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月华还是不*心,又给南义去了电话说明一下刘山和肖晴分别给他们的红包钱款数。她以客家妇女的善良出发,总觉得无缘无故受他朋友那么大的恩典觉得很不踏实,怕连累堂弟欠太多人情不好还。
南义知道刘山给了月华姐的孩子红包,具体数额却是不知,听得是这么多也确实有点惊讶,还有给二伯母的“孝心”,以及肖晴的表示。他也知道欠人情自然也是归他欠,毕竟两人都是他这边的朋友,要还也肯定是他还好了,所以就反而劝月华姐安心,说他这边心里有数了,让她不用为这个事情操心了。
月华也知道红包都收了别人的,真的说退回去是不太可能,就是按春旺所说的接下来几天再进行饮食、出行上的回馈什么的,也是只能报以百一的,大头都还得堂弟扛呢。只是南义淡定的话也给了她安心。她知道她能干的堂弟交的朋友都是很有本事又大方的,他也会妥善处理这些问题,所以这个担子她转告他后就算是转到他肩上去了,自己可以踏实睡个好觉了——毕竟南义才是自己的亲人,是可以欠的呀。
接到月华姐电话的时候,安顿好了孩子们睡下的南义正和刘山在客厅喝茶。他知道刘山一向大方,对钱财的态度是有就用,不会考虑太多的,但是听得堂姐这么说后他就有点埋怨其老友的土豪做法来,就带着玩笑的口气说老友:“你也太那个了,给那么多干吗呀,搞得善良的人家都有负担了。”
这倒是刘山没有想到的,他竟然还不好意思起来,反问说:“会吗?他们会有负担吗?”
南义白他一眼:“你要知道,按常规的,千把都多了,几百是正常,你说你都多到哪里去了——包之前也不跟我说一下。”
刘山就只好抓头发拍脑袋:“唉,怨我,应该先问下你的意思——不是,我主要是匆忙没有准备好,红包袋都才准备了一个的嘛,就给小孩的那个——临忙临急的,抽几张来不及了,而拿一叠就是单数,所以我就拿了两叠——”
南义看着他那么无奈的表情,只能无语地摇头,薄责道:“土豪啊土豪!”
刘山靠点过来,谄媚地说道:“那拜托你了,给解释一下我的心意,叫他们不要有负担了——你懂我的嘛!也不要他们什么回报,下次来还会去吃他们家好吃的,别嫌我们烦就是了嘛!”
南义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已经是这么劝他们叫他们别多想,但还是要说你啊,省得你下次还这样!——他们真的很过意不去,所以一再叮嘱接下来两天还安排去一趟……”
“不去了吧?”没等他说完,刘山就打断他的话,“你不是都计划好了吗?还跑去,算什么的?讨账啊?”
南义被他说得直笑,也认同他的话,“好吧好吧,那就不去了,我给他们说一下——但是他们说的,你们回去的时候会一起来送行,还会给你做两个白切鸡带回去……”
“也不要了!白切鸡哪里不可以买啊!”
“你打住!”南义不同意了,“人家送来了你就接了吧你!还想让人家带回去啊!不想让人家好过点吗?”
这么说来,刘山才没有再反对了,但是却说:“要是两个的话,就拿一个给优优带回去给方琪吃哦?”
南义愣了一瞬,点头表示认同:“你安排吧。”
当晚两人又畅聊不辍,肖晴身体有点不适早几个小时就先回房去了。南义还怕她一个人会觉得孤单,就在刘山上卫生间的间隙回房去看下她,发现她已经睡着了,还陪她坐一会,听得刘山出来了才再出去。
同住一屋就有这样的好处,就一点点的时间也可以表达到心里的意思。
刘山见他那么点时间都要进去看望一下,羡慕得牙痒痒的。南义一边随他出去客厅一边似随意地建议:“你也可以不用单个人来啊。”
刘山长吐一口气:“理论上是可以——但是目前,除了在家里,和商务宴请,其他地方,要和她走到一起,还是需要时间。”
南义摇头,理解他的意思,但是也说:“不过至少,在家里你们是正常生活的,涉及商务的公共场合,你也没有避讳——至少,心理上你也认同了她;剩下的,也就真的只是时间问题了。”
讲起这个,刘山又惆怅起来,问南义:“我是不是在放下和田佩佩的感情?”
南义茫然地看着老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刘山却以为他在思考,接着又问:“我这样做,是在背叛和她的感情、在背叛她吗?”
