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衙。
当陶谦听到来人报说曹军已退,顿时大喜,便连忙让人请众人一起到太守府中一聚。宴席之中,陶谦对卫羽大加赞赏,而众人也是都其称赞不已。而听到这些令人发麻的奉承的话语,卫羽心中顿时苦笑起来,但是脸上却依旧得挂着笑容迎合着。
酒过三巡,陶谦眼睛扫视众人一遍,笑着对卫羽说道:“此次令曹军退兵,使徐州免遭于曹军之手,实乃子杰之功也。老朽年迈无能,实不想,也没有精力打理这偌大的徐州之地,而吾二子实乃不才之人,难堪重任。子杰乃英雄人物,素有威名,望能替代老朽,领徐州之地,这样我也可偷得几日清闲,养病以安度晚年啊。”
卫羽一听,心中一喜,但面上却不显露,连忙道:“万万不可,羽何德何能可以担此重任?再说羽之所以领兵而来以助陶公,一则是因为曹军残暴,羽不忍徐州百姓受其所害也;二则是应孔文举之托而来。若是现在我自领徐州,别人就会以为羽乃图谋徐州而来,却是陷羽以不义也。”
这时糜竺劝道:“子杰此言差矣,现今汉室不稳,董贼忤逆,值此乱世之际,正可建不世之业,而徐州殷富,户口百万,卫将军领此,不可推辞也。”
这时陈登也说道:“是啊,陶府君素来多病,不能常理州中事物,君领徐州,实乃天意也,正所谓君子不拘小节,子杰切勿再做推辞。”
而卫羽心中却知道,此时自己刚刚曹军退去,虽说自己有了几分名声,但却还没有站稳脚步,不能急于求成,所以便坚决不从。
这时陈群似乎感受到什么,连忙解围道:“卫将军这几日,忙于军事,实在劳累的要紧,让他多想想,再做回答也不迟。群今天闻陶公请到徐州第一美女糜萍,献歌舞以慰劳诸位将军,子仲,不知是也不是?”说着,陈群望着糜竺笑着询问道。
徐州第一美女糜萍?难道是糜竺的妹妹?卫羽心中不由的暗猜道。
糜竺笑笑道:“长文所说不错。舍妹说前日偶得一词,便新谱一曲,说是以慰诸位将军守城之劳。”果然是,据说糜竺的妹妹不是嫁给了刘备了吗?好像以前看的书上都叫她糜氏,未提姓名,原来叫糜萍啊,这时卫羽便想看看糜萍样子,这不是说卫羽好色,只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观赏需求而已,嘿嘿……
这时身边的陶应拉拉卫羽道:“卫大哥,这糜萍小姐可不简单,不但面若仙子,而且歌舞也是一绝,尤其是她那笛声,简直就是仙乐也。”说到这,陶应一脸猪哥的样子,就连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段悠扬、轻缓的笛声慢慢的从后堂响起,笛声时紧时缓,断断续续,悠荡回肠仿佛是在述说一段难以解开的忧愁。片片相思,段段忧愁,霎时便感染到了在座的所有的人,当然就连卫羽也被这股思念之情所感染。
这时,卫羽心中一动,顿时发觉仿佛笛声的旋律好熟悉,貌似在什么地方听过,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笛声过后,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走到厅堂之外的院子里,迎着月光,翩翩起舞。舞姿优美,映照在那朦胧的月光之下,顿时给人一种虚无缥缈、万般朦胧的感觉,仿佛此时的跳舞的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仙子,一个圣洁的仙子,不容众人有一丝的亵du。
舞步逐渐的慢了起来,仿佛定格在每一分、每一秒,突然间当众人反应起来,月光下的仙子却已经不在了,仿佛是梦一般,如果不是看周围那群人也是一副痴迷的样子,卫羽都怀疑是否是自己看错了……
入夜,太守府衙书房里站着四个人,陶谦、陈登、卫羽、郭嘉。这时,陶谦脸色苍白,慢声向陈登问道:“元龙,最近曹豹有何动静?”
陈登一脸严肃,轻声回答道:“曹豹暗自收压兵权,而且与周围的山中黄巾残部联络频繁,据登所查,估计十有八九曹嵩就是曹豹勾结张闿所害的。”这时卫羽心中不解道,他们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陶谦看了看卫羽道:“子杰,老朽观你也非是甘于他人之下的人,时机一到,必会一冲升天!以徐州之财力、物力和人力,对你以后自有好处,为何多次拒绝我的好意哪?”
卫羽一听,顿时汗颜,苦笑道:“既然陶公这样说,羽就不瞒陶公了。确实,徐州令羽心动,但是不是羽不想接受陶公好意,实乃时机不到,羽不能也。虽然此次羽侥幸令曹军退兵,但是吾进徐州时日过短,还未真正站稳脚步,就算勉强接受的话,恐怕也不能服众也。”
这时陶谦笑道:“原来如此,大丈夫不拘小节,老朽也料子杰不是如此迂腐之辈,不然谦不会放心把徐州交于你手。你放心,在徐州之中,只要你能取得几个人的支持,估计就可以了。”
卫羽一听,顿时大喜,他此时愁的就是这事,而今既然陶公这样了,便再也不做作了,连忙问道:“陶公所言乃是哪些人物?”
陶谦笑道:“陈家、糜家、赵家,这三家关系到了徐州的根本。陈元龙既然在此,他自然你就不必担心了,而糜家的糜竺糜子仲,还有新近外出归来的赵家的赵昱赵越之。只要你能取得他们的认可,就可以坐稳这徐州太守之位。”
这时,陈登接着补充道:“子杰,对于军中之事,你要早做安排,曹豹素有歹心,此次对于你当徐州牧之位,他必会多加阻挠,虽说此次你在军中多有威名,但却不可不防其狗急跳墙,尽早在军中安排好,以防万一才是上策啊。”卫羽点头表示知道。
陶谦看了看卫羽,说道:“子杰最近多去糜、赵两家走动走动,待适当时机,吾就把徐州太守之位、这徐州百姓交与你手,到时切勿辜负老朽所托啊。”说着,陶谦紧紧的握住卫羽的手。
看着眼前这位六十多岁,因为徐州百姓操心而一身是病的老人,卫羽握紧他那干枯的手,一字一句的道:“是,陶公!陶公放心,羽在此发誓,只要我卫羽还在一天,绝不会弃徐州百姓于不顾,皇天后土,在此为证!”
“咳咳……”陶公眼中冒着希望的光芒看着卫羽道:“好,好!老朽没有看错人,我……”
这时卫羽一看陶谦又咳起来,连忙扶他坐到,关切道:“陶公,您还是多休息一下,以身体为重啊。”
陶谦摆摆手,笑道:“子杰,你让我说完,其实老朽的身体,我自己也知道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众人一听,连忙上前劝道。
陶谦摇摇头对卫羽道:“你们也不要安慰我了。子杰,吾子陶商,素来不孝,最近他与曹豹走的很久,若是当关键时候,他阻挠大事,子杰到时切勿因为顾及老朽而手软啊。要以大…咳咳…大事为重!咳咳……”说着,陶谦又是一阵咳嗽。
卫羽连忙安慰道:“陶公放心,羽尽力不让公子沾上此事,绝不会伤害公子的。陶公还是注意身体为上,早早休息吧。”陶谦点点头,便在几个下人的搀扶下走入内堂之中。
徐州,卫羽双眼炯炯有神的望着窗外的星空,心中默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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