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躺了这么多天,这个学期早就开始了,得错过多少课时啊?”
“那有什么办法呢?这么重的伤,总不能硬撑,伤筋动骨一白天,虽然今天已经可以出院了,但还是需要做复健。”
那次事件之后,距今已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李岚终于…….坐着轮椅出院了。
头上的创伤是好的差不多了,但腿还是骨折,这短时间内依旧没法自由走动,可好在从现在开始能回家疗养了啊,总比老是在压抑的病房中住着要好得多。
李若可还怕他这短时间憋坏了,但谁知道人家李岚一点都不觉得寂寞,因为有一位“看不见”的新朋友一直在这期间内陪他说话聊天的。
今天好不容易得以出院,高兴是高兴,但李岚心里也是有点落寞的,这就要跟那位游荡在医院半魂世界中的少女分别,毕竟俩人算是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看来也只能等以后再回来像探访老朋友那样表示慰问了。
要是让李若可知道他这些天竟然跟一个半死不活的阴灵没事闲聊,那肯定要扇他两耳光……
…….
另一方面,戚言是早就已经养好了的,主要是他爸戚国恒那边还需要长时间的静养。
多亏董烨和许丹他们在这期间尽量抽空帮衬着,否则还真是有点麻烦。
戚国恒的心脏出现问题,以前也没跟戚言说过只字半语,要不是这次两度发病,他还被蒙在鼓里。
父子俩一个德性,报喜不报忧的,互相之间都有秘密,自己遇到的麻烦也不愿意跟对方多说。
但这就是人之常情,大部分人都是如此的。
心脏手术虽然是大手术,但经济上倒并没有造成什么巨大的负担,戚国恒的医保相当丰厚,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戚言都想去为自己买一个人生意外险了,要不然总是受些霉子伤这哪受得了啊。
这一个多月大家都过得不好,身体又累,精神也紧绷着。
唯一能让戚言有些欣慰的是……忙活了这么久,李老板她终于发响啦!准确说应该叫做分红。
虽然自己做生意很辛苦,但戚言这次得到手的工资确实比他以往打的那些工多不少。
底薪+加班补助+提成分红居然有将近九千多……
暴利啊…当然暴利,得看卖的东西是什么货品了?
要是像寻常微商、电商那样卖些山寨衣物服饰或者化妆品肯定没那么高的利润。
而佛牌、护身符这种货物成本其实并不高的,只要跟供货商们,也就是泰国的阿赞师傅们关系好,利润空间相当大。
关键还是人家李若可本身就有很稳定的客源和销路了,戚言来就捡现成的业绩,肯定跟刚起步时不一样。
佛牌这个商机的市场目前并不算饱和,不像日常用品和养生用品都快做烂了,只要商家能说会道,销量少点没关系,卖出去一件利润都很可观。
像戚言他们这种刚毕业没多久的年轻人去公司上班一个月才挣多少?
经商是没有上班稳定,但就看运气,有时候多点有时候少点……
这下子可好,分红一到手戚言首先就去把自己的信用卡先还清一半,然后……又去刷卡买了部新的手机…
这段时间手机换得特别勤,他都不像去买“肾”系列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出什么意外又报销?这东西开不得玩笑…
还是老老实实支持国货吧,换了部“op”,充电五分钟通话两小时…这个经整一些。
……
这一个多月里,严伯他们一直住在新州市就没走了。
今天李岚出院,他带着萱萱和郝大龙,甚至连那个盲眼的女孩都直接来到工作室里集合。
等姐弟俩回到家以后,见严伯正在客厅里逗猫呢…
萱萱是很不错的,知道今天李岚出院,买了小排骨回来烧糖醋排骨吃,做了一大桌子丰盛的晚餐,这些日子大家都太惨了,现在好不容易生活平静了一些,自然要好好慰劳一下。
李岚还蒙在鼓里,怎么这些人全拢到自己家来了?不会只是因为自己出院吧?人家萱萱姐可是在国外工作的额……心想这是唱哪一出?
现在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已经全部知道了真相。
虽然中秋已过,但现在这副热闹的样子看上去还是非常温馨的。
在场的每个人都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上一次还是在曼谷萱萱的家里。
闻着诱人的菜香,李若可将李岚从轮椅上扶到沙发上“再等等戚言呗?他电话里说有点堵车,但马上就到。”
严伯用手直接提溜了一块排骨送进嘴里“哎呀…你们新洲人的‘马上’就是还在马背上骑着。”
萱萱拿起一支筷子就给他敲在手背上“烦不烦吶你?去洗手!”
郝大龙见严伯都先吃了一坨肉,他也准备用手去揪,萱萱对他的动作更粗鲁点,筷子往后脑勺上就是一下子“你们信不信的?找屎啊?”
戚言才走到门外就听见他们的声音了,进来以后看见…嚯!来得这么齐?今天是要干什么?
正准备发问,猛然想起李岚还坐在那,也就先憋住了。
有什么事等大家都吃完饭以后再说。
这顿出院的庆贺晚餐吃了将近两个小时……不止是病号,大家的胃口都很好。
“嗝~~~”严伯打了个长长的饱嗝,用牙签剃着牙缝“可可啊,带你弟弟和猫猫狗狗出去溜溜弯咯?”
李若可一听就明白了,可萱萱却主动请缨到“还是我推小岚去透透风吧,人家可可是家里的主人,还要招呼你们这些客人呢……”
这下,萱萱牵着两只狗,带着莫名其妙的李岚又出门了。
看着他们走了以后,戚言问道“你准备还想瞒他多久?不会是一辈子吧?”
李若可无奈摇头“能瞒多久算多久吧,非到万不得已,我真是不想让他卷进来,有我一个人担惊受怕就够了…”
戚言没再劝说,而是看向那个叫丁玲紫的盲眼少女,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在室内也带着副墨镜不轻易与周围的人交流。
以前就觉得她有些奇怪,但自从严伯透露她也是被阴宫阴牌持有者之一后,戚言现在对她又有一些别的看法了。
因为这个可怜的少女跟他有着很类似的命运,就是不知道……她的阴牌又是什么概念呢?是否和“妈妈”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