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未稳定了一下情绪说:"如此便有劳大人费心了,我去照顾左大人"。卢植:"请"。他把张未让进屋内,走到院子里,问跪在地上的卫士:"伤势如何"?一名卫士仍然略带不可思议的语气说:"一人前胸中掌,一人小腹中腿,一人心口处深陷,好像是被盾牌砸中,无一幸免,貌似刺客只用了三招便结果了三名高手"。
其实他说的大致正确,白夜行取得银两想到左丰害怕的脸色,心情更是好的不得了。他飞到卢植的屋顶,伸手解开了三人的要穴。只是白夜行没有想到,他准备转身的时候,离他最近的一人钢刀夹着劲风偷袭他的后背。白夜行听到风声,心中怒极。他双脚一错,避开阴险致命的一招,不等那人反应,他运起全身真力,一掌击在他前胸,偷袭的汉子身子被震飞,气绝而亡。
剩下的两人也自惊骇,想不到白夜行竟然有如此修为。二人左右交替杀向白夜行,白夜行身子向后一扬,避过二人夹攻。他在退后的时候,一腿蹬在一人的小腹上,那人肠穿肚烂,也从屋顶上飞落下来。一人再次运起来双掌打向白夜行,被他双手一分,那汉子的双臂筋骨崩断。白夜行双手推出护盾,砸中他的前心,汉子跌落尘埃。
卢植听卫士禀告后说:"莫非是传说中波才的那个属下,身穿灰衣的虬髯大汉到了"?他转念一想不对。他问一名卫士:"你们看到是一团白影"?卫士:"是的,将军,他比死去的这三位轻功不知道高出多少倍"。卢植:"看来是那个偷了朱隽将军汉节,引诱将军到土坡的白衣大盗,你们的刘大人追不上他。传我命,着一百风火骑兵追赶刺客"。卫士们依言冲出大门,分别朝宗员、卫士长、风火骑兵处跑去。
白夜行看到下面一队官兵在街上紧追不舍,他心说:"不该有一念之仁,要不何至于这么麻烦"?他神行术展开,后面的屋宇不住的倒退。卫士长一仰头,刚才还能看到一团白影现在突然消失不见。他看着白夜行飞行奔逃的轨迹说:"他定是朝着城门去了,跟我来"。卫士们跟随他狂奔朝着城门处而去。
早有卫士禀告宗员,说是刺客袭击了左丰,他即刻传令,城内所有的兵士依着大街小巷,四处巡逻盘查。白夜行摆脱众卫士的追赶,见下面所有的街道上布满了官兵,他们各执火把把整个冀州城沸腾起来。白夜行拼命的向着城门飞去,卫士们遇到宗员,卫士长冲宗员施礼说:"宗将军,可曾看到一个身穿白衣,在屋面上飞行的刺客"?宗员:"你是说你们沿途追到了此处"?卫士长:"他太快了,估计现在已经飞上城门了"。
宗员:"所有士兵听令,朝着冀州东城追赶刺客"。大街上的兵士向宗员处集结,瞬间有一千兵士,向城门跑去,其他街道的兵士也纷纷赶来。白夜行快若疾风,他看城门上的兵士跟往常一样,知道左丰遇刺的消息还没有传到此处。机会稍纵即逝,他没有等到城楼的巡逻兵换防的间隙,一手甩出锁钩,绳子迎风一激荡,铁钩稳稳的挂在城墙垛子的砖缝上。
巡逻兵士听到响声,纷纷朝着垛子靠近。只见一团白影冲天而起,裹着劈风声朝他们袭击。兵士队长大喊:"有敌军的探子",那人话音刚落就被白夜行一盾牌砸中脑壳。九名兵士抽出短刀,砍向白夜行。一团影子堪比闪电,顷刻间绕着几人转了一圈,九人中招,应声倒地。这时,城楼上鼓声紧促的响起,约有两百人朝白夜行冲来。
白夜行不及他们到近前,纵身跃下城楼。兵士们大喊:"快放箭"。垛子后面的弓箭手借着火把的光亮,一波如雨的箭朝白影射去。冀州城高大坚固,白夜行飞落时,又加上两成的内力,身子更是向下沉的急快。飞箭向下失去了准头,纷纷落空。白夜行的身子呼呼风响,将要落到地面时。他铁钩及地,绳子被他内力灌入,像一根白色的木棍。大部分的坠落之力被分散到地面,铁钩插入地上足足有四尺!
