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本来丁玲紫突然出现那种情况就让大家焦头烂额了,现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郝大龙人不知去向…
严伯光是看到他的本命符管掉在那就可以断言他应该是出事了,而且在消失之前也肯定跟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有过一阵扭打,不然挂在脖子上的符管为何会被强行扯断呢?而且里面的符片也不见了。
他俩着急忙慌地赶回了旅馆之内,把这事儿跟萱萱一说,她也不淡定了“什么?他又跑哪去了嘛?”
“不知道,但肯定遇到为了某种危险,应该…不会跑太远的,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也没离开我们多久,找去吧…”
戚言皱眉道“这外面黑漆麻乌地要怎么着?是不是请旅店老板他们也跟着一起帮忙?”
严伯摆了摆手“不用,如果是大龙不见了的话,要找到他还是不算太难的,有他的生活用品在,可以用些非常手段……”
这次萱萱就表现得非常着急了,主动请缨道“我去,你们留在这儿照顾小丁吧……”说着,她就像一个人走出去。
严伯拦了他一下“先等等好伐?我想想…嗯,结合这半天来发生的一些诡谲异事,再加上我猜测到的情况,大龙他很有可能是被某种极度危险的东西缠上了,你一个人不太安全…”
说到这里,戚言也有些挂不住了“那我跟她去,总不能让我留在这儿照顾丁玲紫吧?也不太方便。”
严伯深深地看了他和萱萱一眼,沉吟片刻后终于果断的决定了“好吧,你俩千万小心,这荒郊野岭的小山村里面,实在是很不对劲,而且我们现在对那危险之物的来源也尚不明了,小戚啊……你的身体也是出现了异样,确定可以吗?”
“我只是有些热而已,其他的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郝大龙不是吗?但我不是很懂,在这种情况下,有什么办法能搜寻到他呢?”
萱萱作出了解释,但她的方式听上去就有点…“有一个很极端也很笨的方法,但在这种节骨眼也确实很管用,那就是……我对他下降!”
“啊?”戚言瞠目结舌道“你说的下降是指…下降头吗?”
南洋降头术这种东西,不敢说全世界吧,但最起码在亚洲来说是非常有名的,四大邪术之一,可谓令人闻风丧胆。
只要是稍微听过一些传闻的人,光听到“降头”两个字就得战战兢兢,这是一种十分神秘,而又变幻莫测的偏门。
萱萱看着他这幅表情,也知道他应该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想歪了“没事的,降头也并不全是邪术,而且我只是想利用这种方法来找到他所在的位置而已,不会真的让他出事的。”
严伯叹了口气“本来如果小丁没事的话,倒也不用那么麻烦的,但她现在已经这样虚弱了,实在不宜再动用‘盲灵’的力量。”
但话又说回来,要是丁玲紫没出事,那郝大龙也就不会独自出去找车,他也不会出事……
戚言一开始觉得萱萱带的行囊里也就是一些普通的生活用品,现在拿出来以后……竟是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他几乎是一个也叫不出名字,瓶瓶罐罐的。
在她着手做准备时,戚言顺势问道“降头术可以远程诅咒人我是知道的,所以也可以用作定位使用吗?”
“当然可以,降头降头,分为‘降’和‘头’…”
“‘降’是所有的法术和蛊草等东西,‘头’就是被施术者的个体,一种很有针对性的术法,不管是哪一种降术,在施展之前就得明确目标,然后通过那人贴身使用的一些物品,和信息等等,先构成一种联系,也是相当于牵引出一根无形的线,然后才能将术法施展到个体身上。”
戚言似懂非懂地听着,严伯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说想要施展降头,就必须先结成一种联系,而这种联系是需要被施术者常用的东西才能完成的。
所以傍晚在牲口棚的时候,他们也是想进去找找看,是否有那个阴牌持有者残留的一些物品。
只可惜……他失踪的时间已经太长,就算留下了什么,效力也都没用了,所以无法使用这种方式找寻他。
但郝大龙不一样,他才不见没多久,而且他的贴身生活用品那么多,所以自然要便捷许多。
再加上严伯和萱萱对他又十分地了解,所以想要对他施降,就很容易了。
简单来说吧,越是了解被施术者,那对他下降头的成功率就越大!
要说起降头术这个领域,那就很驳杂了,泰、柬、老挝、缅、马、印尼、非,包括国内大陆西南,和港台……降头术遍布的地域相当之大,而且不同的地方,手法、类型也不尽相同。
尤其在泰国,寺庙中的高僧,或者民间的阿赞,无论黑袍白袍,大多都会使用降头术的…
但比之苗族的巫蛊,降头更加令人害怕,因为关于它的描述基本都是负面的,而且十分邪恶,又恐怖、血腥、
这种诅咒术法让人防不胜防,杀人、伤人与千里之外,并且无声无息找不到痕迹,这在降头术的领域中绝非空谈。
当然,也不是说只要会这种术法就天下无敌了,这是项很复杂的玄学。
首先施术者自身对于降头术的熟练程度就很关键,一个菜鸟降头师跟一个降头大宗师能一样吗?
再者,被施术的那个目标是什么情况也直接影响到效果。
最基本的,按照道家的理论来说,生肖大、八字硬的人天生免疫所有邪术,他们就不容易中招。
若是对方所谓的“道行”比你深,但你却还是要强行下降的话,那搞不好被反噬得更惨……
破解降头的方法也复杂多样,各派有各派的方法,像佛家认为念心经可破降头,道家觉得念道德经可破…不过破解的方法确实是有,效果怎么样还是得看双方自身的实力。
严伯在门边守着,做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能让外人知晓的,万一旅店老板什么的突然间走进来看见的话,就算看不懂也很尴尬…
戚言看着萱萱正在进行的操作,大为好奇地问道“萱萱姐,你上次跟我说…之所以能在会展城时发现我,也是因为使用了降头术的关系?”
萱萱用小镊子从八个玻璃瓶里面分别取出一些干枯的草药,全放在一个小小的碟子里“嗯,但我当时并不是发现了你,而是因为之前对渡边信智下了降,发现了他,偶然间又看见你躺在那不省人事。”
“哇!原来你这么猛啊?那个日本鬼子可是很厉害的,连‘妈妈’都不太是他的对手,你竟然能对他下降头?”戚言此刻对萱萱刮目相看了,没想到平时对谁都客客气气落落大方的她发狠起来竟会如此的强悍?
但萱萱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并没有洋洋得意,而是苦笑摇头“不不不…可别会错意了,按理来说想对他那种人下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由于他当时好像已经是处于很虚弱的状态了,如果不是你与他进行了一番斗法,将他的力量消耗到了一个低点,我是不会成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