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一段,高有田才松开清姐的手,道歉说:“对不起,清姐,刚才让你难堪了。”
“咳咳,有田啊,咱们还是尽管想办法救秋云吧,我都急死了。”清姐说。
高有田一边抬头留意着围墙,一边说:“清姐,我这不是想办法进去吧,前门进不了,咱们爬围墙进去。”
“有田,这……行吗?”清姐听说要爬围墙,抬头看着黑黪黪、高米多的围墙,不禁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高的围墙怎么爬啊,爬进去会不会被当做贼来抓呀。
“没办法,只能这样了,迟了秋云可能出事,清姐,要不你呆在外面,我自己一个进去……”高有田说。
“有田啊,这里黑漆漆的,我自己呆在外头还真的是很害怕,要不,咱们再想其他办法吧。”清姐说。
“目前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时间紧迫,只能翻墙进去救人了,清姐,我个子高,我先顶你上去,来,踩上我的肩膀。”高有田蹲下围墙根,说。
清姐笨手笨脚、两股战战地踩上高有田的肩膀,攀着围墙。她长得虽然丰腴,但对高有田这个1米88的大块头来说,就显得有些娇小了,他握着她的脚腕,双臂往上一举,她恰好够得上围墙的顶端。
“清姐,别怕,抓住围墙上的一根树枝,坚持住,用力爬,看到里边的情形了吗?”高有田说。
第一次爬围墙,清姐感到又怕又刺激,有一种做贼的感觉,攀爬的潜能也得到了激发,竟然攀上了围墙,她往里边看去,里面不远处的景观灯朦朦胧胧,隐隐约约看到有人穿着泳装,裹着浴巾走来走去。
“下面是一片树木和草丛,没人注意到这头,啊……”清姐压低声音说,才说完,正打算回头,没想到身边站着一个人,吓得花容变色,身子一晃,险些坠落。
“清姐,是我。”高有田一把拉着清姐的胳膊,说。
“啊,是有田啊,你是怎么上来的,一点声息都没有,真是吓死我了……”清姐一咋一呼的。
“清姐放心,这点高度难不了我,你闭上眼睛,我带你下去。”高有田说。
“好吧,上了你的贼船了,我还得选择吗,我把自己交给你了。”
清姐说着,闭上双目,随后,感觉高有田强壮有力的臂弯搂着自已的胳膊,接着身子一轻,犹如腾云驾雾一般,飘落下去,睁开眼睛时,发觉自己已经到了围墙下,有一种做梦一般的感觉。直到醒觉高有田已经松开自己往前走了,她才赶紧追了上去。
……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贵妃温泉会所女宾区,华清池。
泡在美人汤中,不是丰腴雪白的美人,而是一个身躯肥胖的男子。肥男正写意地泡着温泉,一边品尝着果品,一边温柔地看着躺在池边贵妃椅上的一位美丽少女。
肥男显然就是刚才与池文麟一起泡温泉的杰少,躺在贵妃椅上睡着的少女正是池秋云。
像这样的成功男人,可谓是阅女无数,他睡过的女人没有一千,恐怕也有八百,可是一直遇不到一位有感觉的女人,一般的庸脂俗粉他又看不上,这么一拖下来,他三十出头了,家世好,事业成功,囊中多金,成了一位名副其实的钻石王老五。
半年前,在母亲的一次生日宴会上,在络绎不绝前来祝贺的宾客中,一位清丽脱俗的少女让他眼睛一亮,这位少女当时是跟着一位中年女子来参加宴会的。自此,这位少女走进了他的心里,他心动了:“这个女人是我的菜,这个女人必须做我的妻子。”
后来他一打听,原来这位少女叫池秋云,0岁,毕业于省医科大护理学院,正在白川县医院见习,父亲是白川县的一位副县长,母亲是白川县文化局副局长。
杰少于是把自己的想法跟家里人说了,家里人获悉他终于遇到了一位自己心动的女孩,自然是乐见,并鼓励他们深入接触,他的母亲虽然工作很忙,但这是儿子的终身大事,因此还是抽出时间专门陪他一起去拜访池秋云的母亲,池秋云的母亲正为儿子池文麟的前程而奔走,能搭上这个亲家把握就更大,要是今后有了这个靠山,对丈夫和儿子的前程,对池家在白川的的发展,都有很大的帮助,于是在未征询池秋云的意见的前提下,同意联姻结亲家。池秋云知道后,反应相当强烈,坚决反对嫁给杰少。特别是杰少早年生活不检点,在省城多个女人纠缠不清的丑事传到池秋云的耳朵后,对他更是反感、厌恶,最后在订婚宴上,池秋云选择逃离。这事令杰少大丢脸面,这成了他心中的痛,是对他的一种羞辱。
杰少是一个相当强势的男人,他虽然从商,但他的母亲在铁城市很有影响力,因此他平时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但这些女人都怎能代替得了池秋云?
