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介蒂,两人的世界里只剩下甜蜜,全新的爱情之旅开始了。
这一天,宁檬还是一吃完饭就站在天台之上看月亮,管弦刷完盘子洗了手,看到她静静的身影,不由地安心一笑。
“想什么呢?”他不经意地问。说话的时候,手习惯性地往前一探,轻轻环抱着她的腰,脸凑到她的肩窝处,偏头时唇瓣若有若无地轻触她的额沿,无声笑了起来。
“洗完了吗,辛苦你了,管总大人。”宁檬很自然地在他脸上亲了一记,表示奖励。
“这还差不多,”管弦满意地叹气,可是声音里却带着满足,“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宁檬嗔道,“没想什么,脑子里空空的,其实就是发呆。”
每个人都有别人无法走近的心灵秘完,即使亲密爱人,也一样。管弦了然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子,说,“那我陪你发呆吧。”
两人迎风而立,俯瞰申城璀璨的霓虹夜景。天空坠满朗朗的星,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柔和地照在他们身上。
宁檬抬眸,眸光跌进管弦幽深的眼底,那里面似是浮动着几许坚定与疼惜,禁不住就是弯唇一笑,浅淡的笑容仿若一道阳光,明朗而灿烂。管弦觉得这样的宁檬太过于耀眼,简直让自己无法移开痴缠的眸光,于是把她拥入怀中,温柔带笑,“檬檬……”
“嗯?”
一抬头,他已经俯身深深地看着她,眸子如墨,满满的都是眷念与爱慕。如此温柔的注视令她的心怦怦跳动,残存的意识顷刻间被全然震散,宁檬脚下几乎站不稳,那颗曾极力抗拒过的心在瞬间彻底臣服,她不避不闪地回望着她,捧起他的脸迎向她,缓慢地踮起脚尖。
管弦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因为他越来越喜欢她日常生活中,她一点一滴的主动和回应。在这段感情中,他曾经努力付出,可是却换来了等待,那种感觉他至今挥之不去,如今,他怎么能不欣喜?
管弦有时候也忙得没空理人,宁檬就捣鼓自己的事情,日子倒也充实。
这一天,她还在云海出差的时候,管弦突然来了电话,说是他刚好也到了这里,准备过去看看她。
刚好?宁檬当然不信。十有八九是从哪个地方拐过去的。
来到餐厅的时候,管弦已经在靠窗边的座位里等待。
复古风格的墙上嵌入几盏小小的吊灯,晕黄的光柔和了餐厅的氛围,别有一番情调。
菜式上齐后,管弦体贴地为她布菜,细心地递纸巾,优雅的举止十分绅士,愈发令宁檬不解。很多天没有好好吃饭,宁檬胃口大开,等吃得差不多饱了,才注意到管弦靠在椅背里,专注地望着她,眉宇间尽是笑意。
虽然已经比较习惯他若无旁人的对她大秀恩爱,可是……毕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不由现出一丝妩媚的娇羞,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戏谑地问,“哎,你怎么不吃?光看我能看得饱吗?”
管弦唇边一弯,浮起点点意味深长的浅笑,倏地倾身向前,嘴角边的弧度更大了,“所谓秀色可餐,我自然不用吃,看你吃就可以看饱了。”
宁檬面上一窘,抽回手弹在他额上,嗔道,“油嘴滑舌的。说吧,为什么来云海?然后真是凑巧?”
管弦莞尔,“最近香港生意不好做,所以我经常过来瞧一瞧也是应该的。”
“生意不好做?鬼才信。”宁檬想了想说,“其实你不用过来,我很快就可以结束这时的行程回去了。”
管弦冷哼,“你舍不得回去吧?”
她又羞又恼,故意说:“不是有你吗,我还舍不得谁呀?”
管弦失笑不迭,“知道就好,我这个人可会吃醋了,你千万不能和别的男人悄悄见面。”敛了笑,他抬眼看她,“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她纳闷地问,“不对呀,应该不是特殊的日子吧。不是你生日,也不是我的”
“不是生日,想想其他的。” 他挑了下眉毛,但笑不语,看她实在猜不出,才说,“纪念日?”
“什么纪念日?”
宁檬想了想,老实回答,“猜不出。”
管弦笑,搔搔她的头发,“傻了,我和你第一天认识就是那年的今天。”
晕倒。
她不再说话,投出眸光,定晴看着他的眼晴,脸颊在他略显粗糙的掌心蹭了蹭,第一次感觉到在他身边的幸福,旁若无人的注视让她觉得自己是他的惟一,这样的安心与踏实是曾经没有过的。
“认识也算是纪念日吗?”她败给他了。
“当然了。”见她唇角徐徐弯起,他俯身隔着桌子吻了下她的额头,“我要感谢上苍,认识之后虽然很辛苦,但是我现在觉得很幸福,所以让他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管弦骨子里并不是个浪漫的人,过去很多年的生活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可为了她,他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就挖空了心思。或许,这女人就是有一种改造别人的神力,能够牵引着他做出很多他以前认为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宁檬心怀虔诚地说:“谢谢。”而且也在心里祈祷,希望把逝去的爱遗忘,与身边的男人一起迎来崭新的一切。变幻的眸光中似有千言万语,管弦微一侧头,淡淡笑了,有的话,她不说,他也明白。这就是爱人之间的默契。
望向她的双眸跳动着柔情暖意,管弦缓慢地执起她的手,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绒盒,掏出一枚白金素戒戴在她纤细的手指上,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真美,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宁檬愣愣地看着他,问,“你这是在求婚?”
