后猛攻殷鸷的下盘。

  殷鸷面对一个诸葛昂已是左支右绌、捉襟见肘,再加上个报仇心切、出手狠辣的诸葛尚,怎能支撑得住。

  此时,詹天骆避开狼牙镩,闪到了风雷背后,竹箫连点中其“神堂、魂门、大椎”数处大穴,风雷口喷乌血,“轰”地一声倒地身亡。

  “二哥!”风露一失神,郑玄一招“移花接木”,先向右虚刺,突然团身向左,剑锋一撩,从风露的手背上扫过,险将她的四个手指削下。风露疼得银牙都要咬碎,只得忍痛以单臂苦战。

  这一来殷鸷更加心慌意乱,稍一疏忽,右腿被诸葛尚长剑划伤,跟着脚筋亦被挑断。他疼痛难忍单腿跪地。诸葛昂借势一招“残阳剑法”中“霞光满天”将其双目点瞎,又一招“长河落日”,殷鸷的半条右臂连同虎尾墨麟刀一起落地。

  郑玄急忙叫道:“快问他毒掌的解药!”

  “解药?呵呵,你们永远也别想得到,诸葛昂你我阴曹地府里再见!”殷鸷说完挥起左臂,朝自己胸口狠击一掌,顿时绝气而亡。

  江南三剑等人皆是一惊,而此刻风露却趁机从郑玄的剑光笼罩中逃出,一抖铁索朝诸葛尚而来。

  诸葛尚毕竟年幼,功夫尚浅,闻听锁链之声,却是躲避不及,脖颈被牢牢缠住,长剑脱了手。风露用力一拽,将男孩拖出五尺多远。

  突发如此变故,江南三剑一时愕然失措。再见那风露右手紧拉点穴锥,一脚狠蹬诸葛尚的背心,缠住孩子脖颈的铁索几乎勒进肉里。

  “快把兵刃都放下,不然我就宰了他!”风露声嘶力竭地叫道。

  江南三剑没有放下兵器,而风露的铁索在一扣扣地加紧。

  “别管尚儿了,杀了这女贼!”诸葛昂冷漠地道。

  风露声音抖颤着道:“你……想干什么?可别……别逼我!”

  诸葛昂深知儿子的性命如狂风中摇曳的烛火,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是朝那烛火再狠吹上一口气,定使之立时熄灭,但他重重地咳了几声,抬起了腿,一步步向前走去,詹、郑二人也从两翼向风露迫近。

  风露将心一狠,蹬着诸葛尚的脚便要用力踩下去。

  忽然间,风露身后有了动静,未及她回头,一人已奔到她身侧。寒光一闪,“嗤”的一声轻响,铁索便被割断了。风露一下失去了平衡,身子踉跄时,诸葛尚己被人夺走。她扭脸一看,竟是罗观才……

  罗观才虽非什么一流高手,武功底子还算不弱。而风露只全神贯注于江南三剑,这背后突然的一击,确令其猝不及防。那鱼藏剑本是春秋时专诸刺杀吴王僚的宝刃,削铁如泥,斩断锁链不在话下。

  风露又惊又恼,正要扑向罗观才,身后劲风骤起,背上似遭千钧重锤猛击,身子登时飞起,口中鲜血喷出尺远。

  这招是“无影穿心掌”,乃詹天骆自创的独门绝技,掌风刚烈凶猛,十步之距便可毙伤人的性命。

  “尚儿,将这女贼给我杀了。”诸葛昂命道。

  刚被救下时,诸葛尚脸涨成了黑紫色,干倒气,说不出话,才喘匀了气息,忽听父亲这样的命令,不觉有些惶惑。

  “没听到嘛?杀了她!”诸葛昂语气更为严厉。

  “尚儿,接着。”郑玄扔过长剑,诸葛尚沉了片刻,缓缓向前。

  那女子口鼻淌血,已是命若游丝,伏在地上一个劲地低声讨饶。

  这风露不过十**岁,长得又很娇小秀气,如今这样子确有些楚楚可怜。诸葛尚见状反倒下不去手了。

  “怎么还不动手?”

  “爹,我……我不想杀……杀女的。”

  “混账!”诸葛昂斥道记住,只要是朝廷叛逆,不论男女老幼,一概不能留情!快动手!”然后便是一阵剧烈地咳嗽。

  “我……”诸葛尚在大声叱骂下,眼一闭,举剑猛刺下去。

  “啊!”风露一声凄厉惨叫,血直溅到了诸葛尚的面颊和耳朵上。

  但惨叫声并未停息,他正过脸一看,原来剑只刺进了肩窝。

  “什么乱七八糟的!”詹天骆飞身纵过去,一“混元开山手”将风露的头骨击得粉碎,那女子终于不再叫嚷了。

  诸葛尚畏畏缩缩向父亲深施一揖,瑟瑟地道:“孩儿,参见爹爹!”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诸葛尚口鼻都蹿出血来。

  “没用的饭桶!惹祸的孽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诸葛昂怒不可遏地道,接着又是一阵咳嗽。诸葛尚慌忙跪倒。

  诸葛昂喘了口粗气,接着训道:“混账东西,谁叫你去风家庄的?又是谁让你跟踪殷鸷的?为了找你,害得我们误了多少朝廷大事。”郑玄又道:“算啦,捕杀殷鸷也是当前的要事嘛。再说没有尚儿一路留下的记号,咱们怎会如此轻易地将这几个凶犯一网打尽呢?”“而且还找到了施、罗二位老先生。”詹天骆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檐下的施子安,“施老先生,真有您的。诈死,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现在你又窝藏钦犯,你是想灭九族吧?好,跟我们走一趟!”

  他大步朝正房走去,罗观才挺身将其拦住。

  “詹将军,那些钦犯是硬闯进来的,我们也没办法。再者我师父已是八十多岁的人了,你怎可冲他狂呼乱叫,有事罗某担着。”

  “你担得了嘛?再说,你自己还是‘泥菩萨过河’呢!”

  诸葛昂也跟进两步道:“罗先生,您的事可也不小啊。您的大作,我们都拜读了,从中足见先生的胸中不仅是锦绣珠玑,还暗藏着百万雄兵啊,这汉末三国的百年风云竟被您演绎得如此波澜壮阔、大气磅礴。圣上对我讲过:由此书稿便知笔者的图王之志未泯,此人若不出山为朝廷效力,将来难免是个大患。”

  罗观才苦笑道:“难得你们万岁爷如此抬举在下,尔等要因此拿我去问罪,我实在无话可说,但求几位放过我师父,罗某感激不尽。”“这还由得你嘛。”詹天骆一双鹰眼凶光毕露,又向前跨了一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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