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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一斗成名

梦徊战世 都骑尉 3976 2024-11-19 02:41

  旷司虞的魔鬼训练开始了,其强度和难度远远出乎孙旭东的预料,并且其中不时伴随着血腥,让这个现代的特种兵经常瞠目结舌。不到二十天,同来的二十几名奴隶中已经有十一人在训练中或被杀,或被活活累死,他们的脑袋被紫衣管事们砍下,挂在铁栅栏上的铁钩子上了。孙旭东也在训练中误伤了另一名斗士,当紫衣管事们当着他的面,咬着牙用刀剁下那斗士尸首上的脑袋时,极度血腥的场面强烈地刺激着不安的孙旭东。

  幸亏几个月的劳作让孙旭东变得非常强壮,斗士营中每天的饮食也都是高能量的肉脂类,这才让孙旭东有足够的体能来应付旷的训练。近身匕首刺杀、赤手搏击孙旭东曾经接受过良好的训练,即便是短剑、长戈、和长矛等现代已不再使用的兵器,它们使用的基本原理是相同的,只须有良好的体力和格斗技巧并不难掌握。

  旷司虞是一名甲等老斗士,杀人无数让他满脸冷酷,极少有笑脸。旷对孙旭东非常关注,小小年纪的一个羊倌,无论是体能、力气还是格斗技巧和应变能力,都让他这个甲等斗士暗暗吃惊,不过也有缺点,缺乏经验和心慈手软,这在斗士场上都是致命的大忌,这个羊倌对于杀戮好像还不太适应,必须要激发他的野性。

  公孙司虞也是甲等斗士,每天抱着两手,背靠在铁栅栏上看着斗士们训练。眼中斗士们强健的肌肉刺激着他变恋的心理,脸上不时浮现出邪淫的笑意。

  来斗士营已近一月,但孙旭东能得到的信息非常少,只知道这座斗士营就在白国太子苏的太子府中。每天除了训练就是吃喝拉撒睡,然后就是被关在小笼子里。不过这几天的伙食越来越好,训练强度也越来越大,他预感到有事要发生了。

  果然,两天后的上午训练结束后,旷司虞破天荒让他们中间的三个人下午休息,吃过丰盛的午饭,孙旭东们便被关回笼子,每个小间里都有两个紫衣管事在等着他们,一进来便被推倒在炕上,又是按又是摩地侍候。

  早早地吃完晚饭,紫衣管事抱来了崭新的斗士装,三名斗士换上新衣后又替他们梳理头发。一切收拾妥当了,让斗士们整队在斗士营的门口。

  天擦黑时,一众紫衣管事手持灯笼在前引导,两位司虞带着斗士们出了太子府即向右行,路上不少行人侧目而视,用手指指点点。穿过几条街道后,孙旭东远远看到一座青砖垒起的方城,城檐下一排点燃的灯笼,照着一块巨大的匾牌:斗士场。

  方城前已挤着不少人,大门前站着两排兵士围出了甬道,手按腰间铜剑站得如钉子一般。围观的人见到斗士队伍过来,立即围了上来,发疯般地高喊。孙旭东见众人的狂热比之现代的追星族犹过,心想这斗士弄好了就是古代的明星。

  在兵士的护卫下,旷带着斗士们走进了斗士场,斗士场四周用的是条石垒起的台阶,上面已经坐满了人,在无数的松油火把下无数人在疯喊。斗士场正中用木头抬着一个高台,在孙旭东眼里就像是一座拳击台,不相同的是这座大木台的四周都用铁栅栏围着和四周站满了全副武装的甲士。

  旷领着三名斗士到了台下,让他们跪坐在自己腿上,自已盘着腿坐下,一言不发。孙旭东抬眼即望到木台面上一层殷红像是血迹,靠他这边的铁栅栏上开了一个小铁门。他心里有些许紧张,看来今晚就要在这个台子上博命了。

  四周已经渐渐安静下来的人群忽然又高喊尖叫着,孙旭东转头看,就见大门口处,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也带着三个身穿黄色斗士装的斗士走了过来,径直到了木台的对面。

  再过了一会,就听一声锣响,一名身穿着红衣的人拿了一面锣在场中大声喊道:“今夜斗士,前三场,由太子苏府里的斗士对彻云侯府里的斗士,押一赔一。后一场,由彻云候府中丙等斗士武秀挑关内侯府中乙等斗士齐声,押一赔十。”说完又敲了一下手中的锣:“即刻押金,过时不候!”

  原来这斗士场就是一个大赌场,用斗士的输赢来押宝。孙旭东转头四顾,只见四周的看台上,已经有很多的红衣执事手捧着竹箕在让人押宝了。看来赌博这个行业自古就是一个热门行当且久盛不衰。

  等红衣执事们都下来了,场中的红衣人又是一声锣响,大声喊道:“第一场,太子府中君武对彻侯府秦中。”孙旭东听到君武差点没反应过来,妈的,怎么这么倒霉,第一场便轮到自己了。

  同来的紫衣管事交给旷一把铜剑,旷转过身把剑交到了孙旭东手中,用眼盯着有些慌张的孙旭东沉声说道:“不要慌,把剑**他的前胸里。”说完一拍他的肩。

  孙旭东定了一下神,接过铜剑跨上木台,边上已有甲士打开了铁栅栏上的小门,他一低头钻了进去,后面的甲士随即关上了铁门。对面那个叫秦中的斗士此时也上了木台,孙旭东看着比他矮了半个头的秦中,其实还是一个半大孩子,只不过斗士装下肌肉鼓起,非常强壮。

  一声锣响,红衣人拉长着声音高声喊:“起斗!”

