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书麻溜的爬了起来,跑过去看了看,只是在拓跋致生病的时候,他便检查过了,不过现在拓跋致吩咐他再去查看,他可不敢拒绝,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世子,窗栓没有问题。”
铁书提高了声音叫嚷着,只不过他没有等到拓跋致的回复,反而看到拓跋致施施然的也向这边走了过来。
“世子,这种事情奴才来就好了,怎么能劳您亲自动手。”
铁书讨好的冲拓跋致笑着。
拓跋致抬眼瞥了一眼铁书,那眼神不言而喻,铁书尴尬的摸摸鼻子退到了一边,却还是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拓跋致要做什么。
拓跋致走到窗户前,将打开的窗户关上试了试,拧了拧窗栓,发现窗栓并没有松泛的地方,他疑惑的连续看了几扇窗户,发现都没有问题,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铁书这时候回过味来,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多嘴,若真是窗栓的问题,那半夜窗户开了,就不全是他的过错了,现在窗栓没有问题。
“完了完了,世子这次一定认为是我大意了,惨了惨了。”
铁书在内心哀嚎,苦着个脸。
“铁书?”
“铁书!”
拓跋致瞪了铁书一眼,语气森森。
“啊?世子您叫我?世子您有什么吩咐,您说,上刀山下油锅小的都给您办了。”
“竟然没听见世子在叫我,这下真的完了。”铁书的心里都快要哭出来了,面上还强撑着摆出自己认为最自然的笑容对着拓跋致。怎么看,都说不出的扭曲。
“行了,不用跟我来这套,过来看看。”
“哎,来了。”
拓跋致招招手示意铁书凑近一点,手指着其中一扇窗户的窗栓问道:
“你看这里,有什么不一样?”
铁书瞪大了眼上下左右的瞅了瞅,苦着个脸看着拓跋致。
“啪”
拓跋致恨恨的拍了下铁书的头。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笨呢!不是让你只看这一个,你就不会与其他的比比。”
铁书这下再也不敢有什么想法了,要是被世子赶回北胡去,不说大王了,王妃绝不会轻饶了他。
“啊!世子,您叫我看的这个窗栓比其他的新!”
拓跋致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直接用膳去了。
“世子,这,代表什么啊?”
拓跋致闲闲的喝了一口汤,没有说话。
“世子,世子。”
铁书小小声叫唤,心里像猫抓的一样。
拓跋致慢悠悠的夹了一筷子青菜,皱着眉头放到了嘴里。
“秦公子说要多吃青菜,嗯,大荣的青菜比北胡做的好吃多了。”拓跋致心里这么想着,面上便颇有些讶异的睁大了眼睛,又多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嘴里。
“铁书,你走一趟清风阁,秦公子送过来的这道菜味道很好,我很喜欢,也替我感谢人家的关心,对了,就说,秦公子如此瘦弱,也请看顾好自己。”
铁书幽怨的看了一眼竟然吃青菜吃的开心根本不理他的拓跋致,闷着头直往清风阁去了。
“一顿饭的功夫来回跑几趟,真不知道世子怎么就和这个秦公子投缘了。”
托拓跋致的福,铁书现在有什么都只在心里愤愤,从来不敢在嘴上显露分毫,若不是看他不再多话,拓跋致就真的要好好考虑是否送铁书回北胡去了。
“公子,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公子你醒醒啊。”
铁书刚到清风阁的门口,就听到里面红玉的叫嚷,当下加快了脚步进了院子,一个小丫鬟拿着扫把躲在院子角落,神色晦暗,看到铁书来了,慌慌张低下头。
铁书只疑惑的扫了一眼,便直往厅中去了。
“红风姐姐,可要帮忙?”
红风打横抱起秦元敏,听到声音才看向来人,顿时惊喜交加。
“麻烦你去请个太医,今天给你家世子救治的太医不是安置在书院里了吗,劳你跑一趟吧,公子需要我照顾,院子里的小丫鬟不顶事。”
铁书看到秦元敏面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抱着她的红风急的都要哭出来了,不敢耽搁,“哎”了一声扭头就跑出了院子。
“这书院不干净不成,谁进来谁生病。”
铁书揣着这个念头飞奔向山间居,今天来诊脉的张太医,因为决定在书院安置的突然,屋子要下午才能整理好,所以这个时候太医刚好还待在山间居没走,顺便熬药。
“张太医,张太医,清风阁的秦公子突然晕厥过去了,您快去看看。”
拓跋致还在疑惑铁书为何这么快便去而复返,就听见了他说秦元敏晕过去了,不由有些诧异。
秦元敏刚刚已经借铁书的口说过让他少食肉,多吃青菜,联想到自己从生病到秦元敏刚好送药,再是他为了感谢秦元敏送了道菜过去,一环又一环,环环紧扣。
是谁?他才初到大荣,秦元敏更是今日才进宫,是谁!如此巧妙的算计了这一切,就连胡惟亦的心思都给算进去了。
只是,这分明是一场针对秦元敏的局,他不过是其中一个寥寥能用的棋子罢了,不过,秦元敏才初初进宫,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不是还通过铁书提醒我了吗,既然已经发现了这一切,为什么还会中招,难道是将计就计?还是防不胜防!
拓跋致冷不丁的出了一声冷汗,他自小虽说长在王宫,各种手段见得多了,但是他一直被王妃严丝合缝的保护,很多事情,难免会大意。
拓跋致稍有起色的身子冷不丁出了一身冷汗,一时竟有些又要发热的迹象,只不过现在病的真不是时候,他也迫切的想知道,秦元敏究竟如何了,背后的人,究竟想干什么!
铁书只是跑过来竹筒倒豆子般将刚刚看到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在拓跋致同意之后,便急匆匆的带着张太医赶去清风阁了。
拓跋致走到房间,找出刚刚秦元敏的送的药,重新服了,这个时候,可不是拿身体开玩笑的时候,这背后的人究竟是想将他们通通置于死地,还是另有目的,无论怎样,都只有活着,才能看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