“秋云啊,你为什么要逃避呢,我那点配不上你,家世,财富我都不缺,盼着我去娶的女人正排着长队,可我偏偏对你一见钟情,你为什么不懂我的心,不愿成为我的妻子呢?你不是要逼我吗?今晚过后,你就真正成了我的妻子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疼惜你的。”杰少仰干了一杯红酒,脸庞泛起一层兴奋的红润,自言自语地倾诉着。
杰少从池里走了上来,优雅地裹上一条浴巾,一步一步地朝贵妃床上的池秋云走去。
……
不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高有田都是第一次走进这样的温泉会所。里边的风景自是很特别,但一想到池秋云,他就急得见人打人。这么大的会所,道路弯弯曲曲,像走进一个迷宫一样,要找到陈峰和池秋云还真是不容易。
“有田,咱们这样找不行,像无头苍蝇一样,要不然咱们找这里服务员打听一下,反正服务员也不知道咱们是混进来。”清姐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说。
“嘘……”高有田突然竖起食指,侧耳倾听。
他觉得附近这个中药浴池的一个男人的声音有点熟悉,似在哪儿听过,于是朝清姐招了招手,朝中药浴池走去。
“萧哥,兄弟我认输了,你平时吃什么补品,或者什么药,这么猛,也给兄弟我介绍介绍。”
“朝信啊,我这是与生俱来的,哪里要吃什么补品,或者什么药,不过你如果需要一些助兴、延时的药品,我可以给你带一些,伟哥不错,改天你到水政大队找我。”
“伟哥啊,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听说药力很猛,咱浪竹街曾有一个老人吃伟哥嫖舍当场****,对了陈哥,你是当医生的,还是你开一些滋阴补肾的中药给我调理调理吧,要不回家在老婆面前总抬不起头,真他娘的气人。”
“呵呵,你小子又想寻找刺激又怕死,我都不知你们刘家五虎的名头是怎么混出来的,就像这次,竟然给一个毛头小子打上门了,还伤了朝勇一条胳膊,要不是遇到我正好懂点骨科,朝勇这条胳膊怕是落下残疾了。”
“说起这事,真他娘的气愤,可人家是村干部,咱们老百姓哪里斗得过官,本想告到县里,可……唉,这次算咱刘家认栽了,可恨啊,老三最惨,我爸让我到县里活动活动,找找以往的关系,可个个平日拿钱拿得爽快,一到有点事就推三阻四的,王八蛋,缩头乌龟。”
萧哥哪里听不出刘朝信这厮在指桑骂槐,脸上热了又热,觉得平时拿人家这么多孝敬钱,要是关键时刻不帮点忙,确实是有点吃了不认账。于是说:“咳咳,一村干部算哪门子官,朝信啊,你放心,我跟我的一位兄弟说了,我这位兄弟可是跟着一位县领导的,他跟我透露,县里已经关注这件事了,你等着看热闹吧。”
“好啊好啊,这世道还是有公理的,谢谢萧哥替咱刘家出口气,改天带你的兄弟出来喝酒,得好好谢谢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