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才不管什么谁谁谁走火入魔,在她没能力“兼济天下”之前,她觉得还是“独善其身”比较好,尤其是当某个快要吃人的姐姐发火的时候,没有什么比保住小命更重要的了。
欢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距左丘晨送安乐回来已经过了好几天,欢姐的唠叨一天都没有减少。她还不知道安乐和许子午假扮情侣的事情,所以想当然地以为他们两个感情发展得特别好,她甚至自恋地认为他们的这种“好”是拜她所赐,她觉得,如果没有她频频施展“催化计划”,安乐的感情现在何去何从还不知道呢!自从左丘晨离开之后,欢姐一直感觉安乐是在勉强地摆出笑脸,她心里虽然有点儿心疼,但后来看到安乐和许子午的感情日渐升温,她也就没说什么了,即便赢姐抢走她妹妹、即便安乐待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便她们姐妹俩之间的沟通近乎为零,她都无所谓了。
对于姐姐来说,还有什么比妹妹的幸福更重要?
她悬着的心差那么一丁点儿就要落下来了,可安乐一句“左丘晨回来了”却让她的心又飞到了嗓子眼儿。欢姐并不讨厌左丘晨,可她已经认定了许子午为自己妹妹的男人,左丘晨这个大威胁一回来,许子午的光芒不一下子就被掩盖下去了吗!
特别是安乐那晚回来时眼神飘忽,走起路来连步子都不稳了,欢姐正要兴师问罪的时候,她怀里竟然跳出一只毛茸茸的“怪兽”,一问才知道,这是左丘晨太忙,走前要安乐帮忙养一段日子的。
说是寄养,其实真实情况并不是安乐跟欢姐说的那样,左丘晨那晚送狗就表明的心意,说要留给安乐“睹物思人”。
这件事虽给安乐瞒了下来,但也让欢姐的警惕性瞬间飙高,她总觉得许子午很有可能会败给“左丘晨加狗”的组合,欢姐多番扬言要把这只狗下锅做成狗肉汤,安乐顺手推舟,没有反对,甚至把开水都煮好了,随时等待欢姐把这只狗拔毛洗净,但小狗的卖萌能耐超群,小手一搭,小嘴儿一张,耳朵一垂,长着白色睫毛的眼睛眨呀眨的,嘴里还时不时冒出狗类萌音版的“不要吃我”……
狗肉汤的计划也就此作罢。
但欢姐的嘴没有罢休,她一直唠叨到了安乐开学的头一天。
“赶紧回学校!不用实习就不用看到那个姓左的女人,不看姓左的女人就不会再被她拖去家里吃饭,不去吃饭就不会跟小晨一起回来……哦!对了!在学校也要跟小晨保持距离啊!烈女不侍二夫啊!”欢姐在房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她的碎碎念有增无减,完全没有关系的几件事情都被她说得顺理成章。
正在收拾衣服的安乐瞟了她一眼:“姐,有三件事情你要明白,第一,赢姐姓‘左丘’,不姓‘左’,到底要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啊!第二,左丘晨早就有‘海龟’学历了,上次出去实训前就已经在我们学校办理了退学,现在都成了步入社会参加工作的老男人了,在学校是碰不上的!第三,‘烈女不侍二夫’这个词还是不要乱用的好……”
“你懂什么!”欢姐横了她一眼,继续没完没了地念叨着她所有的忧虑。
安乐摇摇头,尽可能关闭自己的听觉以免遭欢姐的魔音绕耳。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左丘晨送她回来的时候说的那句“走火入魔”,再看看身后的欢姐,她不由地在心里疾呼:“欢姐这才叫走火入魔啊!你左丘晨那点程度算个屁啊!”安乐呼了口气,继续收拾衣服,某件上面印有小狗图案的衣服提醒了她一件事,她转头问欢姐,“姐,开学之后我去上学你去上班,那只狗怎么办?”
“做了!”欢姐眼露凶光,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她伸出两只手比划成菜刀的摸样来来回回摩擦着“双刃”,“我们不是还有狗肉汤计划没有实践么?”
“姐——”安乐一声长叹。
欢姐这才收起她的“双刃”,她甩甩手:“开个玩笑也不行啊,就算不是玩笑,弄点狗肉汤给你姐姐我补补身子还不成么?白疼你了,没良心的!”她瘪瘪嘴,翻着眼睛设想着养狗计划,“应该不成什么问题的,你是住校,可我每天要回来啊,这狗嘛……嗯……白天出门前在它的食物里掺点耗子药……呃,我是说安眠药……晚上回来之后再喂一次,继续掺点安眠药……屁股下面垫张报纸,吃喝拉撒要它就在报纸上解决,不就完了吗!”
