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我,我看到房间里陆彪、蚊子、三炮和墨镜的脸色都变了,只有黄科长一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嘴里不满地咒骂着:“谁啊?四岛什么时候还允许女人进来了?”
我咽下一口吐沫,这声音太熟悉了!熟悉的一休哥,熟悉的旋律,熟悉的嗓音,不会真的是她吧?
帘子被揭开了,一个穿着军装的人双手捂着裤裆,倒退着走进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因为门口时有一台台阶的,而那个人又是倒退的,所以没看见,一下子被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立刻传来一阵毫无淑女形象的大笑:“哈哈哈,笑死奶奶我了!二逼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随着声音落下,一阵香风扑鼻而来,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随着想起,只见眼前闪过一道红色的影子,一个人,一个女人闪身进了屋子,手里高举着一把天下男人闻之色变,见之流涕的神器——剪刀!华丽丽的亮相!
剪刀的双刀刃在灯光下反光效果特别明显,银白色晃得人眼晕……
剪刀的主人进来后,一脚踩在边上的一个板凳上,然后得意洋洋地甩了甩满头长发,形成一道瀑布,吹过来一阵原味沐浴露的香风。手里拿着的剪刀一开一合,咔嚓咔嚓作响,嘴里哼着的,还是加强版的一休哥——“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阿姨洗痰盂……”
随着她的正脸转过来,我渐渐看清楚了她惊世绝俗的五官,一张鹅蛋型的脸庞,下巴尖尖的,形成一个优雅的弧度。微蹙的眉头惹人怜爱,似有无限忧愁。一双日本动漫里才有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勾走了在场的人一半的人魂。微微嘟起的樱桃小嘴,上面涂着水粉唇膏,在灯光下水蒙蒙的,让人忍不住想贴上去,亲一口……
不过如此美女的一身打扮,却是禽兽级别的——外面是一件黑色的大风衣,内敛深沉,给主人添加了一份独特的韵味,不过里面的,却是一件火红色的低胸紧身衣!两个半球勾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向人们现场演示地球引力的作用原理,那露出的一抹白,让人不忍心挪开目光!下身事一件红色的皮草短裙,边上有着苏格兰风格的褶皱,增添出几分调皮与可爱……
这么禽兽的装扮,除了魔女田蓓蓓,还能有谁?
我摇摇头,该来的和不该来的,都来了,今天晚上真他妈热闹……
就在我摇头叹息之际,一个手臂已经套住了我的胳膊,女人的躯体贴了过来,一股五号香奈儿独有的香味,钻进了我的鼻孔,半球在有意无意间摩擦着我的手臂,我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的失态写在脸上。
田蓓蓓把头一歪,贴在我胸膛上,仰头看着我,腻声道:“出来玩,怎么不叫我一声?缺了我怎么行?”
我不动声色地把手臂抽了抽,没抽出来,只能咳嗽一声:“蓓蓓你放开我,大家都看着呢,影响不好……”
田蓓蓓顿时一脸的杀气,柳眉横立,娇叱一声:“谁敢看,老娘挖了谁的眼睛!”
蚊子挖鼻屎的手吓得一哆嗦,差点插
进了自己的眼睛,黄科长已经惊呆了,一休哥,剪刀,皮衣,文明用语……出现在这样一个纯美的女人身上,看来他需要一段时间消化了……
田蓓蓓说完,转脸看着我,立马又换上了一脸可爱无比的表情:“兔哥哥啊,人家都是你的人了,搂搂抱抱有什么不好?”
我满头黑线:“我的人了?什么时候?你不要给我头上泼脏水好不好?”
田蓓蓓的眼睛里已经快要滴出水了,一脸的媚相:“讨厌啦~人家又不是脏水……你不是说需要一个媳妇吗?人家就是不二人选啦……”
不二人选?!我二十多小伙子,需要一个媳妇正常,不过选你?还不二人选?要是选你,我才二了!
咳嗽一声,我开始思考一个严重的问题——到底是谁把这货带来的?当初不是说了别让她知道吗?
我盯死了蚊子,蚊子正在往下咽一堆黑色的不明物,被我恶狠狠的眼神吓到了,差一点被噎到:“呃呃呃……屠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对你的命令一向是只服从不过问的。”
我点了点头,蚊子的智商还是比较正常的,应该不会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转移目光到陆彪,陆彪冲田蓓蓓飞了一个香吻,换来了一个中指,他耸耸肩:“你是知道我的,对于这货,我一直没兴趣。”
我点点头,田蓓蓓以前老是在陆彪的酒吧里待着,两个人老是抬杠,不对盘。
看墨镜的时候,小子还是一脸的冷漠:“你是知道我的,我讨厌人,尤其是女人。”
我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这次继续扁三炮吧!”
三炮一脸的冤枉与不解,情急之下手舞足蹈:“我……还没……说呢……”
我摇了摇头:“你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等一屋子的禽兽出去群殴之后,我一把把田蓓蓓从身上拽了下来,瞪着她:“实话交代,你是怎么来的?”
田蓓蓓拿出一个烟盒 ,从中国抽出了一根女士香烟,刚要点上,看见我冷冷的眼神,讪讪地放了回去。搓着手,低着头,声音近乎呢喃:“我是跟着蚊子他们的,你没回家,我就知道出事了……我开着小猎狗跟在后面的,就到这儿了……”
我心里疑云四起:“四岛门口的人没拦你?”
田蓓蓓立马冲我竖了竖中指,一脸的跋扈:“靠,老娘说是前面进去那个老男人的女儿!”
正在喝茶的黄科长一口茶喷地老远,连连咳嗽:“我老男人?你怎么能冒充我女儿?”
田蓓蓓翻了翻眼皮:“切!不说你女儿,我说是你女人啊?你信啊?”
这个问题暂时不讨论,我指着站在一旁的那个穿军装的,就是刚刚绊倒的那个:“这是怎么回事?”
田蓓蓓晃了晃手里的剪刀:“老娘在外面的时候,看见他正随地大小便呢!多不文明!就顺手吓了他一下,没想到这小子当场就软了……切,没劲……”
这不废话嘛!正在嘘嘘的时候,小弟弟上横着出现一把明晃晃的剪刀,换谁谁不软?没“震精”就不错了!
我沉了下脸:“蓓蓓,给这位大哥道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