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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牵涉到他们

警花英子的嫌疑生涯 szm靖航 2375 2024-11-19 03:07

  我惊讶他的想像力。“是有另外的事情涉及他。”我说,“他还有其他亲人吗?比如兄弟,或叔伯?”

  “没有听说。”他说的是“听说”。

  “你开始说他两兄弟。那他还有一个哥哥或弟弟吗?”

  “哦,我说到过吗?”我无言以对,不知他是真的失忆还是假装。但说到有些事,他的表达很流利。“好像吧,是有一个弟弟来着,我没打过交道,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知道艾思哲死前还有一家公司吗?他死后公司归谁,听说过吗?”

  “邻居们说起过,可惜了那么大一家公司。但我们只是叹息,并不知道结果。还有,我想起了那个弟弟的事,好像是个废物,小时候没干过一件好事,老黑死后就不知去向了,是不是跟着学伢子也不清楚。”

  “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狗伢子。”他笑了起来,“那时候,巷子里叫这个名的孩子不少。”

  忽然,小男孩从卧室里走出来,小嘴和舌头流着红色的液体。我大惊失色,想起身去察看,张二同却示意我别动。我看了他一眼,“这是为什么?”

  他慢腾腾地走过去,拿一把纸巾塞进男孩嘴里,胡乱抹。我这才看清男孩嘴里含着的是红墨水。张二同在男孩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看你还淘气。”男孩也不哭,转身玩汽车去了。

  我从皮包里拿出两百元钱,折了一下塞进男孩衣袋里。张二同看着我的动作,没有客气。

  “我提供不了更多的东西。”他说。

  “还有谁了解他们的情况吗?特别是那个弟弟,他后来怎么样了?”

  “你找过李晓毛吗?除此之外,还有毛建军,他是区里的修志人,对这一片老城区非常感兴趣,他了解的事情多,或许可以给你提供些信息。对了,一个姓季的老头,如果他过世了,他的儿女一定在,季恭、季洁。季老头是个大善人。”

  告别张二同,我们站在楼下停车坪里透了会儿气。我为自己的高效感到高兴,才两个多小时,走访了两家,收集了不少信息。接下来,还有毛建军、季恭、季洁,还有保育员温佳婧四个人,至少是三个地方,我想抓紧时间,跟秦腔分头走访,提高效率。

  回到车上,我趁着记忆犹新,把刚才的谈话大概记录下来。秦腔却似乎不太安份,在副驾驶座上有意重重地坐了几下,又下车绕着汽车转圈。

  我放下笔记本,下车问:“怎么啦?”

  “有人割了你的车胎。”秦腔在右后方蹲下身子。“我一上车便感觉不对。”

  才一个多小时,我停车的地方又不占别人的位,为什么割胎放气呢?我做了几个深呼吸,这也是我最近养成的习惯。事情不顺,或者烦躁时,深呼吸有利冷静。我不断地回顾整个过程,考虑各种不同的可能,找不到破胎的原因。

  我一筹莫展。秦腔已经在着手换胎。我帮不上忙,只能站在一旁。也许这就是割胎人所需要的——阻止我们,争取时间。他是谁?想干什么?出于什么动机?

  他对我,或者对秦腔的行踪为什么这么清楚?他知道我们在查什么,他跟踪了我们。我把秦腔换下的胎翻过来,明显的锐器刺穿痕迹,而且很大力。确实是刻意为之,是奔着某种重大目的的,不是随意破坏,也不是报复乱停乱摆。

  跟踪、入室搜查、破窗盗窃……种种惊险场面,我已经经历多次,危及自身安全的事都已司空见惯。我估计这人跟以前跟踪我、搜查我房间、破窗入室的人是一伙的,或者就是同一个人,还有杀害徐冲……我惊出一身冷汗。内心深处,我仍然非常恐惧这个跟踪我的人,但他在暗处,我在明处,要把他引出来有一定难度。

  秦腔换好备胎,又把破胎放进备胎位置。“估计接下来的调查会有困难。”他说,“这次调查钧哈宝知道吗?要不要向他汇报?”

  我低头思量着,决定先探探深浅,再汇报不迟。

  季老和他的一对儿女住在东风路民主二巷,走路十来分钟,开车绕过东风路进去,不过五分钟。民主二巷没多长,大半截已经开发建成了步行街。季老的房子正在步行街边上,三层的旧建筑,地基似乎已经塌陷,三楼的房间有些倾斜,看起来颇为危险。

  我停下车绕楼走了一圈,临步行街的围墙果然写着大大的“拆”“危”两字。但因为这里跟步行街连在一起,成了黄金地段,小楼开成了小宾馆,招牌上的价格还不低。

  我问大堂的服务员,这里谁姓季。服务员还没有回答,门帘一揭,一个中年妇女钻出来。

  我拿出自己的证件:“我是甘英,公安局的。我想找一下季恭先生。”

  听到这话,女人脸一沉,心里似乎发出叹息,打开吧台门。

  她是季洁,看起来五十多岁,其实才四十二,一头黑发平着花白。没有化妆,或者已经卸妆,露出疲惫的素颜。“打扰你,我们有点事想问一下你哥哥。”里面是楼梯间,铺着床,还有一张衣柜。后面有带小台面的厨房,旁边是卫生间。她大概就住在这里面。

  “这一次他又干什么了?”她看起来很悲伤。

  “我想知道他在哪儿?如果找不到他,请你提供些情况也行。”

  季洁一屁股坐在大床上,房间里还有一把长条凳,她示意我们坐在上面。

  “你们怎么不把他关起来呢?我真是厌烦透了,”她絮絮叨叨地说,“这个无赖。”

  她这么骂自己的兄弟,季恭一定让她伤透了心。我们告诉她并不是找她兄弟的麻烦,而是另有来意。季洁笑了一下,仍然一脸愁容。

  “你家以前有一户姓艾的邻居,跟你同龄的学伢子、狗伢子兄弟,不知你是否还记得?”

  季洁没有立刻回答。她的手在膝盖上不停地扭来扭去,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好像在丈量手掌的大小。“你们是警察,怎么问起这个呢?”

  “有些事牵涉到他们。”我模糊地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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