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穿过酒吧听到了那首直指人心灵深处的灵魂之歌,终于她没有直接闪人,而是去了趟洗手间又折回来,叫来一个比较健壮的服务员帮忙把南义搀扶到她车上去。
被搀起来的时候,南义似乎有点清醒,就是睡得很熟被闹醒那样地张开眼睛看了一眼又闭上,还咕哝了一句问去哪啊?
佩佩不搭理他,不答。
服务员看她一眼,见她不出声便也什么都没说。
南义安详地枕着抱枕侧躺在后座,佩佩直接把他拉回了湖天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可是要弄他下来却颇费了翻功夫。开始先开了他屁股这边的车门去拉他,根本拉不动。她又转到他头所在的方向,扶着他的头把他推起来,可他的头又顶到车顶不好出。她只好用抱枕挡住他要倒下的上半身,又转回那边去拉他使得他的身子比较倾斜才好出了车门。但是出了也没那么好事,差点就一股脑滑地上去了,幸好佩佩出手及时用肩膀挡住了,让他半靠在车身上,拍着他叫:南义,你坚持一下,我拿包啊。
不知道听懂没有,南义只是嗯了一声。
但是等佩佩从副驾那拿到包返过来,他却已经滑下去坐到地板上了。他这么一坐,就是两个佩佩都未必拉得起来了,何况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她试着拉了一下,只能拉动他一只手臂,身体基本没有反应。她一边拉一边叫:你起来呀!可是他只顾低着头耷拉着脑袋。
佩佩烦躁起来,简直想踢他两脚,但是知道那也无济于事,只徒然浪费自己的力气罢了。
她无计可施,在他跟前上下走动。早知道这样就不要弄他下来,让他在车上睡一夜好了!
她往四周看去,偌大个停车场灯火通明,但就是没有一个人影;现在可能已经太晚,人都回家了吧,谁没事留在这里等着做雷锋呢。
想来想去,佩佩知道自己总不可能陪他一起呆在这个没人的停车场整晚吧!
想起刚才他干的那些叫人恶心的事情,她恨不能不理他走人算了。但是也终究只是想想,真正要那么对他,她又做不到——对街边见到的流浪小孩都会伸手的她,怎么可能对他起那样的黑心呢;就算由于晚上的发现,对他的认可确实不如以往,但是也做不到置之不理;假如他现在真有什么危险,她还是会挺身而出的。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要崩溃的时刻,救星来了。
来了两个高大的巡逻保安。
佩佩第一时间把他们叫住,指了指地上的人,简单说明一下情况。保安们没有二话,前去抱起南义一人一边搀扶着就走,直接送回到佩佩指定的房间,让他趴在床上——之所以强调是趴,是因为佩佩看到了他坐在地上,嫌他的裤子脏。
谢过保安送出门,她接了一大盆水端去,开始给那个人事仍然不醒的醉鬼脱衣服。
这个过程,对于佩佩来说相当复杂。
要是以往,她必然是十分乐意帮他做任何事情的,自然包括这些近身的接触;甚至,不讳言地说,她很期待他能让她接触他,但是搁在以往就基本没有机会。唯一一次比较接近的,是很久之前在海边的一个酒店,她等他洗澡出来冲上去抱住了*上身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的他,但是才一瞬间却被他推开了。
可是今天,她没有了以往的热切,有的竟然只是细细地完成一件事情的淡然和专注——嗯,就是完成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情,比如擦一张沙发,或者,洗一件有污渍的衣服。
先脱掉他小船一样的休闲皮鞋和船形袜子——还好没有太大的味道,否则佩佩怕要吐了。
再卷起他的上衣拉下丢在地上,他的整个后背裸露在眼前。这个后背整个呈倒三角,皮肤白里透红,曾经是她无数次观望遐想的移动壁画,尽管总是被衣物遮挡了。可是这个时候,这个三角无一丝遮挡地袒露在她面前,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曾经她是那么好奇,这么白润脖颈的男人,他的身上散发的白亮该会是多么的耀眼。可是现在一看,是的,除了白,好像没有别的任何东西了。
接着伸手去他腹部摸到他的裤头解开他的裤子,拉下去也丢地上。两条大长腿随着裤子的脱离白花花地映入眼帘,佩佩也觉得很正常——裤子脱掉了自然就会现出整条腿来,这个一点悬念都没有。
为了方便擦洗,佩佩犹豫了一下,干脆把他仅剩下的平角裤也往下脱了。只是这个动作她不由自主地有点缓慢,似乎这么一拉就意味着某些事情的改变,尽管知道他现在是背对她的,就算裤子不在了,她其实也看不见他的重要部位。她还是有点不自然,毕竟是个成年男子的躯体,而且还是她曾经那么心仪的男子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在这个过程中,她竟然看见一幕叫她自己都吃惊的画面:百年之后,他在她身边沉沉睡去,她也是这样给他除去旧衣服,给他擦洗,给他更衣。
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但也叫佩佩惊异不已,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难道,自己还是想着和他的以后?现在这么失望痛心都是因为太在意了?