管弦看着她,目光温柔如水:“别紧张,不是求婚,只是表示我对这段感情的期许和诚意。”
管弦将她柔软的小手包在掌心,眸光灼灼地盯着她,低沉淳厚的声音象仙乐,“我会等到你答应嫁给我那一天为止,为你戴上结婚戒指。”
低头看着手上那枚有着简单花纹的指环,唇边漾开一抹恬静的笑,眸光辗转之间,看见他左手上赫然戴着另一枚同样款式的,他的手指很修长,骨节分明,戴上这环顿时有一种慵懒性感的味道,想到这里,她嘴角边的笑意愈发深浓。
“笑什么?”管弦好奇地问。
她凑上前,浅啄了下他的脸,说:“可是,亲爱的,你怎么能戴戒指戴得比我好看?”
管弦毫不客气地弹了弹她额头,抓起她的手指又是一吻,“傻瓜,你嘴巴这么甜是为了讨我欢心吗?可是,你真的都不知道你戴着有多少美吗?”
“乖乖坐着,别乱动。” 宁檬怕痒,推他,想了想说,“糟了,我没有为你准备认识纪念日的礼物……..”
管弦冲她眨了眨眼,诱哄地说“你把自己打包送给我,就是最好的礼物。”
宁檬嗔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喂,这是在公众场合,你怎么能公然引诱我?“
管弦一听,嘴角又浮出一抹意犹未尽的笑。
“谁占你便宜呀”宁檬摸摸了他的脸,笑道,“好呀,晚上再补偿你。”
可是这补偿…….原来这种话不是可以随便说说的,宁檬回酒店之后,就慢慢体会到了管弦的厉害,此后,终于再也不敢便宜答应他的要求了。
云海是个很美丽的城市,何况宁檬曾经在这里生活了三年。管弦决定空出几天,陪她重新逛逛这座城市,弥补当初没有陪在她身边的遗憾。两人逛了环岛路,琼屿,老街建筑以及现代化楼群,相依相偎的身影穿梭在这座依山傍海的城市,留下仅仅属于他们的印记和回忆。
当时,宁檬忙着工作,除了家诚看不下去,硬带她转了一些古迹之外,她几乎就没怎么仔细玩过。如今也是心境变了,她惊喜地发现这是一座很美很美的城市,很容易让人爱上了这里。另外,她意外地发现管弦除了会粤语之外,竟然还说着一口流利的闽南语,更是崇拜到不行。
在沙滩上,她走累了,耍赖拉着他不走。管弦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半蹲着让她爬上去,不顾旁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宁檬手脚并用,一骨碌趴在他背上,嘻嘻地笑。
“这么高兴吗?不用走路?”管弦不用回头也知道此时她有多么得意,不由地莞尔。
她凑到他耳旁,轻轻地说:“哎,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优点啊?”
管弦背着耍赖说走不动的女人,漫不经心地说:“等我数数。”
她轻声笑,“千万别说你最大的缺点就是优点太多数不过来啊。”
管弦笑了笑,颇有些懊恼被人拆穿了心思,“虽然你抢了我的台词,不过我还是十分愿意给你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去发现。”
心口微微轻颤,她笑了,笑得温柔,笑得甜蜜,偏头枕在他背上,是从未有过的幸福。
时光在你感到幸福的时候总得溜得特别快,虽然还没有逛遍云海的每处盛景,催促他们返程的电话已经络绎不绝,宁檬如今是自由职业都,可是管弦毕竟是一个大集团公司的老板,哪里可以随心所欲?
所以,尽兴地玩了两天之后,两人坐上了回申城的航班。
飞机上,宁檬靠在管弦怀里,摆弄着他的大手玩,“你会弹钢琴吗?”
“为什么这么问?”管弦好笑地看着她。
宁檬嘟嘟嘴,“你的手这么好看,联想一下也很正常吗?”
管弦觉得好笑,别的女人都是迷恋男人的胸肌,长腿,五官……可以她怎么对他的手那么感兴趣?
“小时候,被妈妈逼着学了六年,虽然忘记了不少,那些经典的曲子复习一下也许能记得住。”
宁檬吃惊地看着他,“天呀,我就是问问而已,你有什么不会的吗?“
管弦拍了拍她的长发笑,“你的男朋友有多能干你不是亲眼见过?”