南义急忙摆手,要拂走他这样的想法:“感情的东西是相互的;她都已经放下了,你一个人死磕那不叫坚贞,叫死缠烂打,是骚扰,知道吧?你也该放下了!——放下,就是放下,有什么不好呢?大家都要开始心的生活不是吗?你也已经走在正常的路上了不是吗?……”说着说着,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也不知道说的是刘山多点还是说的自己多点。说得烦闷,南义再摆手要赶走脑里的某些念头,又说:“和她的感情已经不存在了,还有什么背叛可言!——还有,你和她已经没有法律上的夫妻义务了,也谈不上什么背叛,你们也再没有什么约定了!”
刘山只顾呼气,听得脑子发蒙,等清醒一下,就只是低了头,沉默不语。
南义回房间去的时候,肖晴早已经睡熟,但是在他躺下的时候,也是那么准确无误地一个翻身压在他半边身子上,上面的胳膊也是那么巧地覆在他的胸口上很自然地搁着。南义保持不动,让她继续入睡。
安谧的气氛加上疲惫的身子,南义也很快入睡。早上醒来的时候,肖晴已经起来了,梳洗好了正坐在他头边看杂志守着他呢。
南义想起月华姐说的红包的事情说起,问她怎么包那么多给二伯母。
肖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们那边给老人都是这样包的——难道不合适吗?”
南义也不好多说什么自家那边的风俗给老人表示孝心的也就一两百都可以了,既然她已经给了也就算了,便没说什么了,拉她下来拥住说:“合适,合适,就是多了点,搞得老人觉得过意不去,从觉得欠了你什么情——好吧,我来还!”
说这就要动手,肖晴有刹那的犹豫,但是看他憋了一个晚上之后那么急切,又不忍心,辅助他解起衣服来,还拉了条毛巾垫坐在下面。
南义只顾着自己的急切,虽然发现她的潮水比平时来得都快,也没多管,她需要的时候就直接去了。直到忙完出来才发现气味有点不对,想起什么问:“今天几号?”
肖晴也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低了头不敢看他,轻声回答说:“5号。”
南义皱眉,拉开身子一看,果然,她特意垫好的毛巾上边,已经红了一大块。
尽管刚才就已经预感到了一些,但是看到那么触目惊心的红,南义还是震惊了,一把抱住女人,又是心疼却又忍不住埋怨:“你这是干吗!干吗还让我胡来啊!不是才来的吧?上个月的今天都完了的不是吗?”
肖晴点头:“这个月推迟了几天。”
“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下午,开始的时候不多的……”
“所以昨天晚上不舒服也是因为这个?”
肖晴又点点头,却忍不住一边吻着他。
南义却是难过得不行,“刚才我刚开始的时候你该告诉我……”
“不!”肖晴很坚决,“你要我就会给你的!”
“可这样的时候你不能这样做的!我也不允许你这样做!”南义的态度也很坚决,捧着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
肖晴意识到他的态度,只好服软,低下头,咬咬嘴唇。
看她认识到了,南义也不忍心多责备她了,拥住她说:“这样做对你身体伤害很大,以后坚决不可以了,知道吗?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不在乎这三五天的。你要爱护好你的身体,还要孕育我们的宝宝,不是吗?别人要伤害你我都会和他拼命,何况让我自己来伤害你呢?嗯?……”
南义一个劲地拥着她说话,发现她没反应才停下来,不解地看着她,有点惴惴地问:“怎么?我说重了?生气了?”
肖晴咧嘴一笑:“哪有生气!”
“那怎么不回我一下?”
“我喜欢听你这样说我。”说着还不好意思地一笑,像是被暗恋的老师批评的小女生那样偷着乐呢。
南义拿她没办法了,只好叹口气说:“我知道你宠我,但是也不能超过伤害身体的这条限度,明白?”
“嗯,知道了。”
南义拉了纸巾来,细细地给她擦拭,然后又拉到卫生间好好地给她洗好,再抱回床上。
肖晴也感受着他的温情,感动地眼泪都要出来了,而怕他看到又硬是含住不让流下来。
早上去到店里,南义就给春旺去了电话说明不过去了的意思,叫他们不用准备什么了。春旺知道他之前都做了计划的,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就让他妈妈第二天早上做好两个白切鸡和一大锅鸡饭以及一些还没有下锅的海鲜,带着丈母娘一路飞奔,赶在孩子们午饭前送到二店来了。
接到他出发的电话,南义便通知了肖晴,叫她喊上还令和老火汤过来一起午饭,还吩咐了义华多准备了几个圆点的特色菜拿来大家一起吃。等春旺两人到得店里的时候,肖晴三人也来了。义华带着春旺去借用厨房简单加工下海虾海鱼海螺,小付则帮忙南义肖晴张罗拼桌摆台。大人小孩上着,又是满满一大桌,吃的也是热闹欢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