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老火汤其实没有安排肖晴的上台,他从台上下来和南义见过之后才解释说是怕肖晴太赶了。肖晴感于大家伙的热情,高兴着便要一个个给大家敬酒;南义便去拿来春旺妈妈给他们准备的还温热着的白切鸡,交给海鸰拿到酒吧厨房去剁好拿出来大家一起吃夜宵佐酒。
大家纷纷涌来品尝正宗的文天白切鸡,无不赞不绝口。
这个时候人多得出乎南义的意料:除了他和肖晴、老火汤和海鸰、鼓手小广和家属一一、老九和她的最爱阿刚,还有一起在台上表演的两个吉他手杨扬和老剑,还有几个平时他们和大家走得比较近的常客。
两个吉他手都是长发飘飘的,长相也很接近,南义一个晚上都没分清他们谁是谁。后来是肖晴的绝招帮了他:那个一脸阴郁一个劲灌酒的是杨扬,他才失恋没多久;他女朋友本是跟着他从内地来这边了的,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边得了抑郁症,前段时间才送回去老家那边治疗,所以他基本是失恋了。那个有着桃花眼、总是带着笑意的是老剑,他是个不婚主义者,但是身边却从不缺少女人,但总是只相处一段时间又腻了,然后独个呆一段时间,又另外找一个,所以总是不能长久的。
和大家一起喝酒呼喝,时不时还垂头和身边的爱人这么交流,南义确实很受用。原来他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氛围,但是一直以来好像就没有怎么有过,除了很遥远的高中阶段了;那个时候和杨娜的恋情人尽皆知,参加同学们的活动他也都是和她一起出现,也是被公认的一对。
但是后来十几年间,只有同学或老乡聚会是热闹的,但是身边都没有被公认的女友或爱人。大学时的师姐是他属意的恋人,但是除了见过刘山,都没有和他一起参加过他的什么活动,毕竟她比较早走出社会,对于他们的那些活动都不怎么感冒,觉得太小儿科了吧。后来的那个师妹家世太好,人也太耀眼,他也不是太倾心,所以宁愿一个人上下,基本不让她参与到自己的生活圈子来。
进三中前那几年谈的几个,是有一起参加同事们的活动,但是却不是他有太多爱恋的女人,顶多只能算是同居的女伴而已。她们自然也知道他的爱意不深,所以后来也都纷纷离去了。要不是刻意去想,他甚至不太想得起来她们的容颜;只记得第二个女伴比较胖,胸部很肥硕而已。
和方琪走的最长时间,自己也掏心掏肺的,但是除了见过刘山,她并不屑于见到他这边的同学朋友,也不乐意参加他这边的任何活动;他懂得她的性情,因为太尊重她,并不违拗她的意思,所以从来不强求她,都是自己去参加了,也谈不上有这样的时刻。
其他那些,要么见不得光,要么自己一厢情愿的,更谈不上可以一起参加朋友聚会,不提也罢。
就只有现在的肖晴,这么靓丽温婉地陪伴在身边,除了之前在文天那边她参与到自己这方的人事中来,现在参加的还是她这边熟络的朋友们的活动,而自己竟然这么迅即融入其中,有名片的就收了名片,没有的,也相互间都加了微信,留了电话,毫无障碍地,彼此之间就有很多东西可以交流了。
所以说,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状态吧!
散场之后已经太夜深,南义按大家伙的意思意思就没有回去自己家,而是随肖晴回到她的“闺房”。
这会经肖晴解说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小院落是老火汤早年就买了下来的,除了他们平日要用到的两间用于做厨房和餐厅,就是西厢房那排,其他朝南的都被改建为带卫生间的房间,都是外厅里房带卫生间的小套间格局,无偿给包括肖晴在内的酒吧股东们居住。位于最西侧的是最大面积的两居室套间,老火汤和海鸰自己住,往东紧邻的第一间就是肖晴的,然后是老剑、小广、杨扬的。大家都住下也还没有分完,空了两间,最东那间也是大面积的是他们的排练房,紧靠排练房的倒数第二间是录音室;而东厢房分隔成两大间做了客房,给来演出的音乐人使用。
肖晴先洗澡的时候,南义按着她的介绍走了一圈,发现这里就是老火汤的音乐王国嘛。他们的套间比邻着餐厅和厨房,往南就是他赖以生存的老船酒吧了;他们居住的套间旁边都是他的伙伴们,之后是他的练功房和给来为他挣钱的嘉宾准备的住处。偌大的院落晚上时这么般安宁,而平时天气好的话,他们排练也会搬到院子里来,那么音乐一响,这里就成了音乐的天堂了。
晃了一圈最后在满地电线或乐器的排练房门口打望了一下,南义准备往回走,经过老剑房门口的时候只听得里边传来女人压抑着的闷喊的声音,回想起肖晴说的老剑身边从不缺少那啥的话,不禁莞尔,便放轻脚步迅速回到肖晴房中。
这时肖晴已经忙完,坐在梳妆台前涂抹,见他回来就叫他赶紧去梳洗吧。南义依言即去,回来一躺下,便从背后把她抱了。
因为老剑嘶哑的喊叫在耳边回荡,也因为初次住在肖晴弥漫着她纯粹女人气息的闺房里,他还在洗澡的时候就已经有点想法了。
肖晴略略回头看他,回应着他的动作;但是不一会南义却扳她过来。肖晴面对着他有点难为情地:“干吗?你可以从后面……”
南义很她面对着,摇头,趴在她耳边喃喃:“不要那样——我要看着你晴,看着你和我一起迷醉……”
肖晴懂得他的意思,便和他对视着,然后又是主动翻身坐起来。南义微眯着双眼,看着她靠近,长长地呼气,迎接着她的纵情驰骋。
太晚睡南义还是不太适应,因为他早上到点就会醒,睡的过少脑子不太清醒,后脑勺还隐隐地有点胀痛。
他早上起的时候本来肖晴还没有醒,他也不打算叫醒她就让她多睡会。谁知他洗漱好准备出门的时候她却醒了,见他要出门立马就坐起来,惺忪着睡眼问他去哪里。
南义看看手机,还不到8点,便说:“我回去换洗一下准备到店里去。”
肖晴嘟嘴,“不那么早不行吗?晚点我跟你一起去。”
南义看出她的不舍,走回床边挨着她坐下:“离开了几天,堆了不少事情要处理。我先过去,你晚点再打车过去怎么样?”