安乐板着脸看着欢姐:“那的确是‘完了’,我说姐啊,你有没有地球人的办法啊,你这么虐待它,还不如把它做成狗肉汤算了……”
“正合我意!”欢姐磨着手掌,口水横流,她还在脑中假想安乐做出的狗头汤是多么美味,想着想着,忽觉脚边湿漉漉的,低头一看,那只白毛小怪兽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脚边,它又像听到欢姐准备吃掉它似的,愤愤地咬着欢姐的裤脚,只可惜它太小,牙齿不给力,咬了半天只咬出一片口水而已,欢姐看它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态势,不由惊呼,“我的娘!”
“别开玩笑了姐……”安乐走过去抱起小狗,指着它说,“你叫它‘娘’?你娘就是我娘,这可不能乱喊……”
“去!”欢姐呸她,然后从她手中抢回小狗,欢姐揉了揉它的头,问安乐,“这只狗有名字么?没有名字的话得赶紧想一个啊,要不然这混蛋以后再咬我裤子,我都不能指名道姓的骂它了!”
安乐汗如雨下,她真的很佩服欢姐,取名字居然是用来骂人……啊不,用来骂狗的!要说这名字,她还真没印象,左丘晨把狗交给她的时候连它是公是母都没有说,要不是抱回来之后欢姐执意要给它“验明正身”,这小家伙的性别估计到现在都还是个谜,至于叫什么,左丘晨就更没有提及了,他唯一做的,也就是在临走前说了句:“送给你‘睹物思人’……”
想起左丘晨那句话安乐就脸红,欢姐一瞅,觉得不对劲,“喂,要你想名字,你怎么想得脸上着了火啊?”欢姐挑了挑眉毛,举起小狗的爪子指向安乐,质问道,“说,你想到什么猥琐的事情了!”
“谁猥琐啦!”安乐红着脸狡辩,她知道她的脸现在肯定红得不像样子,她真的很想让脸赶紧白回来,便说,“那个……俗一点,就叫它小白好了!”
“这也太俗了吧!”欢姐坚决不同意,“还小白?亏了你是学创意策略的,怎么想出的名字这么没创意?难道你还要我叫你‘野原新之助’不成?”
安乐吐了吐舌头,小声说:“其实我觉得姐你还是蛮像‘美伢’的……”
欢姐哼了一声,摇摇头:“不管怎么说,小白这个名字太没味道了,还不如叫小黑!”
“换个颜色就有味道了?”安乐哭笑不得,“那干脆叫阿花好了,五颜六色的多喜庆!”
“少激我!别以为我不敢叫它阿花!”欢姐冲安乐鼓了鼓眼睛,然后低头对小狗喊,“阿花……阿花……喂!你答应一声啊,叫你呢!阿花!”
哪知小狗不但不搭理、不吭声,还很臭屁的把头转向一边,懒懒地张嘴打了个哈欠,意思很明白:这名字我不喜欢。
欢姐一见这狗都跟自己作对,更是恼火,她狠狠地盯着小狗,咬牙切齿地说:“管你同意不同意,从今以后你就得叫这名儿!”说着,又抬头对安乐喊道,“乐乐!马上去订做个狗牌!把它名字烙上去!哼!听到没,乐乐!”
安乐还没搭腔,这条狗先答应了:“汪!”它欢乐地摇着小小的身子,不知道在高兴啥。
安乐和欢姐都惊了,这么长时间以来,这小家伙惜字如金似的,从来不叫唤,不管怎么逗它,它都以很臭屁的姿态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发一点声音。可是现在,它居然叫了,而且叫声听起来还挺高兴的,欢姐不禁想,莫非是无意间说了什么让这只臭屁狗开心的咒语?
“阿花,难道说……其实你打从心里是喜欢这个名字的吧!”欢姐试着跟它“沟通”,“要不然你怎么一听要给你做带名字的狗牌你就那么开心?嗯?是不是啊?阿花?喂!怎么又不叫了!阿花!刚才不是很开心么!嗯?!”
安乐笑了笑,搬出名句改了改,趁机消遣一下欢姐:“姐,子非狗,安知狗之乐?”
可欢姐哪里是经得住消遣的人,她一想安乐话里的意思,立马暴走了:“乐乐!”
“汪!”小狗突然又叫了,又是像刚才一样开心地摇着身子。
欢姐纳闷儿,她问安乐:“哎哎,我叫你,这只狗答应什么?”
安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说……”
“难道说……”欢姐也明白了,她坏笑着看向安乐,“这只狗也叫‘乐乐’?”
安乐咬了咬嘴唇,蓄积全身力量仰天咆哮:“左丘晨你这个混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