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浪人事前听过对蓝天兰的简单介绍:此人武功高强,招式诡异,只有一招必杀才能制敌取胜。所以,这个浪人上来就使用了他拳脚上的绝学幻化出许多的拳脚相加,更何况他手上还有“见血封喉”的密器,只要是击伤他一点,事情就算完了。可是事与愿违,尽管他已经十分努力了,但总是打在幻化的影子上,不免暴躁起来。
蓝天兰见他右手回到胸前,知道他要动刀了。说是迟那时快,刀光已经从自己的胸前掠过了。蓝天兰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啊”地一声枝子剑就握在手上了,枝子剑随着刀光追过去,“噹”地一声刀剑撞击在一起火星四溅,浪人握刀的手一下子麻到了肩膀。他稍微一愣,蓝天兰突然腾空而起左脚担起他持刀的手,右脚跟着就扫了过去,把他自己的手砸向自己的脸上,浪人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蓝天兰落地时单腿跪地,枝子剑撑在地上,抬头看着那个浪人。
浪人一愣,见他胸口的衣服割出了一道口子,有血殷出来了,不觉心中大喜。自己脸上也火辣辣的,他抬手摸了一把也见有血,再看手扣上也有血迹,心中大惊。蓝天兰诡异地一笑站了起来。
众人见他俩站着不动,这才涌了过去。蓝天兰把枝子剑递给马汉,头也不回地走了,血也跟着滴了一路。
三潘龟井看着地上的血滴,阴阴地笑了,这才回头看那个“前辈”,他脸上的伤口开始隐隐地变黑了,心下惊恐万分。
蓝天兰上了一辆人力车,朝着大华纱厂过去。
曹老板见蓝天兰负了伤,慌乱起来,要立刻带他看医生。蓝天兰道:“这个伤我自己能处理,跟你交代两句就回浦口。这一两天大和道场的人有可能过来找事,别理他们,叫马汉他们回去通知我,我来了就没事了”。
曹老板见他执意要走,叫人喊了一辆人力车过来。蓝天兰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解下猪尿泡扔进粪坑里,又对马汉交代了一番,这才上了人力车放下风帘子,朝码头去了。
回到公司,周尚文道:“你今天再不来,明天我就叫人去草场门那边找你了。”
“出了什么事?”蓝天兰问。
周尚文往门外看了一看,才把门关上。“叶队长请你这两天去汊河胡家见个面,有事商谈”。
“没说什么事?”
周尚文摇了摇头。“龙虎堂那边今天来找你两次了,孟云龙丢下话,你一回来就请你过去”。
正说着话,有人在门口喊周经理,周尚文开了办公室门回头对蓝天兰道:“孟家的人”然后对门外的人道:“你来的真巧,蓝老板刚回来坐下”。
那人听了这话高兴起来,赶紧到办公室门口道:“蓝老板,你可回来了。我家老爷念叨你十八遍不止了,就差叫我去南京找你了。”
“孟爷找我什么事这么急?”蓝天兰站起来往外走,对周尚文说:“不要等我了,我们的事明天再说”。随来人走了。
孟云龙见到蓝天兰赶紧迎上来。
“老弟呀,你今天再不回来,明天我就准备去南京了”孟云龙道。
落了坐,家佣把茶水端过来,只剩下他俩时孟云龙问:“那边情况怎么样?”
蓝天兰就把大和道场找了高手备了煨毒暗器被他识破,设了计谋让他们自食其果的事简单说了。就这三两句话,也惹的孟爷惊心动魄。
“这也就是老弟你,换了别人可就死了十次八次了”孟云龙由衷地道。
“你这边的情况怎么样?”蓝天兰问。
孟云龙喝了口水打开了话匣子。
昨天早上,于长官果然派了一辆卡车开到龙虎塘门前接人,孟云龙一个人上了卡车。汽车颠颠簸簸行了两个多小时却没有进小红庙,而是绕过小红庙朝西南方向又开了大半个小时停在一个小山包旁边。来接孟云龙的小军官对他道:“孟老板,我带你去见团座。”
孟云龙环顾四周见远远近近岗哨林立,问那军官“你们这是干什么?”
“军事演习。这一片方圆七八公里都是军事禁区,任何人都不能踏入半步”。
正说着前面“轰隆”一声巨响,地上都震动了一下。
“这是打炮吗?”孟云龙问。
军官笑道:“我们还没有那玩意儿。这是在爆破”。
孟云龙他俩绕小山包看见一顶大帐篷,那个军官在门口报告说客人到了。
一会儿,于长官和刁参谋长前后从帐篷里出来。于长官看见只有孟云龙一人愣了一下才换了笑脸,“蓝老板怎么没来?”他问。
“正赶上南京那边有急事,他去了南京。等那边事完了他再过来一趟”。
“也不是什么急事,我们正在搞演习,请你们过来看看我们的战斗力,顺便谈谈生意”于长官道。
“于长官,你们队伍上的事,我们老百姓看也看不懂。你说的究竟是哪方面的生意?”
于长官往前面的小山丘上指了指,对旁边的刁参谋长道:“老刁,你给他讲一讲吧。”自己转身回帐篷里去了。
刁参谋长接着道:“前面那个山丘叫官山,这个小山包叫官帽山。队伍修工事挖出了一个大古墓,原来所谓官山就是一个大墓地”。
“炸开啦?”孟云龙问。
“很难弄,炸药费了不少,每次都只崩掉一点点皮”。
“这个生意这么做?”
“团座的意思是我们队伍在这一带戒严,你们来人把这座墓挖开,墓里的财宝我们对半分”。
“什么,盗古墓?”蓝天兰吃了一惊。
“他们说没说那个是谁的墓?”
孟云龙摇摇头。
“这个姓于的,那天我就看出他就没憋什么好屁,竟然明目张胆干起挖人祖坟的勾当了。我马上回去问问尚文能不能查到这是谁的墓。”蓝天兰道,“孟爷,你是什么意思,跟他们一起搞?”
“我也不懂这个,你看着办,我听你的”。显然,孟云龙把一些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