“那你以前追求女孩子的时候,弹过曲子给她们听了没有?”
管弦不回答,只是看着她笑,“你不会连这个也吃醋吧.”
“吃醋不行嘛?“宁檬嘟嘴,搂过他的脖子撒娇:“以后一定要弹个曲子送给我,”
管弦心中一暖,笑着说好。
见她眨巴着眼晴盯着他手指看,他笑得邪邪的,俯低身子凑到她耳边,用仅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音量说了一句话,宁檬耳根都红了,嗔怪他,“你……色狼。”
管弦轻声笑,笑声爽朗而愉悦,胸腔里发出好听的共鸣。
宁檬挣了两下没挣脱他搂在腰际的手,只好将脸埋在他颈侧,起初是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好闻,可是到了后来,脑子开始迷糊,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经过长时间的飞行,当飞机开始下降高度的时候,管弦看着眼前的女人趴在他怀里睡得正香,不由莞尔。最近不利己,这才拍拍她红润的小脸将她叫醒。
她像小猫一样在他肩膀处蹭了蹭,摸索着握上他的手,含糊不清地嘟囔:“好困。”
“到家了再睡,看一会儿被风吹感冒了。”将她细碎的发别到耳后,管弦放柔了语气轻哄,对于她爱撒娇的小性子已经摸得很透。
她嘴上嗯了一声,身子却赖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管弦一手拎着行李,另一手搂着她,两人走出了机舱。
年底到了,管弦为接连出差,一天一个电话,有时候是在半夜,几乎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宁檬心疼他,发短信提醒他注意休息,常常是短信发出去很久才有回复,有时是一句:“你也一样。真想早点回去,想你。”有时只有一个字:“好。”
宁檬盯着手机屏幕,想到他在谈判桌上侃侃而谈的样子,胸腔里溢满暖暖的柔情,可是一想到他疲惫的样子,又有点心疼。
那天她在自己家里,管弦打来电话,简洁地说:“下楼来。”
“你回来了?”宁檬不由地惊喜走到了空前,果然看到他一身风衣,站在公寓楼下,正举着手机对她笑。
她一阵风似地跑进电梯,果然在楼下看到朝思暮想的人意态慵懒地坐在车前。看见她,管弦弯唇一笑,挑了挑眉朝她招手。宁檬打开车门进去,想也不想就扑进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在他颈间蹭了蹭,突然觉得满足。
她柔声曼语:“不是说最快也得明天回来吗?”
管弦舍不得放开,头埋在她脖颈处深了一口气,说:“一会儿还得走,顺路过来看看你。”
宁檬隐隐有些失望,不由抱紧他的腰,“又要走啊,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五六天,如果顺利也许还能提前。”管弦解释完深深将她吻住,那温热带着眷恋,不舍。
手机响了三遍,管弦皱眉,不舍地松开她,轻刮了她的俏鼻,说:“我得走了,你在家我也比较放心,至少咱妈会照顾你好好的。”
“那是我妈。”宁檬嗔他一眼,体贴地嘱咐,“别太累着了,注意身体。”
“嗯,我会的。”他笑着答应她,俯身啄了下她的唇,辗转缠绵了一会儿,最后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这一天她约了苏梅和蒋靓小聚,周泗主动说要当挑腰包兼司机,两个女人自然不太好拒绝。不想刚吃完,就接到了管弦的电话。宁檬报了地址,管弦把车直接开到了会所的门口。
周泗双手抱胸倚在包间门口,眼晴贼兮兮地在宁檬身上转,当看见她与管弦十指紧扣,戏谑地调侃:“你们这么甜蜜,小心被淹在蜜罐里。”
管弦没有松开宁檬的手,懒懒一笑:“你不是也正春风得意的嘛,谁羡慕谁呢?”
“哟,我哪有你那么幸福呀,这家这位可是正经的七公主,我可供着呢。”周泗被蒋靓一瞪立马改口,“当然幸福的日子,各有各的不同,你们也不样太嫉妒就是。”
大家哄然大笑。
“周泗,你嫌我脾气不好。”蒋婧可眉倒竖,“怎么着,要不你现在就去找个温柔似人的小妞吧,省得以后后悔了,我可担当不起。”
周泗赶紧搂过她的腰,哄道,“哪能呢。再温柔似水也不是我的菜。在我心里,这天下还有什么女人比你好看?”
蒋婧拍了拍他的脑袋,亲昵地挽过他了的胳膊,笑得格外温柔,“真乖,晚上奖励你一个礼物。”
礼物……哟,众人暧昧地笑。
周泗反手将她搂在怀里,说,“走吧,我们别在这里当灯泡。”
蒋婧瞪他,“急什么呀,我们本来准备去K歌的。”
这个女人也太不解风情了,周泗额头直窜黑线,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直接把她找在肩上,朝着自己的大奔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