佩佩的心绪开始复杂起来,看着这个没有什么知觉的后背叹气,抓起毛巾开始给他从脸部擦起,到脖子,到整个后背,到臀部,到大腿小腿。然后,丢了毛巾到盆里,要先去把他翻过来擦前面了。
睡得舒服的南义却不配合,来拉他的手他就挥开,力气还不小。佩佩只好叫他要他翻一下。他似乎听见了,真的左手一撑,右手从身下钻出来,整个趴着的身子就变成了侧躺,佩佩稍用力推一下,他就转成了仰卧了。 这下子,这个男人就一览无遗地横陈在佩佩的眼前了。
不过一览无遗也不完全对,因为他下身那,却是包着白色纸巾的。佩佩只扫了一眼,刻意不去看那里,弯腰去绞了毛巾开始擦他的脸。可是他的脸是那么多唇彩之类的东西,她看着恶心,毛巾要下去的那刻她有拿走了,转而先去擦他的前胸和腋下。
不知道是因为舒服还是下意识的动作,在佩佩的毛巾要去他腋下的时候,南义打开自然垂放在两侧的双臂,两手一收,搁置在脑袋两边的枕头上,像个婴孩那样举着双手了。
看他的姿势睡得那么舒服,佩佩便细细地擦洗了他的上身,往下不可避免地看到那一包纸巾,才动手去解。
她知道他这里为什么会有纸巾,肯定是那个女子事后给他包的,可能当时上面覆着什么东西吧。
只是这个不湿水的纸巾,外面几层好解,贴着他的最里边一层因为被包的时候有湿的什么东西,这会干了,就直接像被胶水粘住了那样,根本拉不下来。
看着这个毫无反应的躯体,佩佩无语地起身,回自己房间去拿来一包湿巾,准备先用湿巾先处理掉那些粘在上面的纸巾小片。
只是抽了湿巾要去擦的时候她有迟疑了,还是先去擦他的彩色的脸;那些唇彩粘在湿巾上,白色的混纺物都给染成了淡粉色。
丢了这个脏东西,佩佩另外抽了一张干净的才去看他的下面那里——其他地方她基本都处理了,最后还是要处理这里,尽管她好像是有那么点逃避,不太愿意来接触这里。
她用湿巾打湿更多点的水,绕着包了一圈,润湿了上面的纸巾再轻缓地抹走。
这个过程她做得很仔细,也很轻柔,时不时还停下看看他的反应,怕把他弄疼了。只是这个时候的他,真的和个死人没什么区别,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过佩佩也想得到,要不是没有反应,他也不会让她看到他这样躺着,更不会有她这样接触他的机会。——只是这个机会来得太让人失望,太让人恶心了。
一想到这个小东西不久前还在别的女人的嘴巴里发烫撒欢,这会却像个漏气的气球耷拉着了无生气,佩佩控制不住就来气,下手就重了一些。她怎么会想到,就在她稍加点力气清理好了纸巾的碎屑,拿了毛巾去再擦的时候,那小家伙却渐渐地鼓胀起来,抬起了头。
佩佩给吓倒了,赶忙停止了动作,怯怯地去看南义的脸,确认他是睡是醒。
南义睡的安详,还似乎有点快意的感觉,嘴角微微带着隐约的笑意。
确定他没有意识,佩佩的震惊才稍缓。本来是擦得差不多的,这个时候,她有点下意识还是鬼使神差地,重新清洗了毛巾后,她又回去继续给他擦。他这个时候,身体却发生了让佩佩不敢多看的变化。佩佩却还怔怔地看着,满脸发烫,整个人都有点颤抖,而她身体里的某些地方竟然开始泛起了某种渴望。
她微闭眼睛不敢去多想,赶忙挪开脸再去绞了毛巾给他洗脸。可是这个时候,她再压制也淡定不了了。这张她刚才还因为它们沾染了那些脂粉而让她厌恶的脸,这个时候却那么诱人:它的轮廓,它的质感,它上面的五官,还有那会说话的喉结——
没错,这个亚当的苹果,多少次,佩佩看着它都会心里发痒的,这会可以这么近距离的审视,还可以亲手触摸到。
佩佩颤抖着伸出手用两个指肚轻轻地按在那小苹果上,缓缓地揉捏。
被揉捏的人可能有点感觉,他晃了晃头。
佩佩赶忙缩回了手,看回他的脸。
刚才紧闭的双唇,可能因为晃头,这会竟然是微微张开的。佩佩继续用毛巾清理那周边,毛巾刷过他的下巴,隐隐的胡茬透过毛巾还给佩佩刺刺的感觉。
佩佩一边柔擦着,一边情不自禁地弯下身看着他的反应;在他的双唇被毛巾的牵拉张得更开一点的时候,她用自己发颤的双唇印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