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义这个时候本来还在醉酒并无意识,但是生理的本能却不由他的意识控制。随着佩佩的热烈拥吻,他的嘴自然地张开让她长驱直入。
佩佩被鼓励了,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愤气厌恶等等所有的不快。她全身燥热起来,一边激吻着他,一边除去了自己的衣物。她这个时候什么都不想了,她就想要他,这个他日思夜想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不管他做了什么,不管他怎么对她,也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谁会怎么想,她就是想要他!
当佩佩坐上去的时候,南义又发出长长的“啊”的一声,就像在酒吧里第一次发出的那样。佩佩神志不清地俯瞰着他确认他还是熟睡状态。他神情迷醉,眉头微皱,喉结缓慢地跳动着;随着每一次的跳动,嘴巴会呼出带着轻哼的气流。
佩佩趴下去,啃噬着他的脸面和脖子还有那充满着诱惑的喉结;当结合处的震栗像电流一样导遍她全身的时候,她颤栗着紧紧地抱住了他——尽管他还是没有多少知觉。但无论怎么说,是这个男人带给她久违的满足;从此,和他的关系就不仅仅是见面吃饭那么简单了。
那个劲头过去了,人清醒过来,佩佩才惊觉自己做了多么荒唐的事情。
她意识到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的第一时间撑起身离开南义的身体跳下床,抓起床尾的衣服,逃也似的跑出了这个房间,就好像床上那个人在看着她一样。
花洒下面,佩佩冲洗了颇长一段时间。
开始的时候她是一团乱麻的,又是责怪自己不应该这样趁人之危,这样的做法和酒吧里那里随处找吃食的女人有什么区别。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这个男人本来就要身心都归她的,她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对的。那些陌生女人都做得的事情,凭什么她还不能做!
但是!这确实不是她的本意。发生这样的事情,完全在她的神智掌控之外,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发生了。所以,也多少理解了为什么很多男人都管不住自己地出轨,包括陈南义!这个让她又爱又很想着再不理他却又放不下的男人。
为什么会这样?自己是着了魔吗?
以后怎么办?他是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自己能不知道!
怎么办?当没有发生过?自己的心里可怎么放得下!
怎么面对他呢?他本来下午还说两人只能保持现状,因为刘山,也因为他还没有真正离婚的身份——可是现在什么都发生了,还是她这么做才发生的。
——想到刘山,她又怨恨起来:都是他的坏作用,带南义去什么酒吧;要不是他的坏典型,南义自己是不可能那样去做的!
想到刘山回去了但还不一定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怕他起疑,所以佩佩洗澡出来搜罗了一套闲置的睡衣去给南义穿上之后就去他裤袋里找出手机给刘山去了一个短信,然后给南义盖好被子准备撤了。这个时候看着他沉静的睡脸,真的是一点余波都没有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么多年放在心尖尖的人,这刻就躺在这里,她却再没有多亲近一步的心思。或者她其实知道,只是不肯承认罢了:她介意他晚上的那些行为;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真宁愿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她团走他的衣物抱出去阳台洗衣机那里,把口袋里的杂物都清出来随手搁在上头的铁架上,衣服丢进洗衣机的桶里去;想了一下,又把平角裤拿出来,到自己房间去和她的内衣裤一并手洗了再拿出去晾起。
看看他的手机,没有什么回音,估计刘山就算不醉了也是睡大觉了,便没多管;见手机没什么电了,便拿进去电视旁边的数据线那里充电。
接下来就是睡觉咯,但去哪里睡她稍稍费了番踌躇。
平时是不用多想的,直接到主卧自己的房间去就是了,但是现在不一样是因为他在次卧那里睡着呢!而且不管她要不要正视,他们已经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了,虽然他不知道,且照目前的情形,她可能不会马上就给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实在解释不通自己的冲动,也实在对他还有芥蒂,不可能那么早和他步入正常的恋爱状态;但是她心里是永远不可能不知的了。
也正是因为他不知,所以她才敢那样啊不是吗?要是他是清醒的,会给自己这个机会吗?自己又敢惹他吗?当然不敢。所以,不能去他那里,万一明天一早他先睡醒看到自己和他一起不就什么都泄露了?
她犹豫着,去看了看他,在他床边坐了坐,最后还是回了自己房间。
她只是不可能那么快地入睡,尽管时间已经不早,人也困乏了,可一想到他就在旁边的房间,几次冲动着想爬起来过去钻他的被窝,但是她都及时地刹住车了。
但是她终究是睡不了,然后一屁股坐起来,给自己打气说:不管了,就去!就去抱着他!如果上天要惩罚她,只给她这一晚,她也认了!如果他先醒发现她在身边而责怪她、疏远她,也认了!如果早上起来他接受了她,那也认了!……总之,无论什么结果,都认!那有什么需要纠结的!