白夜行向上一跃三丈,绳索被他收在手中。他足尖一触地面,弹起来跃入护城河中。
城门早已大开,风火奇兵沿着吊桥冲出。白夜行刚游到河对岸,就看到骑兵们过了吊桥。他心说:"这帮骑兵的速度不慢啊",他神行术发挥到极致,骑兵们只看到一团白影窜入了前方的密林。骑兵队长大声说:"刺客进了密林,分开合围"。
骑兵队以五人为一队,晃动马鞭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朝密林散开。白夜行看到他们行动如火,军纪严明,也不由的佩服。他解开缰绳,飞身跃上紫电,他冲紫电说:"马兄,接下来看你的了"。紫电被拴住好久,这时听得白夜行吩咐,四蹄撒开,密林里的树叶被它裹起,向广宗的方向冲去。风火骑兵长猜测既然是波才的属下,肯定逃去广宗。想到这里他神情一紧说:"上一次被你们侥幸逃脱,还杀了我们的骑兵兄弟,这一次看看你一人怎么跑"。
他吹动骨哨,四散的风火骑兵朝着他的方向赶来。白夜行也听到了哨声,紫电刚刚冲出密林时,前方约有四十名骑兵排成一队在等待着他,骑兵的马头下方挂着萤火马灯。白夜行坐在马鞍上望望左右的道路都被骑兵们封死,他将盾牌握在手中。余下的骑兵也急速向这里靠拢,白夜行站在紫电的鞍上,冲中间那名身穿亮银色铠甲的官员模样的人杀去。
骑兵队长心中暗笑说:"逞匹夫之勇,今晚你的生命就交代这吧"。他骨哨连响三声,骑兵队东一簇、西一团的站定。白夜行心说:"搞什么鬼"?他不识阵法,仍然朝骑兵队长冲去。等紫电快到他身边时,骑兵队长一抖缰绳,闪在一旁,七名骑兵将白夜行围在阵中。白夜行护盾砸向一名骑兵,左右两侧的骑兵马刀已经击向他的双肋。白夜行一跃跳起,避过二人的夹击,第四、第五骑兵刀刃朝着紫电的马腹砍去。白夜行身在半空冲紫电说:"马兄,小心"。
紫电知道危险,双蹄一扬,向前窜出,躲过致命的两刀。白夜行说:"好样的",他落在马鞍上,护盾猛然怒砸一名骑兵。骑兵见来势凶猛,跃下马鞍。四名骑兵又至,分别朝着白夜递出马刀。白夜行见他们身手不俗,催动紫电向前窜出。前方又有七名骑兵拦住去路,跟方才的位置相同,白夜行心说:"这是什么阵法?怎么从来没听先生说过"。紫电冲到为首的骑兵身前,骑兵的马刀砍向紫电的头颅。
白夜行护盾翻转,马刀落在盾面上,骑兵未曾撤去钢刀,五名骑兵转动战马飞围着白夜行出刀。这时又有九名骑兵赶到,骑兵队长说:"来的正好,七阵同成,给我杀了这个刺客"。九人冲进战团,他的骨哨连响四声,四十九名骑兵催动战马围绕着白夜行走位。白夜行心道:"看样子是先生说的什么星辰大阵"。他冷静下来,看着局势印证着自己的猜想。
范退思说过要破此阵,需杀了主阵的人。他边打边盯着七个小队的为首一人。白夜行说:"有办法了"。他护盾砸向一队骑兵的第七名骑兵,骑兵拨转马头,向一旁躲去。其实即便是他不躲也没什么事吗,因为白夜行这一招看似勇猛只是虚招。他趁机抖动锁钩,正中为首的骑兵面门,那人仰面栽倒。六人少了带动之人,阵型大乱。白夜行收回钩锁,飞起身子护盾轮番出击,六名骑兵被他一一砸死。
六队骑兵转动着挥舞着朝他冲来。白夜行一面御敌,一面锁钩从不可思议的方向甩出,眨眼间又杀了两名领首骑兵。骑兵队长看到后面赶来的骑兵大声说:"不用成阵"。五十名风火骑兵和方才的骑兵合在一处,冲白夜行杀来。白夜行心说:"如此杀将下去,就是到天亮也无法回去"。他瞥见马首下的风灯心道:"方才怎么没有想到此法"。他逼退近身的骑兵,一拍紫电的马臀说:"马兄你先走",紫电鸣叫一声向前飞快冲去。
白夜行在地上行动如风,钩锁到处,风灯被打破,萤火虫布满半空。兵士们一阵骚乱,骑兵队长看到此等情景说:"慌什么,不要动"。骑兵队听到喊声,各自镇定了下来。骑兵队长马首上的风灯仍在,他看到一团模糊的白影已经冲出阵仗。一兵士说:"头儿,要不要追"?队长:"追的上么?追上以后还要被他再杀几位兄弟"?骑兵低头沉默。队长说:"看来这些日子,你们过的太舒服了,明天起训练加重一倍,带上死去的兄弟,回冀州"。
白夜行循着马蹄声,追上了紫电。他飞落马鞍,紫电高兴的一阵嘶鸣。白夜行抚摸着马鬃毛说:"马兄,回去用上好的嫩草犒劳你",紫电没有任何动静。白夜行:"怎么了马兄"?紫电不住的抖动臀部,白夜行伸手一摸,感觉有一团黏糊糊的液体。他大声说:"马兄你怎么受伤了"?他心疼无比,飞身下马。点亮火折子,看到紫电的臀上扎满了蒺藜。白夜行:"马兄你忍着点疼",他手掌内力凝固,一股极大的吸力将蒺藜尽数拔出。
紫电只是轻声的哼唧,白夜行借着火光,在周围采了五六颗笕草,化成汁水,止住了伤口的流血。他冲紫电说:"马兄,还能跑么"?紫电前蹄扣着土地,白夜行感动不已。他撕开被鲜血染红的白衣前襟,裹住马臀。白夜行冲紫电说:"不用那么拼命,后方没有追兵了"。他不坐马鞍,抓着缰绳说:"我们回家"。紫电四蹄张开,如往常一样跑了出去。白夜行怕缰绳太短,将锁钩连在缰绳上,用了七成功力,同紫电一路奔跑。
张角、张宝、张梁和范退思等人依然在大堂等白夜行回来。范退思脸显焦急的说:"天公将军,夜行已经晚归一个时辰,属下想派人出去接应"。张角:"嗯,他一人深入敌军大营,勇气可嘉。金坛、四生肖将听命"。五人站起身来说:"听师父吩咐"。张角:"骑追风马即刻出发,务必要将白夜行平安带回来"。五人答曰:"诺"。范退思拱手说:"天公将军,还是让于仁之和王天纵去吧"?张角:"范老弟,一个白夜行派出去到现在还不见回转,怎能让你勇士们再次冒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