  台上两个人手执铜剑,虎视眈眈,紧盯前对方的一举一动。四周看台上的人群呼喝声大起,催促着两人快些动手。

  秦中终于按捺不住,他猛地大叫了一声,双手举起铜剑疾砍过来。孙旭东手中铜剑奋力上挥,挡了开去,最初的紧张在此时一扫而空,跟着上步,铜剑直剌秦中前胸,秦中被他挡了一剑,握剑的手有些发麻,知道这斗士力气比他大,不敢用剑挡他,只能左右躲闪。

  两人在台上斗了不到十个回合,孙旭东起码有三次机会可以剌死他但却不忍心下手。见秦中用铜剑横扫,孙旭东猛地用力对着他的铜剑辟下,一声脆响过后,秦中手失长剑呆呆站在场中,手上被震裂的虎口血慢慢流了下来。

  四周看台上一大半的人群顿时欢声雷动,这肯定都是押宝押在孙旭东身上的。齐声大叫:“杀、杀、杀。”孙旭东身后,旷司虞和紫衣管事们也疯了似的在喊:“杀死他、你快杀死他。”

  孙旭东慢慢举起铜剑,看着对面的秦中满眼绝望地望着自己,心里不住暗骂:“你这笨蛋,快认输啊,认输不就没事了吗。”秦中见孙旭东眼里并没有杀气,倒像是有些焦急,茫然中,他慢慢地跪了下去。孙旭东心里松了一口气,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铜剑。看台上原本狂喊的人顿时嘘声四起,有些人破口大骂。旷身边的紫衣管事们更是声嘶力竭地喝叫:“杀死他呀!”只有旷微微摇了摇头,君武离真正的斗士还差一步。

  看着群情激奋的人群,孙旭东心里真的不明白,我不是胜了吗?你们可以拿钱了呀,难道非要把斗士杀死吗?秦中的眼里已充满了泪水,孙旭东心一软,扔掉了手中的铜剑。

  已经把宝押在孙旭东身上的人气疯了,恨不能上来撕了他。两人身后铁栅栏上的小门同时打开,按规矩,斗士手中兵器同失算是平局。跪在地上的秦中放声哭了出来,站起身踉跄着转身朝小门走去。孙旭东也慢慢转过身,才走到小门边,就被紫衣管事们和公孙司虞一把拖了出去拳打脚踢。

  旷司虞伸手拉开了紫衣管事,用身体护住了孙旭东,眼盯着紫衣管事们说道:“第一斗手软你们没见过吗?”紫衣管事们慑于旷司虞威武的眼神,嘴里讪讪地骂着,退了下去,公孙司虞却还在大骂,直到旷瞪了他一眼才住了口。

  旷让孙旭东跪坐在身边,沉身对他说道:“跟你说过的,斗士场上是以生死论输赢的。”

  场中一阵锣响,第二场开始,和孙旭东一道来的另一名斗士接过铜剑,走上了木台,看台上又是一阵呼喝声起,暂时忘却了上一场带来的不快。

  台上两名斗士开始了角斗,两个人势均力敌,一开始的相互试探过后,即全力施以博杀,这比孙旭东上一场的一边倒要好看得多,看台上沸腾了,呼喊声铺天盖地。

  两人斗了几十个回合,多少都带了伤,身上到处都有地方在冒血,更刺激了看台的人众,尖叫声此起彼伏。终于孙旭东的同伴被对手绊倒,踩倒在脚下。对手毫不犹豫地将铜剑刺入了孙旭东同伴的前心。

  孙旭东跪坐在地上,看着同伴前心被对方剌入时痛苦的表情,大张着喘息的嘴慢慢地合拢,睁大着两眼一动也不动了。他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凝固了,心中野性的激情忽然喷薄而出。

  众人狂热的呼叫声中,后两场血腥的角斗在继续,又一名同伴被对手的铜剑**了前胸。孙旭东狂躁了,他指着已经剌杀了挑战对手的乙等斗士对旷说:“我要杀了他!”

  一直在边上观察着他的旷不出声地一笑,对身边的一名紫衣管事说了几句话,那管事看了一眼两眼通红的孙旭东,一溜烟跑向场中。

  咣地一声锣响,狂热的人群静了下来,红衣人高声喊道:“加斗一场,太子府丁等斗士君武挑关内侯府中乙等斗士齐声”中间一个挑字拉得响亮而悠长,停顿一下过后大声报价:“押一赔三十,即刻押金,过时不候。”

  斗士场中一时竟寂然无声,从来没有见过丁等斗士直接挑战乙等斗士,那是拿命在开玩笑。直到红衣执事们捧着竹箕到了眼前才相信今晚真有其事,押,把口袋里的钱都押空了才算完事。

  孙旭东再次站在木台上,手执铜剑望着对手,这个叫齐声的乙等斗士身材魁梧,个头只比孙旭东略矮,在那个年代绝对是大高个。刚刚将铜剑插入对手前心的快感让他兴奋不已,他手握着铜剑不停地晃动,一脸轻蔑地看着这个刚才竟然不敢杀死对手的新斗士,他要再次将手中的铜剑插入对手的前心,然后砍下他的人头作为自己晋级的垫脚石。齐声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做着作各种假动作引诱孙旭东出剑。

  孙旭东血红的双眼紧盯着他不为所动,只等对方的漏洞。齐声在作了无数次的试探过后,终于按捺不住,长身跃起,高举铜剑向对手劈下。已蓄势很久了的孙旭东身形斗长,欺身直进,将锋利的铜剑从齐声高举两臂时露出的空档中插入了他的前心。齐声铜剑落地,双手仍是高举,睁大了充满着疑问的两眼向后倒去。

  一阵从来没有的快感向孙旭东袭来,他猛地抽出铜剑,一股带着腥味的殷红顺着剑锋喷涌而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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