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警花英子的嫌疑生涯

第85章 为车祸翻案

警花英子的嫌疑生涯 szm靖航 2422 2024-11-19 03:07

  三十一

  当我站在张二同家门口时,秦腔赶了过来。他担心我的安危,我也因为从李兴眼神里看出不善,答应他陪我一起调查。

  张二同家比李晓毛家的房子好得太多。虽然建设时间相同,但这栋楼位于院内,自设物业,自主管理,规范整洁,井井有条。

  老人来应门,右手抱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左手向后扬着,大概是喝斥狗别跟着。他“嗨”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你好,你是张二同大爷吗?”

  “我就是。”他愉快的表情转为警惕。

  “我叫甘英,这是我的同事秦腔。”我说着,热情地伸出手去。

  他急忙将孩子放在地上,接住我的手。他情绪不错,却仍提防着。“有事吗?如果是推销就算了,我不需要任何东西。”

  “我们是警察。”秦腔抢着说,“有点事情想请您回忆一下。”

  “哦,请进吧。”他没有立刻让开身子,瞪着我们看了一眼,表情阴晴不定。“我可以看一下你们的证件吗?我不是不相信你们,而是……太多了。”

  “没问题。”我拿出证件,递给他。他认真检查了双面,还用手理了理封边,大约是想从制作的精致程度判断真伪。

  “进来吧。”他没有把证件还我,自顾自往客厅里走去。

  男孩靠在墙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我叫军军,大班的优等生。”我走向客厅时,他突然跑过来,扯着我的裤腿说。

  我转过头。他挺直腰,雄纠纠地望着我。他长相蛮英俊,额头饱满,两颊丰盈,墨玉似的眼珠滴溜溜地转。“是不是长大想当警察?”

  “我喜欢书上的警察。我长大要当书里的警察。”

  他真的好可爱,像广告里的小男孩。“警察要跟爷爷谈事,你去学习,好吗?”我说。

  “是!”他转身一溜烟跑进卧室。

  张二同坐下来,手肘支在膝盖上,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你们要问什么?”

  “我想问问,你是否还记得原来有一户姓艾的邻居?”

  “你是说艾元问?”他说,“记得。不过,他死得早,两个孩子由他哥带大。他哥哥是个高位截瘫的残疾人,从不出门,我都不记得是否见过,但好像叫老黑。”

  “老黑应该是外号,知不知道学名是什么?”

  他眼望着天花板,皱眉沉思。“记不起了。”

  小男孩悄悄走出来,附在爷爷耳边说话。张二同却突然来了脾气,吼道:“滚进去,再敢乱走,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起身提起男孩走进卧室,在客厅里可以听见他拍打男孩屁股的声音。但男孩没有一声哼叽,闷闷地忍着,好像爷爷的巴掌拍在墙壁上。

  趁着张二同不在,我迅速观察客厅。地面铺着瓷砖,白色墙面沾着各色手印和墨点。往南是阳台,一扇临院落花坛的观景窗,前门墙边靠着一辆小孩单车,酒吧柜上摆着奥特曼和玩具汽车,一双很厚的棉质手套带着黑污乱扔在玩具上。

  右边的墙角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谈不上有洁癖,但看不得乱扔的脏物。一堆小孩的外套、牛仔裤、棉毛衣裤堆着,让我忍不住动手清理。这肯定不是一个上门调查的警察所应有的行为。我不得不转身调换正面朝向,压制住双眼,免得总是盯着。

  “不好意思。”张二同终于回来坐下,“小孩不听话,耽误你们时间了。”

  我摇摇头。“孩子很乖,我很喜欢。”我说,“刚才说到艾元问有两个孩子,你知不知道孩子叫什么名字?”

  他表情茫然地盯着地板,没有回答。

  “他们大概只比你小几岁,最多十来岁吧,你就没有一点印象?”

  “我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改了学名。当时,邻居之间只呼奶名,孩子们成年后,走上社会都叫其他名字,我摸不清楚。这样的事,我还碰到不少呢。”他把手指关节按得啪啪作响,右膝盖抽动了两次。这是我第一次察觉他的紧张。沙发依靠的墙面上挂着一屏瓷画,几枝红梅傲立雪中,但瓷面已经褪色,有些斑驳零落,显然不是什么精品。

  “你很喜欢这幅画?”我问。

  “这是学伢子送我的结婚礼物,据说是第一批电脑上釉产品。那时电脑是什么,我都没听说过,很有纪念意义。”他说。

  “学伢子是哪里人?那时候就送这个,很珍贵的。”

  “对了,他就姓艾。跟我关系不错,早早地出门做生意,几年不见,听说我结婚就送了这个。不过,几年后,他好像死于一场车祸,很惨,夫妻两个都死了。他离开这里早,很多年没来往,邻居们议论了议论,没人真正打听是怎么回事。”

  学伢子可能就是艾思哲,年龄、事故时间都差不多,也是做生意。

  “就是他。”我惊觉自己太过急迫,不知这会不会吓了他。“我们找的就是他,199年车祸死的,留下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我神经紧张地盯着他,他却松弛下来,斜眼偷看着卧室方向,好像担心孙子突然跑出来。手指按在茶几上,不时地敲打,发出细微的声响。

  “你说学伢子就是艾思哲,可能吧。”

  “对他的家庭情况,你还了解些什么吗?”

  “唔……”他似乎不知如何措词,或许整天被小孩缠着,已经很久没有跟成年人交流了。他并非无礼,我却感觉自己在和一个间隙性失忆人谈话。“对不起,我……刚才说到哪啦?”

  “我问您学伢子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我结婚时,他还有个伯伯跟我们做邻居,88年死了,后来就再没看到他们回来,听说拆迁都是委托别人办的。不过,他是我们这片巷子最能干的人。”

  我说:“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大约就是结婚前后吧,具体日子忘了。他送了这屏匾,还有百多块钱。我一直记着他的情呢,只是无缘再见。听说他遭遇车祸,我一直想去祭奠,却不知埋在那里。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问起他,是不是车祸另有缘故?要翻案吗?”(未完待续)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