佩佩便掀被下床,噔噔几步冲出房间进了南义所在的次卧,也不用判断,直接跳上去,挨着他躺在剩的较多的床那侧,他的左边。
隔着薄薄的睡裙抱着这个温热的神往了多年的身体,佩佩得偿所愿地把头偎在他的胸前,整个人都踏实下来。听着他平稳的呼吸,不一会她就有睡衣袭来,再一会就沉入梦乡了。跟以往许多时候的求而不得的梦境相反,这次是他走来了,把她轻轻地拥在怀里。
但似乎是天注定的缘分。很多意外的设想都没有出现,早上还是佩佩先醒来。
乍眼一看自己竟然蜷在还没醒的南义的怀里,她第一个反应是天哪怎么会这样?她翘起头看他,还好他真是还没醒。她便轻轻地往外挪自己,生怕把他弄醒了不好解释。
她离开了床,回身给他盖好被子。他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什么声音。佩佩一惊,以为她要醒了,赶忙的,再次遁逃。
她开始忙洗漱,打算准备点什么早餐。可是家里基本都不开饭,也没有什么材料,看看时间还早,她便换了衣服准备到楼下超市去买点食材,也为午饭准备好材料。
只是她自己也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本来一心想到家里有那个他,想到一会回去又可以看到他,还说不定他已经起床了,心里就是那么踏实安定,以致整个采购过程都有点甜丝丝的。
但是天知道为什么她回家去的时候看到他微笑着迎接过来会那么冷淡地看他。是因为看到他的样子又想到了昨晚那不堪的一幕幕?——她原来,在清醒的状态下,还是很难接受他的滥情表现,更难接受的是明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却还是沦陷了。
明知道不是一个可以马上就交付的男人,却不由自主地陷落了。她懊悔,也自责,面对他的温情,眼泪就赶来了。
见到她的神情,他也能联想到是自己做了让人不高兴的事情,还能推测到他酒后两人可能发生了什么亲密的举动——佩佩蛮佩服他的神智,但是对于他的一接触就要来抱她,明知道她不高兴还要来亲她她就反感。
一见到他表现出类似的热情,她脑海里又不断地重播那让人脸红耳热的场景。想到他的滥情,想到他对那些陌生的女人也会有激情,不自信地开始怀疑会不会是对自己也是生理需要的成分多些?
更要命的是,一想到昨晚自己竟然还趁他人事不省的状态下对他这样的人动过那样的手,竟然那么尴尬,完全地无地自容,让她更不敢睁眼看他!——而这些都是他害的!于是她根本就不容思索,推开要靠近的他,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是的,打得不重。她也没有想到打他,本来只是推开他就好了,但是耳光就那么挥出去了。
他震惊,自己也震惊。
她原本是特意买了菜品回来准备给他弄早餐和午饭的,如果顺利过渡,或者他们以后都可以一起生活了不是吗?这可是多少年梦寐以求的美事!
她本来是想让他到厅里去喝水,等她慢慢忙早饭,给他煮点面或别的饺子、馄饨什么的,她都买好了,配菜也准备好了;然后再一起早饭,可以随意地闲聊,也可以就昨晚他清醒之前的事情问问他,比如怎么去酒吧的之类;然后可以一起准备午饭,饭后再午睡,真说不定两人就顺理成章地水到渠成了!这样一来,昨晚对他的唐突就没有那么突兀了;而有了今天的开始,日后两人的相处不都是会更加的和谐亲密吗?
可是他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时刻都招惹自己呢?那么急切做什么呢?以致她还没有从昨晚的震惊和冲动之下的迷茫中清醒过来后做出刮耳光的动作。
他为什么那么冲动呢?刮了之后为什么会那么发呆?正常不是应该来抱住自己安慰自己吗?为什么一句话不说拔腿就走?他不会不知道,这样的状态下撤离,再见面都会很难堪,因为今天的事情没有解决好,日后的相处就更男开展。
她回头也怨自己,怎么不叫住他呢!明知道他是被自己刮了之后气愤不过才走的,衣服都还那么湿耷耷的,他也不管不顾都穿上了,指不定回去还会害一场感冒什么的小病。
唉——
事情怎么会这么发展!完全出乎意料嘛。
佩佩全身无力地歪倒在沙发上,觉得特别困乏,可能是睡眠不够引起的吧。昨晚太晚上床而早上又如常醒来——不行,她得躺躺,睡醒再说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