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些冷,漆黑的院子宁静依然。不知什么时候天空飘起了小雨,不一会功夫,雨愈下愈大。撒梦虎独自饮酒,眉宇间紧蹙,这样孤寂的夜,这样冷的情怀,心里不知不觉多了几重愁绪。借着酒的躁劲,他想要策马狂奔,在夜色里追寻着那不可多得的一点点光明。可是,终究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此刻,不该是守候在韩烟的身边的吗?她此刻在哪里?她怎么样了?万一遇到坏人,打不过的坏人怎么办?我就是一个怂包,怎么可以让韩烟一个人和他们一起走这世道艰难的道路。我真的坏透了。
他越是不安,就越显得燥热,雨夜,本来有点冷,这下撒梦虎喝就后猛然感觉热血涌上心头。心里、喉咙里渴望这甘冽的清甜,索性仰头干掉酒杯中的残酒。刚准备躺下就寝,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握紧手中的兵器,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至门背后。急促的敲门声想要穿透房门。
“爷,快开门,韩姑娘出事了。”
撒猛虎脑袋嗡的一声,难怪今晚难以入眠。他迅速拉开门。抓住白三的衣领“韩姑娘怎么啦”
“爷,你放开我。是韩姑娘。。韩。。。”
“到底韩烟怎么啦,你快说清楚啊。”
“哎,我也说不清楚,你快到老爷房里去吧。”
撒梦虎二话没说,箭步流星般奔向白土司的会客厅。
白老爷坐在太师椅上,白夫人拿出手帕在旁边抹泪。管家踱来踱去的。祝七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三五侍卫们此刻也低眉顺眼的垂立一旁。
“白老爷,这是怎么一回事?“
“韩少爷,实在对不起,是我太低估了对手。”
祝七接过话说道:“韩教头,我们远远的跟在韩姑娘身后,走了一天,快傍晚的时候就快翻一座很高的大山,于是,大家都约定在山脚下歇歇,这条道路本来走的人就少,这兵荒马乱的,走的人愈发没有了,甚至旁边的野草早已把道路淹没,但是少爷、小姐们都没有喊苦叫累,每个人都很坚强。正当安稳停当,大家疲倦的正想休息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大波骑兵硬是把小姐、少爷、韩姑娘梦抓到马背上了,韩姑娘还是会武功的,没挣扎几下,真是活生生的就被擒了去。我们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想要放箭,却又害怕伤了少爷他们。”停了停,祝七继续说道:“我们悄悄地顺着马蹄印跟着,快到半山腰,一处开阔地,密林深处有一座很气派的房屋,我们也没有看出旗号,真的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我看这些人到是规规矩矩的没有动小姐少爷他们,但毕竟我们有人质在人家手里,肯定不安全吧。老爷,你到时想想法子啊?韩教头,你武功最高强,你到时给点主意啊?”
“白大人,可否有几个怀疑的对象?”
“韩少爷,我到觉得这做事风格有点像一个人?”
“是谁?”撒梦虎声音严厉,冷冷地直视白老爷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这一天的路程,应该还没有到云南境内,云南境内的土司,各方势力均等,大家独自据守一方,虽说官府连年大有端掉那些不得势的小土司,但毕竟云贵这个地方还是讲究义气的。而韩烟姑娘走的这个地方,以我以前的经验来看,应该不是云南土司所为。在这个三省交界的地方,也只有十年前销声匿迹江湖的撒毕鹏有这江湖行道。一般人,没这胆,也没这武功。他们既不图钱也不图命,到不是坏人。”
撒梦虎听到从白老爷嘴里蹦出撒毕鹏这三个字的时候,浑身一正颤栗。该不会是爹爹没有死吧,不,绝对不会是爹爹。
“何以见得呢?白大人,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状况,这样,我明天一早就会赶过去。”
“既是这样,梦虎兄,你和祝七去吧,也不方便带更多的人去。你现在随我过来,我这里有一件东西,如果你得以见到在轰轰山的主人,麻烦你把这个物件转交给他。
撒梦虎跟着白大人来到里间,白大人从一个大柜子里面翻出一个檀香木制的雕花小盒子。盒子呈扁平状。撒梦虎接过来,发现里面有些沉。
“这里面究竟是什么。”
“是一只宝剑,宝剑的主人一直在寻找。”
“就是你说的撒毕鹏的宝剑?”
“也许是吧,十年了,江湖恩怨也该了却了。”
“好吧,保重,告辞!”
撒梦虎拿着木匣子。头也不回大大步流星而去。外面雨下得更猛烈些了,还夹杂着春雷滚滚。撒梦虎的心情更复杂了。这究竟是什么跟什么。撒毕鹏,宝剑,十年江湖恩怨?撒梦虎头脑一片混乱,这是从未有过的慌张。
撒猛虎将木匣子搁置在八仙桌上,和衣躺下,明天一早出发。不管是什么情况,我撒梦虎都应该第一时间出现在韩烟面前,才分别一天而已,撒梦虎对韩烟早已放不下了,是的,这么多年了,彼此熟悉自己,曾相依为命的日子里,在尘世中结起的坚如磐石的友谊、亲情早已超越了爱情,甚至生死。
而此番去的这个地方,说不定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或许是惊喜,那么,该不会是爹爹和哥哥根本就没有出事,但愿吧,哥哥,我想你了。一行清泪顺着撒梦虎的脸颊淌下。
撒梦虎只身云南会遇到什么样的惊喜,秘密会被识破吗?欢迎关注我的微信:xuanzhenhui00.新浪微博“必三页。喜欢就搜藏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