肖晴摇头:“不,今天我要跟着你一起走。”说着就麻利地掀被下床,嘀咕着:“万一你跑掉就不见了怎么办!”
南义拿她没办法,只好任她。
很少这么早起来,尽管哈欠连天,梳洗过后肖晴精神还是很好。
挽着南义走出门,看看只有小鸟停留的院落,她开心得什么似的。
迈出大门走出小巷,肖晴回望这里,问南义:“还记得这里吗?”
南义点头:“当然,前几天的晚上你从这里送我出来。”
“你说你家不过走路几分钟路程——”
“对呀!”南义用空着的左手往外指,“这里出去大街走不了两分钟岔进去那个天府花园就是了。”
肖晴看着他奇怪的眼光,缓缓地抖包袱了,“可是那天晚上,你一出巷口就打车走了?”
南义自然奇怪:“你看到了?”他轻轻一笑,却很平静地说:“那晚,我去叶子那里了。”
肖晴简直不敢相信,那样的事情他这么平静地就顺溜着说出来了。她给震住了,看着他,若有所思。
他见她的样子,却笑了:“怎么了?叶子就是我昨天和你说的那个有家庭的女人啊。”
肖晴才回过神来,却说:“嗯,我知道。”
轮到南义奇怪了:“你知道?”
肖晴想了下,决定不瞒他了,“那晚,看到你上了车,我也叫了个车跟了你去……”
南义顿步,转过身看着她,深深地。他想到她既然对自己早几个月就开始有想法的话,那么看到自己从她这里离开后就去找了别的女人,肯定受了不小的打击,不禁为她感到心痛,抱住她,吁了一口长气,柔声说:“你是何苦!肯定哭了吧?”
肖晴扑在他肩膀点点头。
南义掌起她的头看着:“以后不会了。”
肖晴又只是点头。
南义坚定地说:“有你了,就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又并肩走起,他继续说:“其实那晚,本来没打算去的。可能喝了酒,也是和你聊了那么久,闻到你的气息,就很想……”
肖晴看他一眼做回应,又转回头去看脚下,悠悠地问: “那晚,想要我吗?”
南义摇头:“当时只是和你那么聊,没往那方面想;出来才想的——而身边也只有叶子,所以没多想就去找她了。”
“那是最后一次了!”
南义看过来,对着她郑重地点头:“肯定!”
到得南义位于天府花园挺靠里边居高层的家,才一眼,肖晴就对他家的整洁程度表示意外。南义却没多注意这些,第一时间回到房间床头柜那拿出一串三个的钥匙给她:“这是楼下大门和家里两个门的钥匙。拿着!这也是你的家了,尽管随意进出。”
肖晴接过,审视了一下,却有点不自信地问:“我可以吗?”
南义宽厚地笑,连她的手和钥匙一起握了:“舍你其谁!全天下就只有你这个女人有这个权利了!”
从他的话里得到想要的信息,那就是他这里的钥匙并没有给过其他女人,肖晴才稍微舒坦一些,但是对整个家的整洁还是有疑问,指指上下:“你很喜欢搞卫生?”
南义点头:“有疑问?大部分都是我自己搞的哦。”
“大部分?那有小部分不是,那是——”
南义沉吟了一下,还是选择老实交代,看着她说:“有时,我没有去找叶子,时间比较隔得比较长的话,她会自己过来;过来也没太多事,时间比较多的话,她也会搞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他提到她,肖晴就情绪下行了。
南义看出来了,又拥了她:“放心,晴儿,没有以后!我会跟她说,叫她不要再过来了——以后我们自己搞好吗?”
肖晴唯有点头,尽管心头还是有点惧怕——惧怕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南义拉着她到厨房,先放开水龙头接了一盆水才接水烧了热水,又带她到房间,“你还很困吧?要不你继续睡会儿?在这家里就不怕我不见了吧?我去买点早餐上来?”
这会的肖晴是这么放心,就同意他出去了,她则充满好奇地把他家翻了个底朝天研究个透。只是他也就只在住的这个房间衣柜有不多的几套衣物,床头柜上有几本书,再是床边书桌上有个笔记本,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客厅和厨房就是简单的家居用具,和房子比较配套,应该是房子本身就有不是他添置的;另外一个房间空空如也,跟没人住过是一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